刘明封自打那次见过张安锦之后就被约着下次再来探讨一下关于古文字的内容。
刘明封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他这次找到了老师,想要再多了解一些古文字。
“这些都是你翻译出来的?”老师的话里有着疑问,但更多的是激动。这些东西他能够有幸收藏个两本已是十分不易,奈何学海无涯,他在这些文字面前也只能感叹一句才疏学浅。作为一个前任太傅,能够这样谦卑地说话,已经是让人大跌眼镜了。
刘明封也没有居功,“不瞒老师,这些是当朝丞相张大人翻译的,学生看来,张大人对这些文字很是熟悉。”刘明封的话里话外都是对张安锦的称赞。
先生也不由得抬头看向刘明封,他这个得意弟子虽端庄文雅,但也有傲气,从来不轻易夸奖一个人。张安锦?这个名字这些年在这皇城中有谁不知道啊,怕是三岁小孩的歌谣中也有他吧。
“这么说来,他是懂这些文字的,快,我这儿还有一本呢,一定要找他去问个清楚。”先生也激动起来了,那是一种对于文学的深究,对于学术的执着。
刘明封从来没见先生这么激动过,要知道作为前任太傅,什么东西没见过,皇家书院里的书都是看了好几遍了,本以为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先生这么失态了。
“老师,张大人与学生已经约好了下次一起研究这些古文字,不如等下次老师和学生一同前往吧。”刘明封很是期待和张安锦的见面,他这几天里脑子里都是张安锦的样子。
张安锦端庄地坐在高位上,张安锦抱着兔子天真活泼,张安锦歪着头睡觉时候的慵懒魅惑,都让刘明封着迷。
他觉得现在想起张安锦就内心涌起一种被填满的蜜意,连他都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是怎么啦,明明之前并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为什么自从碰到了张安锦之后一切都变了呢?
刘明封对于这样的转变很是不安,明明两个人都是男子啊!
而正被刘明封想着的张安锦此刻却陷入了一种焦虑中。这一堆的文书算是解决了,但总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约着刘明封来帮他批阅吧。刘明封这么聪明,到时候看出来了就完了。
不过这皇上不是提防着她嘛,那又为什么要留这么多公务给她啊,这种家庭作业她一点也不喜欢啊!就连高考那会儿都没有这么累,看这些东西又没有字典,像是看天书一样,看一会儿就困了。
除了公务,就是上朝了。
每天起得比鸡早,天还没亮就要上朝。也怪赵临城太过勤快了,难道皇上不应该夜夜笙歌的吗,干嘛起得这么早,好不容易当上了皇上,就不享受一下人生吗?
而且每天上朝时不时的问自己这个该怎么做,那个该怎么看,难道他作为一个皇上,最终决策者,他就不能直接决定了吗,搞得像是她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提出来就能立刻采纳一样。
当然了,现在的张安锦在朝堂是那是不敢说话的,不光是怕开口被发现异常,更是怕自己万一说错了,选择错了,就影响了这个国家的发展,那受罪的就是老百信,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这不,张安锦又要被腊梅和菊香合力叫起来了。
“少爷,该起床了!”腊梅一边给张安锦拿来朝服,一边催着张安锦。
“不要,本少爷今天想要休息,你就说我生病了,病的不省人事。”张安锦翻了个身,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呸,少爷快别这么说,这么晦气的话。”菊香看着这样的少爷,哭笑不得,“少爷,您这样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就是欺君之罪啊。”菊香的言外之意就是虽然没有砍头这么严重,但也会被罚的。
张安锦一听到这个,眼睛顿时就睁开了。现在可不像是现代,赵临城在这儿的地位是最高的,想整治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嘛。
于是,每天处于这种起床,然后打着瞌睡受折磨,然后回家继续被公务折腾的恶心循环中,张安锦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刘明封带着先生一起来张府的时候,就看见张安锦也刚好从外面回来。
走下马车,刘明封就主动招呼张安锦了。而一旁的先生在看到张安锦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惊才艳艳,什么叫公子世无双。
他看向一旁的刘明封,只见他这个得意弟子的眼中有一种异彩,像是要顷刻之间从眼眶中溢出一般。
他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
“哦,是刘兄啊。”张安锦有些无精打采地招呼了一句,“那就一起进来吧。”张安锦其实不知道刘明封今天为什么会来,但就是一种浑浑噩噩的惯性,现在任何一个人站在张府门前,张安锦都会招呼着进去的。
刘明封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这么才短短几天就憔悴了不少。难道是朝中出什么事情了,或者是皇上对张安锦不满?
张安锦让下人们先招呼着,然后去后厅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毕竟还有一个老头在嘛。
张安锦让腊梅泡了杯浓茶,这样也可以提提神嘛、
“这位是?”张安锦看向老先生,看得出来对方身上有一种岁月沉淀的气质。
“这位是我的老师,对于古文字的研究比我深多了。”刘明封对于老师可是十分钦佩的。
张安锦终于来了兴致,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坐到老先生的旁边。
先生倒是有些意外,但随即就是赞赏。本以为这样的人久居高位就端着架子了,今日一见倒是有些不不拘小节的意味啊,不错。
先生带来了自己珍藏的另一本书,张安锦翻看了一会儿就指出,这是一本传记啊!
“上面说了什么!”先生也激动起来了,他这本当中只是翻译了一点内容而已,但已经是花费了很多精力和时间了,翻译不仅考验脑力,也考验体力啊,不禁感叹一声老了啊。
张安锦如实将内容读了出来,但到最后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原来这个人也是从她那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当然了这也是被对方放在了最后才揭开了,虽然中间内容中有隐约暗示过,但要是这人的人也一定不知道其中的深意。
“怎么就没有了呢,她还没有说完呢!”张安锦前后翻了好几遍,内容就停留在了对方意识到要离开这儿世界的时候。
张安锦隐约能够感应到,这个人一定是知道回去的方法,但为什么后面的内容就不见了呢?
“这本书是上下两本的,另外一本应该是在皇宫中。”先生眼中洋溢着某种流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般看着张安锦。
皇宫,难道真和赵临城分不开了吗,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自己应该到皇宫里去,不管是上朝还是现在的古文字。
“那您知道写这个书的人是谁吗?”张安锦看这封面上的字是这儿的文字,但里面记载的内容却是用现代的文字。
“其实这个书是后人摘录下来的,听说作者是大金某个朝代的一位富商,当时可谓是富甲天下,但后来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家中连一分银钱也没有带去。”先生说起这些事情来也是津津有味。
“后来富商的家散了,人们最后在富商的家中找到了这本书,起初谁也看不懂,但后来不知道是谁研究出来了,竟然在这个里面发现了玄机,也就有了现在的古文字。”
张安锦恍然大悟,看来那个富商也是同她一样是穿越过来的,只是他找到了回去的办法。不过看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成为一个巨富,那也是花了不少时间的,看来回去也不是很容易的嘛,那么就更要找到这本手札的下本了。
“这样,你若改日寻得了下本,一定要告知老夫”老先生现在唯一的追求就是这个了。
张安锦连忙应承,但心里却想着这个恐怕要等很久了吧,他虽然位居丞相,但若是芯子是原主人,那这件事情就简单了,如今这个废柴芯子怎么敢和赵临城这个皇上说啊。
之后,张安锦带着老先生和刘明封在庭院中走动。老先生走了一会儿推说都是你们都是年轻人,他这个老头子就不跟着凑热闹了,让张安锦和刘明封两个人先走。
刘明封当时因为有老师在也没怎么敢太多说话,现在老师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更像是朋友间的闲谈。
“今日看安锦脸色不好,是遇上了烦心事吗?”自从上次张安锦说大家都是同龄人,不用这么拘束生分之后,刘明封对张安锦的称呼就改了。
“应该说是在我身上就是烦心事了,还不是每天的上朝还有公文嘛。”张安锦现在真的很想吐槽一下赵临城,没事这么勤快干嘛啊,没看见后宫的妃子们有多望眼欲穿嘛。
“可是朝中的事务烦心?”刘明封看着张安锦皱眉,自己也跟着不悦起来,这种情绪被他人牵动的感觉让刘明封的心一惊。
“嗯,其实我觉得其他大臣和皇上……”张安锦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刘明封说,其实归根到底就是懒啊,起不来床,还在朝上打瞌睡,导致了皇上和大臣们都格外地注意自己了。
这种就像是在一个尖子生得班里突然混进来了一个差生,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但这话在刘明封耳朵里就变了味,难道是其他朝臣排挤她,皇上对她产生了猜疑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