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弦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了龙乾宫跟苏暮彦通报,可却适逢秀女甄选,冷雪凝一早就过来请了苏暮彦去储秀宫去看诸位秀女的风采去了。
苏暮彦本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耐不住冷雪凝的软磨硬泡,便去了。
墨弦来到龙乾宫未找到苏暮彦,听宫人说苏暮彦在储秀宫后,便立刻去了储秀宫。
储秀宫内,今日格外的热闹,所有待选的秀女都盛装打扮,希望能获得大王的青睐,太后也在,落玉扇和知画公主也早早的赶了过来。
落玉扇看到冷雪凝坐在苏暮彦身边,两个人时不时的耳语,似乎,相谈甚欢,没想到江千月走了,却被这个冷雪凝钻了空子,落玉扇想到这脸上不觉得多了几分怒色,冷雪凝也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但是,却并不放在心上。
甄选已经开始,苏暮彦知道这三年一次的选秀就是为了平衡各位官员在朝中的关系,这些女孩多半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才进宫,一想到这苏暮彦就没有一点心思了,便让冷雪凝和太后看着选,自己静静地在一边看着。
墨弦急匆匆的进了储秀宫后,坐在上面的苏暮彦一眼便看到了,墨弦一向沉稳,今日如此行色匆匆定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千月又什么不妥,苏暮彦想到这,哪里还坐得住,跟冷雪凝和太后打了招呼后,便借故离开了。
“什么事。”
墨弦见苏暮彦出来了,便停在了储秀宫门口等待。
“出了什么事?”
一出来,苏暮彦便问道。
“大王,真的出事了,是王后的事。”墨弦说。
“王后?王后出了何事?”
苏暮彦一听果然是千月的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问道。
“牢里传来消息,说王后和婢女翠竹不堪忍受牢房的凄苦生活,都病了,王后已经昏睡过去了,无论如何也叫不醒。”墨弦说。
苏暮彦听了,心中一沉,他早该想到的,千月刚刚滑了胎,身体那样虚弱,定是受不了那牢中的凄苦,自己居然心怀侥幸。
“走,陪本王去牢里看看。”
苏暮彦说着,便向着牢房赶去,苏暮彦一走落玉扇便悄悄的跟了出来,看着苏暮彦去了牢房,心中顿时不安了起来。
“把门打开。”
牢房门口,墨弦冷声说道,那两个狱卒见到墨弦和苏暮彦之后都吓傻了,本想着是拿了翠竹的簪子,便将消息传了上去,他们还以为大王不会管呢,毕竟,千月已经沦为阶下囚了,大王要是稀罕怎会将自己的女人关在这个地方,没想到这么快大王就来了。
“娘娘,您别睡了,醒醒啊。”
翠竹脸色枯黄,意思血色都没有,头发凌乱,身上只剩下单薄的一件囚衣,嘴唇也苍白干裂,此刻,她正有气无力的呼唤着千月,她自己也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是,却不敢停下来,她害怕只要自己一停下来就会和千月一样沉沉的睡过去,她若是睡着了,还有谁会照顾千月守护千月呢。
“娘娘,您真的不能睡了,翠竹也撑不住了,您快醒来吧。”
翠竹两只手满是冻得通红,还在笨拙缓慢的搓着千月的手,可她的眼皮却不听使唤的要闭在了一起。
“快,把门开开。”
墨弦和苏暮彦终于来到了千月的牢房前,苏暮彦看到牢里主仆二人在一起的情景,热泪不禁夺眶而出。
“谁让你们将王后安置在这样又冷又脏的牢房。”
苏暮彦一脚将正在开门的狱卒踢飞,自己将门打开,冲了进去。
“大王,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翠竹闻声,虚弱的抬起了头,艰难的挤出了一抹笑,说道。
“娘娘,大王来救我们了。”翠竹说完,便倒了下去。
苏暮彦在翠竹倒下去的瞬间,顺势将主仆二人抱在了怀里。
“千月,千月。”
看着昏睡不醒,一脸憔悴的千月,苏暮彦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刀,自己为什么听了别人的几句话,为什么别人将那些东西放在了千月的箱子里,自己就开始怀疑千月,还主动把她放在了这样的地方。
“千月,是本王对不起你。”
墨弦已经将翠竹抱走,苏暮彦将千月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将千月抱出了牢房。
离若一听到消息,便直奔景福宫去了。
两路人同时在景福宫碰上,离若看着脱了形的翠竹,一把从墨弦的怀中抢了过来。
“翠竹,傻丫头,你怎么了。”
离若将翠竹抱住放在了塌上,胡乱的摸着她的手,那么冰冷,天啊,这些天,她都经受了些什么。
“离若,快给千月看看。”
苏暮彦喊道,离若却理都不理,不不停的搓着翠竹的手,泪如雨下。
“离太医,救救王后。”
翠竹虚弱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一脸悲伤的离若,扯出了一抹笑。
“不治,他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爱找谁治找谁治,我离若才不治。”
离若看到翠竹和千月被折磨成了这样,既心疼,又生苏暮彦的气。
翠竹听到离若这么说,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离太医,娘娘已经昏睡很久了,你若不出手相救,娘娘怕是凶多吉少,翠竹求求你,救救娘娘,咳咳。”
翠竹一激动,便不停的咳嗽了起来,离若看着更心疼了。
“好,我治,我这就治,你别激动,清韵,过来好好的照顾翠竹。”
离若喊了一声清韵,转身便去看千月了。
苏暮彦看到离若愿意过来,才松了口气,主动的让出了地方,千月被放在了大床上,和翠竹一样也是浑身冷的彻骨。
“离我远点。”
离若在千月身边坐下,给千月把了脉,还不忘记一脸嫌弃的驱赶苏暮彦。
看着千月这样,苏暮彦本就是又心疼,又自责,又担心,又害怕,被离若这么一说,就更生气了,但是,为了让离若快点给千月诊治,他最终还是忍了袭来。
“离太医,娘娘如何了。”
离若搭了脉,却不由得皱了皱眉,千月的脉象及其的微弱而混乱,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脉象。
“王后在牢中都经历了些什么,脉象怎么这么奇怪。”
离若皱了皱眉,问翠竹道。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吃不下东西,伤心。”翠竹想了想,便虚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