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珍皇后两只绑着白色绷带的手腕儿交合在一起,打了个大大的错号,看向云姽婳道,“你表哥不只是小时候得罪过本宫,现在也时常冒犯本宫。”确实,赵珏庸那张嘴是贱了一点!
“若是表哥…… ……”云姽婳打着商量的口吻,话还没说完整,就被珍皇后给抢了话头。
“婳儿,你说陛下为什么不将我许配给裬公子呢!”珍皇后那双绑着白色绷带的手腕儿看起来异常刺眼,此时的她正用自己的双手捧着脸颊,一副少女怀春般的模样,看起来十分诱人。
云姽婳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想说珍皇后其实就是小孩字心性,却听得门口传来一声怒喝,“既然你这么想要嫁给表弟,那孤成全你便是了。”
云姽婳和珍皇后循声看过去,只见赵珏庸黑着一张脸站在殿门口。那张平素看起来十分邪魅的脸上此时尽是恼怒之色,只见他恶狠狠地盯着珍皇后所在的方向,抬腿上前捏住珍皇后的下巴道,“一个被父皇玩坏的女人,你当真觉得本王能看得上你?”
“滚,你给老娘滚出去。”珍皇后被赵珏庸这句话彻底激怒,像只发怒的小狮子一般将面前的赵珏庸推开,开口大骂道,“赵珏庸,不要觉得谁都稀罕坐上你的皇后之位,就算你跪下来求老娘。老娘也绝对不会委身于你。”
云姽婳盯着眼前的画面不知所措,扫了赵珏庸身后的王潇裬,只见对方的脸上此时正挂着浅淡的笑,这时候给他一盘瓜子,一张桌子,正合适。
“姽婳妹妹,人家小夫妻在这里打情骂俏,咱们留在这不合适。”王潇裬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转到云姽婳的身后,推着她出了殿门,身后留下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争吵声。
云姽婳对赵珏庸不甚了解,于是开口询问身后的王潇裬道,“表哥不会舍得伤害皇后娘娘罢?”
“我看未必。”王潇裬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口,同样身为男人,王潇裬能猜测出赵珏庸接下来要做什么。
当然,这些话不适合对云姽婳讲就是了!
王潇裬知道他和云姽婳在宁国的这段探亲之旅就要结束,于是领着云姽婳在宁国的大街小巷上来回转悠,带云姽婳一起尝遍宁国的美食,看遍宁国的美景。云姽婳记得自己最初的梦想就是如此,可是没想到如今陪她一起来实现这个梦想的人竟然是王潇裬。
一个从来没有被她计划在内的人,却硬生生地闯入了她的世界。
又过了一日,云姽婳再进宫去见珍皇后时,只见她宫里的奴才们都在为珍皇后准备凤袍和嫁衣。
云姽婳不明所以地在红色不料上摸了摸,心想难道是表哥威逼利诱成功了?
“皇后这是愿意做表哥的皇后了?”云姽婳转动梨木轮椅到珍皇后的身边,只见珍皇后的脖颈上挂着几朵青紫的梅花,于是睁大双眸询问道,“昨日表哥对皇后娘娘动粗了?”
闻言,珍皇后尴尬地拢了拢衣襟,看向云姽婳道,“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闲事!”
呃?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小孩子了?
云姽婳不明所以地盯着珍皇后的脖颈使劲儿地瞧着,不清楚为何珍皇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看来她这个表哥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嘛!
从珍皇后的宫殿出来后,有奴才上前拦住了云姽婳的去路,弯腰给云姽婳行礼道,“公主,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赵珏庸竟然对自己的行踪如此了解?
还是说,其实表哥一直在监视珍皇后的一举一动,顺便也监视了自己?
云姽婳被奴才们带进赵珏庸的殿内,方才从赵珏庸的口中得知答案,“表妹,表哥要多谢你这几日去皇后的殿里帮表哥劝她。”
“表妹尽可放心,表哥并没有派人监视过你。只是这段时间皇后寻死腻活的,表哥不放心她,所以在她的宫里多方了几个奴才而已。”赵珏庸自从坐上这把龙椅,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有所改变。
仿佛一夜之间就从那个邪魅的少年成长为一位威仪中不乏邪魅的年轻君主!
“不知表哥让人将表妹带过来所为何事?”云姽婳端坐在梨木轮椅上看向赵珏庸,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面前这个男人让人将自己请过来一定是有话要说。
闻言,端坐在龙椅上的赵珏庸勾唇笑了笑,看向云姽婳道,“为何表哥总觉得婳儿对孤有所偏见呢?”云姽婳无语地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儿,看来他这位表哥的感觉还没有失灵。
“婳儿若是有什么冒犯表哥的地方,还请表哥不要怪罪才是。”云姽婳疲于跟赵珏庸你来我往地打哑谜,于是开门见的地道,“表哥日理万机,想必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才是。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婳儿就先行告退了。”
“有事有事。”赵珏庸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嗔怪云姽婳真是个急性子,一边开口道,“婳儿和裬儿帮表哥劝服了皇后…… ……不不不,是你们的表嫂。表哥觉得自己也该为你们多做些什么才是。”
只要你不坑我们就行了!
然而,云姽婳只能在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客气地道,“能够为表哥效力婳儿和兄长的福气。”
“你这丫头,别在表哥面前说这些虚话了。”赵珏庸那双邪魅的眸子里闪过意思笑意,仿佛还带着一丝宠溺,半蹲在云姽婳面前开口道,“表哥决定将之前所住的庸王府让人好好建造一番,然后送给婳儿和裬儿。”
“表哥太客气了。这座府邸若是可以送给其他皇子,意义可就不一样了。”这些话脱口而出后,云姽婳才察觉出不妥,于是改口道,“婳儿的意思是…… ……”
“不必解释,婳儿的一番好意表哥能懂。”赵珏庸在云姽婳面前摆了摆手,继续道,“表哥另外要提及的就是婳儿和裬儿之间的事了。”
“表哥能看出表弟对表妹有情,就是不知道表妹是否也钟意于表弟呢?”赵珏庸开口说这些话时,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有点舍不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