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姽婳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双冰渊般的眸子里渐渐染上一层温度,紧紧盯着舞姬健硕的身材开口道,“你确定自己这么做以后不会后悔?”
“奴才不会。”舞姬回答的迫切而坚定。
云姽婳点了点头,开口吩咐道,“既然你不后悔,那本宫就成全你。”
说罢,云姽婳将门外的柳绿唤进门来,让其吩咐厨房做几个下酒的小菜,搬上来几坛子好酒。
酒菜端进来后,云姽婳抬起手想要浅酌一杯,却被面前的舞姬握住了双手,“公主,说好了让奴才来伺候您,您怎么又自己动手了?”
云姽婳将自己搭在壶柄上的手抽出来,任由舞姬光着膀子在自己面前动来动去,嘴角的哈喇子已经可以发成河了。
这日,云姽婳不知自己和舞姬是怎么滚到床榻上的。待她醒来后,正赤身裸体地躺在舞姬的怀抱中,显然是已经尽了男女之事。
云姽婳的心里一阵满足。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但是这应该也算是给黎小黑带了一顶绿帽子罢?
“公主,您醒了?”舞姬睁开双眸时,正巧对上云姽婳那双冰渊般的眸子,光滑柔嫩的触感贴在自己的身上很舒服。
舞姬身为一名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虽做过委身于人的屈辱事情,可毕竟不是一名真正的断袖。一个女人躺在自己的怀里,舞姬不可能没有一丝反应。
宽厚的手掌轻轻抬起,正要搭上云姽婳圆润的肩膀上,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给敲响了。王潇裬的声音仿佛魔咒一般传进屋内,“云姽婳,你和那个贱婢躲在屋子里做什么?不要脸了是不是?”
云姽婳脸色铁青地扫了眼身边的舞姬,冷冷地开口道,“服侍我起身。”听云姽婳的意思,显然是要跟王潇裬正面交锋的意思。
舞姬心有余悸地拾起散落在一旁的衣裳,正要掀开盖在云姽婳身上的锦被时,却被云姽婳语气淡淡地制止了,“罢了,还是本宫自己来罢。你穿上衣裳站到一旁。”
王潇裬在门外的骂声越来越大,舞姬也不敢在此时装模作样,于是赶紧将自己的衣裳穿好,低头候在一旁等着云姽婳穿衣服。
“咣当”一声巨响在室内响起,此时的云姽婳已经穿上衣裳,衣冠整齐地端坐在床头,手中还像模像样地抱着一本书,舞姬则跪在床底一动不动。
王潇裬踹开房门后,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拎小鸡一般将跪在地上的舞姬给拎起来,怒气冲冲地道,“画国公主的身份何其尊贵,岂是你这样的人能够染指的?”
舞姬被王潇裬拎着脖领子揪到面前,畏畏缩缩地不敢动弹,只觉得一声闷响之后,右脸颊的骨头都要碎掉了。
“本王问你,你都会公主做了什么?”王潇裬舍不得对云姽婳动手,只能将自己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舞姬的身上,吼声之大完全可以将舞姬吓傻。
云姽婳是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开口阻止王潇裬道,“一切都是本宫一个人的过失,跟舞姬没有任何的关系。兄长有什么话先放开舞姬再说。”
“云姽婳,你觉得自己这是在对谁说话?”王潇裬此时被气得面色发红,随时都有一脚将舞姬踹死的冲动。
舞姬看在王潇裬是云姽婳兄长的面子上,原本不想顶嘴。可是想到自己的小命正捏在裬王爷的掌心时,只得据理力争道,“裬王爷,公主和您并非真正的兄妹,您对她的管束是否过于严苛了?”
舞姬的话一经出口,仿佛一把冷刀子插进王潇裬的心脏。王潇裬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一脚将面前的舞姬踹到三尺开外,一口鲜血顿时从舞姬的口中喷出来。
“舞姬。”云姽婳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扭头看向王潇裬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婳儿的事情自由父皇母后为本宫做主,不劳裬王爷您费心了。”
貌似想到了什么,云姽婳又继续开口道,“您跟婳儿虽说是兄妹关系,可是骨子里流的血液却并不一样。还请兄长以后跟婳儿保持距离,免得有人非议咱们兄妹只见存在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好,很好。”王潇裬那双秀美的眸子里怒火熊熊,指着云姽婳的手指更是左右摇摆,“云姽婳,以后你走你的路,本王过本王的桥,咱们之间互不相干。”说罢,王潇裬转身便出了云姽婳的房间。
“公主,要不您去跟裬王爷好好解释解释?”舞姬盯着裬王爷的背影不知所措,可是想到云姽婳能为了他跟朝夕相处的裬王爷撕破脸,心里又觉得十分欣喜和自豪。
“不必。”云姽婳朝舞姬摆了摆手,语气中含着几分关切道,“你没事罢?”
“没事没事,奴才皮糙肉厚,抗打的本事一流。”舞姬龇牙咧嘴地在云姽婳面前挥了挥手臂,看得云姽婳又是一阵心疼。
王潇裬这个传说中的画中仙,非但花艺方面一绝,练武也有几把刷子。若非如此,林邾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收他为徒。此外,只要看看屏王爷脸上的那些伤口便可猜测王潇裬的武艺究竟如何了。
一个在武艺方面能够跟屏王爷媲美的人,说他武艺不幸,有人能相信么?
“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些委屈。”云姽婳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柳绿道,“将舞姬带下去,让人好生伺候着。”柳绿弯腰行礼后,赶紧将舞姬领出房门,究竟带去哪里就无人得知了。
当然,也不会有人能够想到,前一刻还在互相吼叫的兄妹二人,此时正端坐在一起商讨着什么。
这天夜里,屏王府的后院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等云姽婳闻声推动梨木轮椅出门时,几个黑衣人在眼前一闪而过,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砸向云姽婳。
云姽婳抬手接住黑衣人丢过来的东西,一枚皱巴巴的纸团立刻躺在掌心。云姽婳左右扫了一眼,只见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动作,于是不着痕迹地将纸团揣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