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到底是谁?”这下江涛不笑了,连语气都弱了三分。
难道这小子有些来头?可别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才好。
“老子没钱又没势,就是个平头百姓。”曾凡微微一笑道。
“找死!”
江涛怒喝一声,一拳向曾凡的脸上打去。
“啪!”
曾凡一把抓住江涛的拳头,随手一拉,脚下随即踢出一脚。
“砰!”
“嗖!”
江涛小腿被踢得骨折,整个人飞了出去。
“咚!”
江涛的脑袋正好撞到一辆豪车的车门上,鲜血顺着额头流的满脸都是。
他这一下被摔得不轻,待缓过神来,小腿上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
“我……我不会……放过你……”江涛满脸扭曲,咬着牙,断断续续说道。
江涛说完,拿出电话拨打了出去。
“喂,方叔,我在……贵族学校门口被人……打了。”江涛委委屈屈,断断续续的道。
“是谁?”电话那头传来一名中年人的怒喝声。
江涛开着免提,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那小子打了我,我一提您,他反倒变本加厉,把我的腿打折了。”
“他还说……”
“说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满是阴森。
“他还说,就算姓方的来了,老子也要打折他两条腿。”江涛说罢一脸阴笑的看着曾凡。
“嘟嘟嘟……”
电话传来忙音,想必那头的人早已怒气填胸,正往这里赶呢。
“小子,我要告诉你,在新洲得罪我江某人,会是什么下场。”江涛满脸冷笑,似乎牵动了伤口,顿时猛吸了一口冷气。
“识相的现在自己打断双腿,跪下叫一千声爷爷,在赔给我五亿医药费,我或许会饶你一条狗命。”江涛满脸得意之色的道。
要说这人也算有些狠劲,断了一条腿,不想着去医院接上,反倒还有心情敲诈别人。
别看江涛人前风光,但身价也就上千万,而且他那些钱都是什么来路,大伙心知肚明。
“呵呵,你照着做一遍,我很有可能饶你一次。”曾凡抱着臂膀,满脸笑容的道。
这时,只见倒看英文报纸的大汉走了过来。
“小兄弟,快走吧,江涛后面那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大汉悄声说道。
曾凡微微一笑,心说这人有些善心,倒是值得一交。
“姓方的到底是什么人?”曾凡随口问道。
“整个新洲有头有脸的,还有几个姓方的?”大汉一副夸张的表情道。
“那人是……”
“吱!”
不待大汉把话说完,就被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
“来了!快走!”大汉推了曾凡一把,却没有推动。
他不由得无奈一笑,心说这小子还真够倔强的,他莫非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只见来车是一辆黑色宾利,驾驶室门被人推开,自里面下来一名中年人。
这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留着寸头,迈着大步径直向这边走来。
“方先生,方先生……”
中年人所过之处,那群本来满脸冷漠的富豪们,顿时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纷纷上前问好。
中年人很随意的点着头,算是打招呼了。
“方叔,小侄在这里!”见中年人出现,江涛顿时满脸委屈的叫道。
中年人走到江涛近前,定睛看向他受伤的小腿,眉头顿时一皱。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被踢断的,能有这种身手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是谁打伤了你?”中年人眉头一皱道。
“就是这个小瘪三,方叔,您一定要为小侄做主啊!”江涛说着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来。
中年人顺着江涛手指的方向看去,曾凡的身影顿时映入眼帘。
“你……”
中年人一副张口结舌的表情,显然认识曾凡。
其实他不但认得曾凡,还可以说是相当熟悉,而且两人还交过手,他甚至连一合都没坚持住。
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兴国的保镖兼司机老方!
当初夏兴国变成植物人,眼看兴国集团大厦将倾,曾凡孤身一人力挽狂澜。
若说开始老方只对曾凡身手稍显佩服,可等到曾凡保住兴国集团,又未动赚来那笔巨款分毫,他可谓是钦佩的五体投地。
曾凡当然认得老方,他还真没想到,这个江涛会是他的侄子。
“那你要我怎么为你做主呢?”老方满脸阴沉的道。
“方叔,您打折他两条腿,再让他给我磕一千个头赔罪,再赔偿五亿。”江涛又将方才的价码说了一遍。
江涛以为老方满脸阴沉,是因为对曾凡的恨意,他哪里知道,他就快倒霉了。
“砰!”
老方一个侧踹,正踢在江涛的肋骨上。
“咔嚓!”
骨折声响起,江涛的骨头恐怕断了不止一两根。
“方叔,您……”
江涛愣住了,他甚至忘记了哀嚎。
众人也看得张口结舌,方先生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踢错方向了?
众人想的情景是,老方一来,不是应该把那名墨镜青年打的满地找牙才对吗?
一些聪明人反应过来了,难道说,这名墨镜青年来头极大?!
“江涛,老子限你三日内变卖家产,折合成现金,赔偿给这位先生。”
“还有,自己打折另一条腿,然后给这位先生磕头赔罪。”
江涛呆若木鸡,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突然,江涛的身体猛然一颤,他明白了,这名青年比方叔还要牛逼!
江涛是老方的远房表侄,老方是个顾念亲情的人,也就伸手拉了他一把。
江涛很会装,在老方面前像个人似的,背地里尽是男盗女娼。
可以这么说,江涛所做的恶行,全新洲只有老方一个人不知道。
“曾先生,您还满意吗?”老方转而征求曾凡的意见。
“方叔,不必如此。”江涛是老方的亲戚,曾凡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老方又将江涛劈头盖脸一通臭骂,又踢折了他一条胳膊。
其实曾凡那句方叔,老方听在耳朵里,还是相当受用的。
老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一会就开车走了,说是夏芳芳急等着用车。
曾凡千叮咛万嘱咐,让老方别将他的行踪透露出去。
老方会心一笑,心说齐人之福果然不是那么好享的。
而江涛如丧考妣,强忍着锥心剧痛,跪在那里磕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