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大爷让你做了明白鬼,也算对得起你了,你可以去死了!”中年人说罢拔枪对准曾凡。
“砰!”
一声枪响,子弹正打在曾凡的心口上。
“不要!”纳兰慈的尖叫声几乎同声响起。
纳兰慈目眦欲裂,她脑中想的却是,曾凡死了,她也不活了。
既然阳间做不得夫妻,那就去阴间做一对鬼鸳鸯吧。
纳兰慈正要扑上去与中年人拼命,可转眼间她脸上就布满了惊恐之色。
只见曾凡中了一枪之后,身体逐渐虚淡,进而消失在了原地!
纳兰慈被吓坏了,她想不通,为什么曾凡中了一枪之后,却连尸体都找不见了。
不光她呆了,中年人与那些黑衣人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显然这种诡异之事,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幸亏现在是白天,否则非得吓尿几个不可。
“唰!”
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本来消失的曾凡,竟然又出现在了原地,且身上没有半点痕迹。
中年人差点吓瘫在地,那颗子弹哪去了?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打中了曾凡。
可看他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难道说,这个人上次就被自己打死了,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鬼魂而已?!
其实中年人哪里知道,他方才打中的只不过是曾凡的虚影而已。
只因曾凡的速度太快,快到肉眼难以捕捉,所以在场众人才会产生错觉。
“啊!”
中年人惊恐大叫,对着曾凡的前胸又是一枪。
这一次曾凡并没有躲,他的想法是,老子硬受你一枪,到时候乾坤元力治愈伤势,看不把他吓个半死。
曾凡胜券在握,倒是不急着处置这些人,反倒起了玩心。
“嗖!”
只见子弹正巧打在曾凡胸口那团黑色火焰上,进而消失了!
看起来就好像子弹被那倒火焰纹身给吞噬了。
当然,这道火焰纹身曾凡根本看不到,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正因如此,这一次也把曾凡吓了个半死!
这下可好,所有人都呆立当场,四周只闻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
曾凡开启透视眼,慌忙看向胸口处,只见体内经脉通畅,银龙沿着经脉游走,见他看来,还对着他呲了呲牙,像是在打招呼。
可曾凡哪还有心情管银龙,他满头虚汗,只因他竟然没有找到那颗子弹!
“鬼……鬼……”
这时,中年人喃喃的声音传进曾凡的耳中。
“我擦!”
曾凡叫了一声,难道自己真成了鬼?不然为什么子弹都打不死呢?
其实曾凡并不知道,那颗子弹是被火焰纹身吞噬了!
当初秦广王临走时,在曾凡胸口处烙上印记,说是鬼差的标记。
可那道火焰可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那还是一种法宝,理论上能吞噬任何东西。
这不难理解,试想,那道火焰连人的灵魂都能吞噬,吞噬一颗子弹则更是小儿科了。
而且此物是可以修炼的,且能随着心意在身体上随意移动,甚至能离体而出。
修修炼到得心应手处,它甚至能幻化出任何形态,比如说遇到鬼怪,它则可幻化成锁魂链。
它更能幻化成实体,甚至能当做储物戒指来用。
当然,现在的火焰纹身还很赢弱,且只有半个巴掌大小。
最关键的是,曾凡尚未发现它的存在,就更别说去修炼它了。
再说了,即便他看到火焰纹身,也不知其是什么,就更别说修炼之法了。
曾凡怀疑自己变成了鬼,甚至产生了幻觉,他为了验证一下,拔出血剑就奔着中年人走去。
“噗噗噗……”
血光飞溅,残肢断臂掉了一地。
再看中年人,已经成了没有四肢的怪物。
当初中年人扬言要砍掉曾凡的四肢,让他哀嚎而死,现在这件事倒是在他自己身上应验了。
“嗷嗷……”
中年人连声惨好,足足嚎叫了一刻钟才断气。
而那帮拿枪之人,吓得瘫软在地,手枪都抓不稳了。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曾凡走到一名老者近前,语音平和的道。
曾凡觉得,这帮人绝非武林人士,若是江湖人,他们根本不屑用枪。
而且在真正的高手眼里,枪甚至没有暗器的威力大,最重要的是,这东西也不方便携带。
“我们……我们真是青龙派……”
“噗!”
老者话未说完,就被曾凡一剑砍掉了脑袋。
这帮人手拿凶器,又试图挟持人质,甚至开枪打他,他即便把在场所有人都杀了,也不算违法,更别说他身为猎龙大队的一员,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了。
“我要的是实话。”曾凡又走到了另一名青年面前道。
那名青年见曾凡过来,顿时满脸惊恐,吓得屎尿都流出来了。
“我……真是青龙派……”
“噗!”
青年的脑袋也搬了家!
就这样,曾凡一直重复着那句我要实话,一边出手毫不容情。
不一会,这群黑衣人皆被曾凡弄死在了沙滩上。
很显然,曾凡并不在意答案,他要的是,让这帮人在惊恐中失了性命。
“娘子,你爱不爱我?”突然,曾凡走到纳兰慈近前,用方才跟黑衣人说话的声调道。
“我……我爱……”
纳兰慈本来想说我爱你个大头鬼的。
“我要实话。”
当纳兰慈听到曾凡这么说,一颗心顿时狂跳起来,杀人灭口四个字立刻浮现在了脑海里。
一定是这样的,他为了不让人知道他杀了这么多人,显然是要杀死自己这个目击证人。
纳兰慈毕竟是女人,又见了诸多血腥场面,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哪禁得住这般吓。
一瞬间,纳兰慈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当然,或许纳兰慈并非害怕,但有的时候,身体根本不受意识所控制。
纳兰慈在曾凡面前丢了大脸,不由得恼羞成怒,顿时如同小泼妇一般对着他又抓又咬。
抓咬之后,纳兰慈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当然,这次哭泣完全是为了掩饰窘态,与伤心之类的无关。
曾凡一拍脑门,暗怪自己玩笑开大了。
“那个,小慈慈,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再说了,不就是尿了裤子……”
“你还说!”
纳兰慈俏脸涨得通红,抓起地上的沙子没头没脸的向曾凡扬去。
曾凡连连求饶,这才算过了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