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西半球正处于深夜,俯瞰整个拉斯维加斯,只见下方灯火辉煌,犹如一个巨大的火炉熊熊燃烧着。
这里被称为赌城,全世界的赌徒视这里为乐园。
拉斯维加斯赌博合法,而且不会像小赌场那般,赢了钱拿不走,在这里,只要你有本事,即便赢个几百上千亿也不会有人阻拦你。
当然,这里不光有赌博,还是个度假胜地,被誉为娱乐之都。
曾凡满脸感慨,暗道资本主义的世界果然充满纸醉金迷,他甚至嗅到了铜臭的味道。
他将小龙收回体内,悄悄落到了地面。
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人高马大的外国人,以曾凡的身高,在这里只能算中等身材。
街边随处可见穿着暴露的女郎,她们画着浓妆,每当有人路过,都会摆出各种诱惑的姿势,或是来个飞吻。
这些是什么人,曾凡不用想也知道,毕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当然,曾凡英俊不凡,到哪里都会惹人侧目,一路走来,不时有女郎对着他抛媚眼。
西方人比较开放,不像东方人那般,骨子里透着害羞。
打个比方,两个陌生人在大街上遇到,若彼此看对了眼,且心中皆有欲望,极大的概率会去开房。
曾凡入乡随俗,频频将火热的目光回敬,惹得一众女郎花枝乱颤,那场面别提多壮观了。
曾凡看得鼻子里发热,仿佛要有喷血的冲动,快步向前,看他的样子,倒是有些灰溜溜的意味。
“嗨,先生,晚上好。”
曾凡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金发碧眼的女郎正对着他招手。
女郎身材丰满,是个白人,穿着黑色超短裙,上身皮马甲,波涛之汹涌,足以晃瞎人的眼睛。
马婷的身材在黄种人中已经算是火爆的了,可跟这个女人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曾凡心想,常听人说大洋马,今日一见果然是大的离谱。
女郎说的是英文,但这难不倒曾凡,他的英语水平甚至比一般的英国人说的还好。
“美女,有事吗?”曾凡用英语回了一句。
“先生,您是第一次来拉斯维加斯吧?”女郎打量了曾凡几眼道。
曾凡穿的土里土气,又风尘仆仆的,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倒是非常像偷渡客。
这一点也是令曾凡费解之处,按理说自己这身穷小子的装扮不应该被人主动搭讪才是,除非另有所图。
“你说的对,其实我是偷渡过来的。”曾凡举止神秘,趴在女郎耳边说道。
“你是来投亲的?”女郎问道。
“不是。”
“投朋友?”
“也不是。”
听曾凡这么一说,女郎眼珠一转,一看就是想打什么主意。
曾凡看在眼里,却没有点破,反正闲来无事,倒不如增加点娱乐节目。
“跟我走吧,有份工作介绍给你。”
曾凡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之后随着女郎走了。
两人坐上出租车,径直向郊区的方向开去,直到一栋彷如古堡式的别墅近前,汽车才停下来。
曾凡开门下了车,向四周看去,只见以古堡为中心,方圆五里之内皆是绿植,分明是一个庄园。
古堡前停着一排豪车,又不少车标曾凡都没见过。
“小姐,你带我来这干什么?不会是让我做男佣吧?”曾凡脸上故意露出慌乱之色道。
既然要演戏,那自然是越逼真越好,反正曾凡是入戏了,他现在饰演的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偷渡客。
“跟我来吧。”女郎拉着曾凡的手臂,向古堡门口走去。
“嗨,凯丽,又弄来新鲜货了?”门口照站着两名白人大汉,见女郎过来,顿时打着招呼。
“哦,原来是个黄皮猴子,狗娘养的,老子讨厌这种颜色!”另一名大汉满脸嫌弃的看着曾凡道。
曾凡嘴角上扬,看了大汉一眼,就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很显然,上帝已经向他招手了,而他却茫然不知。
当然,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曾凡不会杀他们,毕竟好戏还没开始,他岂能忍心落幕。
“黄皮猪,好好享受去吧,对了,我认识一位很好的肛肠科医生,这是他的名片。”最先说话的大汉自以为幽默的耸了耸肩膀,将一张名片塞进了曾凡的脖领里。
“哈哈……”两名白人大汉放声大笑。
曾凡明白了,原来女郎是个女皮条客,这是把他当牛郎卖了。
此次曾凡来这里,早已做好大开杀戒的准备,既然这些人找死,那就当开胃菜吧。
曾凡虽女郎进入古堡,入眼处是一个客厅,沙发上坐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人。
此人背对着门口,斜靠在沙发上,仿佛在打着盹。
曾凡双眼一眯,他感觉那人身上的血气极为浓郁。
他开启透视眼向那人看去,只见其体内经脉分布与人族出入极大。
曾凡有些纳闷,莫非碰到洋妖族了?
“怀特先生。”女郎轻声叫了一声。
沙发上那人身体轻微一颤,他先是坐直身躯,双手揉着太阳穴,足足五分钟,这才站起身来,将身体转了过来。
看清那人的相貌,曾凡目光一凝。
只见此人看起来像个青年,脸色煞白,颧骨高耸,眼窝深陷,枯黄的披肩发乱糟糟的,一双手枯瘦奸细,青筋暴突。
若是给他装上两颗尖牙,简直就跟传说中的吸血鬼一般无二。
“你下去吧。”怀特声音嘶哑的道。
女郎躬了躬身,退到了门外,由始至终不敢看青年一眼。
“华夏人?”怀特说的却是华夏语,且相当标准。
曾凡耸了耸肩,算是回答了。
“我的外祖母也是华夏人,是她教会我说华夏语,如此算来,我也算半个华夏人。”
“你让人把我带这来,不是为了认亲的吧?”曾凡说着坐到了怀特对面。
“我的先祖本是中世纪的骑士,后来黑死病蔓延整个欧洲,先祖不幸沾染上了病菌……”怀特说到这里,目光没有了聚焦,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趁怀特沉思之际,曾凡走打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拔出木塞,拿过高脚杯倒了一杯。
木塞被拔出的声音惊醒了怀特,他定睛一看,正看到那瓶自己珍藏二十几年的红酒仅剩下了半瓶。
曾凡不懂什么叫品,包括喝茶在内,茶就是解渴的,至于酒嘛,拿过来就喝呗,所谓的品,还不是自以为与众不同,说白了就是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