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对决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曾凡岂肯错过,况且他还打算渔翁得利呢。
眼看两人飞出窗外,已经失去了踪影,曾凡再也装不下去了,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唰!”
突然,几十把枪对准了曾凡。
“黄皮小子,还认识我吗?”只见诺顿走到距曾凡五米处,满脸阴笑的道。
诺顿的那条断腿被支架固定着,脚下踩着自动滑板车,样子蛮滑稽的。
“嗖!”
曾凡一闪身就到了诺顿近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其拎了起来。
“呵呵,这不是吃屎小子吗?”
诺顿呼吸一窒,太阳穴上青筋暴突,双腿无力的蹬着。
“叫一声爷爷,老子心情好了或许会饶你不死。”
“呦呵,还挺硬气,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我了。”曾凡满脸无奈的道。
听曾凡这么说,诺顿差点直接就去见上帝,他倒是想求饶,可也得能说出话来。
“咔嚓!”
诺顿脖骨粉碎性骨折,步了其爷爷史蒂文森的后尘。
要说两人不愧是亲爷孙,连死法都如此相似。
曾凡掐死诺顿,犹如刀锋一般的目光扫向那一百多人。
“唰唰唰……”
“噗噗……”
数道银光一闪而逝,只见七名枪手眉心中针,瘫倒在地。
“老子不是那么好打的。”曾凡冷笑道。
很显然,这七人是方才开枪打曾凡的人,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杀人实属正常。
直到曾凡跳出窗外,那一百多人也敢没放一个屁。
这不难理解,这群人只是打工的,如今俩主子都死了,工资还不知道去跟谁领,谁还会去卖命。
况且曾凡那如同法术一般的手法,早已把这帮人震慑住了,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吓尿了。
曾凡出了会所,径直向某一个方向飞速冲去。
他速度快若闪电,不一会就冲出市区,沿着一条小路向山区的方向急行。
马长风身上沾染着百步香,曾凡也不怕跟丢了。
这百步香是一种特殊香料,只有制造者才能闻到香味,且味道数年不散,可谓是追踪的必备之物。
曾凡急行了十几分钟,此时他已站在一处山脚下。
影影倬倬,只见两条黑影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
“轰隆!”
只听山巅之上一声巨响,山尖炸的粉碎。
“嗖嗖!”
正在这时,只见两道身影跃上虚空,飞速对攻着。
刹那间真气碎片带着尖啸四处激射,山体顿时千疮百孔,树木成片的折断,在配上那巨大的轰鸣声,犹如末日降临一般。
而曾凡利用五行遁术隐藏在地下,开启透视眼紧盯着两人。
他不敢靠的太近,据两人足有五里地,好在他目光如炬,虽正处于黑夜,又离得远,但依然看得真切。
此时马长风头发蓬乱,胸口衣服破裂,一道鹰爪形状的伤痕深可见骨。
王继凡也还不到哪去,他小腹上血红一片,大腿上的伤口肌肉外翻,可见到森森白骨。
这一场大战持续了一夜,两人从天上打到山巅,又从山巅打到地面上。
开始时两人攻守间还有章法,到后来就成了以伤换伤,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
两人一番激战,显然已经把真气用得差不多了。
马长风与王继凡直打了两天两夜,两人脚步虚浮,喘息声就彷如破风箱,仿佛都到了强弩之末。
曾凡看得真切,但却始终没有动,俗话说受伤的野兽最可怕,更何况这两人比野兽强大何止千倍。
其实曾凡是害怕两人有什么杀手锏,如果他贸然出去,说不定就会用在他身上。
“砰砰砰……”
两人你打我一拳,我挠你一把,身体均摇晃的厉害,但就是谁也不倒。
曾凡又看了一个时辰,直到他感觉两人气息微弱到了极致,他不进反退,沿着地下退出了十余里,这才跃出地面。
“义父,你在哪里?”曾凡猛然喊了一嗓子。
他这一嗓子灌注了真气,即使数十里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孩儿,义父在这里!”曾凡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马长风充满惊喜的大叫声。
“义父,我来了!”曾凡答应一声,飞速向两人所在方向跑去。
曾凡为了示弱,并未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十余里地,他愣是跑了将近一刻钟。
当他来到二人打斗处,只见马长风与王继凡双双瘫倒在地,只剩下呼呼喘息的份了。
“孩儿,快……替义父……杀了他!”马长风说起话来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道。
“义父,他已经要死了,让孩儿先为您检查伤势,处理一下伤口。”曾凡说罢走到马长风近前,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脉门上。
曾凡说得好听,其实是在查看马长风到底是真到了强弩之末,还是装的。
切脉适用于任何人族,哪怕你是仙人,体内的经脉也不会改变。
曾凡早已将万象秘典医道篇研究的滚瓜烂熟,一个人是否有病,他一搭脉就知道虚实。
从脉象上看,马长风脉搏微弱,而且相当紊乱,果然是到了强弩之末。
“义父不必担心,孩儿也懂些医道,您的伤势并无大碍。”
“这是孩儿自己炼制的疗伤药,义父吃下之后,再运功调理一番,自然无碍。”曾凡说罢拿出一颗淡黄色,龙眼大小的丹药,就要塞进马长风的嘴里。
马长风并未张嘴,却将丹药抓在了手里,他先是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丹药香气扑鼻,马长风闻到香味,顿觉浑身舒畅,仿佛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小凡,这真是你自己炼制的?”马长风眼底深处划过一丝贪婪道。
马长风隐藏的很好,但却未能瞒过曾凡的眼睛。
这棵丹药正是乾坤丹,而且极为精纯,几乎比肩他前世在修仙界所炼制的级别。
这就难怪马长风会心生贪婪了,要知道,这可是保命的东西,拥有一颗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按理说曾凡不是傻子,他为何要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呢?
“义父,此丹药配制极难,孩儿自打得到丹方,只配制出来两颗,对了,您老人家稍等。”曾凡说罢拿出纸笔,飞速写了起来。
“这是丹方,请您老人家过目。”曾凡说罢将纸递给了马长风。
马长风的手轻微颤抖着,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接过纸张,瞪圆了双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