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令他心惊的是，他的化形之术竟然失灵了！
“那就是能够改变物质的本质，包括灵魂。”白子欣补充道。
“怎么样？这比你的五行遁术神异多了吧？”白子欣脸上略显得意的道。
“仙子，我知错了……”曾凡声泪俱下，他两条后腿撑地，前爪对着白子欣直作揖，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曾凡是真怕了，此时他灵魂成了狗的形状，这说明他以后可能真成狗了。
他无论如何不曾想到，白子欣竟然有如此逆天的本领，竟然能把人族变成妖族！
当然，这应该是障眼法的一种，这种逆天之术恐怕圣人也不一定精通，毕竟这是干扰轮回，已触犯天条。
“噗呲！”
白子欣又被逗得一笑。
她又是伸指一点，曾凡恢复了人形。
这下他彻底老实了，乖乖跟在白子欣身后，再不敢提任何条件。
两人一路向前，行走在尸山血海之间，越往深处走，连天都逐渐成了血红色。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曾凡满脸凝重的道。
“你的内心。”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觉？”曾凡有些心惊的道。
“除了你我之外。”
曾凡忽然想起当初霍化吉所讲的进入扳指秘境前的考验，莫非这里就是？
“平心静气，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万不可分心，否则我也救不了你。”白子欣俏脸上满是凝重。
“杀……”
白子欣话音刚落，只听远处有喊杀声传了过来。
曾凡循声望去，只见虚空与地面上正有无数修真者在进行殊死搏斗。
一瞬间，只见血染长空，残肢断臂彷如下雨般自虚空中落下来，地面上顿时血流成河。
“跟紧我！”
白子欣说完举步向前走去。
曾凡还真听话，白子欣说赶紧她，他不但照做了，而且紧紧贴在了她身上。
白子欣转头怒瞪曾凡一眼，却并未将其推开。
可见，此地必然凶险万分，不然她非把曾凡吸干不可。
两人步入厮杀战场，剑气自身边飙过，曾凡甚至感觉到了痛感。
鲜血没过曾凡的膝盖，浓烈的血腥气中人欲呕，鲜血里充满了不甘与浓浓的怨毒气息。
顷刻间，曾凡成了血人，热血自脸颊滑落，有些痒。
若非白子欣提醒，他一定认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两人就仿佛是旁观者，看似处于刀山剑林之中，但似乎有惊无险。
那些搏命的修真者亦无一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而就在两人即将走到炼狱战场边缘之时，曾凡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双眉紧锁，双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气，正凝目看向战场的某一处。
只见那里正有十几人被数百人围攻。
为首是个中年人，他身材高大，藏青色长袍已被鲜血浸透。
而在中年人身旁则站着十几个青年男女，甚至还有几个小孩子。
他们亦是满身血污，浑身多处受伤，伤口深可见骨。
中年人手中长剑已然卷刃，可每一剑扫出，都会有十几人身首异处。
可他虽然勇猛无比，但却要分心照顾那十几个男女，不一会就身中数剑。
他的脚步开始踉跄，鲜血自伤口处飙射而出，仿佛随时都会殒命。
趁中年人稍不留神之际，一名修真者悄悄绕过他，一剑向一名只有三四岁的小丫头后心刺去。
“杀！”
突然，只见曾凡双眼血红，仰天一声怒吼，抽出血剑就扑了上去。
他之所以暴怒，是因为那个即将遭受毒手的小丫头是他的女儿曾碧玉！
哪怕曾凡明知这一切都是幻觉，但他也绝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女儿！
而且那名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曾茂生！
其中还包括他的兄弟张猛和龙威。
马婷、陈雪莹、郭晓柔，总之凡与他有交集的女人都在这里。
“你疯了，快回来！”当白子欣发现曾凡冲出去，再想阻止已然不及。
曾凡身形如电，只一跃就到了偷袭那人身边，随即血剑猛然挥出。
“咔嚓！”
只见那人手中剑连同身体均化为两半。
曾凡方一斩杀了那人，原本杀声震天的炼狱战场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皆停止厮杀，纷纷将血红的双眼看向曾凡。
而原本曾凡所救下的曾碧玉连同曾茂生等人却已踪迹皆无，就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此时，曾凡也从暴怒中清醒了过来，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他笑的比哭还难看。
“内个……我是过路的，你们继续。”曾凡满脸尴尬，说罢撒腿就跑。
“杀……”
喊杀声震天，所有修真者彷如蝗虫一般直扑曾凡。
“仙子救命！”曾凡吼了一声，滋溜一下钻到了白子欣身后。
很显然，曾凡想来一招祸水东引，可他忽略了一点，那群人根本看不到白子欣。
而白子欣抱着臂膀，摆出一副我不认得他的样子。
黑压压一大片人向曾凡扑去，而且每个人的修为都不次于他，他心里清楚，如果被包围，他瞬间就会被轰成渣。
千钧一发之际，曾凡做了个出其不意的举动。
“啪！”
一声脆响，只见他照着白子欣的翘臀就是一巴掌。
白子欣肚子里本就憋着一口气，又被曾凡轻薄，当即暴怒，反手就是一掌。
“砰！”
这一掌拍了个正着。
不过却是拍在了一名中年汉子的胸口上。
原来曾凡拍完白子欣的翘臀，随手将那人拉倒了自己身前。
“唰！”
众人顿时又将目光看向了白子欣。
很显然，曾凡这招祸水东引成功了。
“去死！”
白子欣一声娇喝，一指点出，曾凡顿时变成了哈巴狗，随即她身形如电，直向远处跑去。
白子欣倒是冲出了包围圈，可却留下曾凡被人紧紧围困在了中间。
“诸位大哥，小弟只是一只狗而已，放过我吧。”曾凡可怜兮兮的道。
“杀！”
一瞬间，剑气掌劲，甚至是臭鞋，铺天盖地般向曾凡身上袭来。
“我擦！”
曾凡一声惊叫，接连使出几十个哈巴狗钻裆，竟然奇迹般的突出了包围圈。
可身后那群人却穷追不舍，他被追赶的犹如丧家之犬。
结合曾凡此时的形象，这个比喻倒是再恰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