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可以作证,这小子不知道在哪偷了四万块,跑着来冒充大款,还打了保安。”魏春香认得香儿是富华商场的老板,顿时满脸谄媚的道。
“香儿小姐,我也能作证,这小子不但打人,而且还拿一块破石头讹人,张口就要五十万。”
这老家伙显然惦记上香儿了,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香儿小姐,你可能不知道,这小子是那个贱货的姘头,两人一个偷钱,一个偷人,还真是天生一对。”魏春香指着花小云,满脸轻蔑的道。
“老板,我也可以作证,这一男一女人先是去咱们店里闹事,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把他们赶了出去。”那名女服务员以为这是难得的表现机会,顿时凑过来说道。
有一句话叫不知死的鬼,用在这几人身上那是再贴切不过了。
“咦?原来小云姐姐也在。”当香儿看到花小云,顿时跑过去拉住了她的手,极为亲切的道。
“曾大哥呢?”香儿举目四顾。
“他……他先回去了。”花小云斜睨了曾凡一眼道。
花小云心里有些酸酸的,她这是在心里跟香儿做着比较,这一比之下,她忽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香儿比她年轻,皮肤白皙细腻,身材高挑,又年轻漂亮,而且家里有钱有势,花小云发现她没有一点比得上人家。
其实花小云有点妄自菲薄了,她虽说有些黑,但若论模样却一点不比香儿差。
至于身材嘛,两人也是各有千秋,香儿固然身材高挑,但身体没有多少突出点,属于纤细型。
可花小云就不同了,她常年在海边劳作,撒网,游泳,甚至撑船,样样都要出力。
如此一来,花小云的身体非常结实,且由于经常游泳的原因,使得身材比例相当完美。
不说别的,只花小云肚腹处的马甲线,香儿就没有。
花小云看似身材娇小,可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是属于那种穿衣服显瘦,脱衣服有肉类型的。
魏春香顿时如遭雷击,她想不明白,花小云怎么会认得香儿这么大的人物!一时间,她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该嫉妒还是该羡慕。
不过有一点魏春香十分清楚,那就是自己要倒霉了!
老男人与周世开也是满脸死灰色,这女人竟然是老板的朋友,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可悲的下场了。
那名女服务员的表情更是如丧考妣,她在心里大骂自己嘴贱,干嘛要凑这个热闹。
她心里清楚,这份工作算是没了,一想到以后要回村务农,她顿时流出了悔恨的眼泪。
那个年代,女人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尤其是这种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轻松又体面工作。
尤其这家店还是香儿自己的,她不差钱,因此对自己的手下几名员工相当好,工资都比别人高了好几倍。
女服务员只工资一年就能赚八百块,还不包括奖金,这是个什么概念?换做二十一世纪,那可是相当于年薪百万的金领!
当然,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自己做下的错事,没有人替你埋单。
“小云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小云也不隐瞒,将她进入商场之后所发生之事如实跟香儿说了一遍。
香儿听得绣眉紧皱,玉面发黑,一双粉拳攥的发白,显然到了暴怒的边缘。
香儿的确生气了,要知道,曾凡可是她爷爷方陌笙的贵客,其背景想必相当深厚,她真担心因为自己那个不长眼的手下得罪他,曾凡将一腔怒火发泄到素芳斋头上。
其实当初方陌笙并未跟曾凡说实话,实际上整个素芳斋都是方家的。
不过方陌笙年龄大了,如今的素芳斋已经交给其子打理,也就是香儿的父亲。
平日里方陌笙都是在山里居住,这次来县里,是为了看孙女来的。
香儿是方陌笙唯一的孙女,也是方家唯一的后人,几个叔伯对香儿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以这么说,香儿打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
不过香儿却并未养成娇蛮的性格,而且还很有经商头脑。
就拿这家富华商场来说,正是香儿看准了商机,投入数十万打造而成的。
此时刚兴起做生意,不少有钱人都在观望着,生怕哪天风头变了,那一切可就付诸东流了。
香儿无疑走在了那群人的前头。
当然,在富华开业之前,方家也没有一个人看好这件事,之所以给香儿几十万,完全是为了哄她开心。
用香儿几个叔伯的话来说,自己挣钱为了什么?将来还不都是给那个小祖宗留着,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也好,以免将来走更多弯路。
然而,令他们意外的是,五层大楼刚盖完,里面的商铺就被哄抢一空,不说别的,富华只出租铺面一项年利润就有二十几万。
如今两年过去了,富华商场早已全省闻名,年利润已达到五十多万。
其实香儿在十五岁之前还是个小太妹性格,整天出去鬼混,后来据说发生了一场意外,差点没死了,从那以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虽说还有些泼辣,但却稳重了许多。
也正是从那次险死还生之后,香儿就仿佛忽然开窍了,尤其是在经商方面,简直如同开挂一般,投什么都赚钱。
而且香儿仿佛能抓住时代的脉搏,每每想法都超前一步。
就拿她身上的那条连衣裙来说,走在大街上,足以惊世骇俗。
试想,在八十年代,就连喇叭裤蝙蝠衫都被视为另类,就更别说这种将身材轮廓尽皆显露出来的长裙了。
只看在场中男人那如狼的眼神,以及粗重的呼吸就可见香儿这件裙子到底有多大的魅惑力。
而此时,曾凡却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