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忘化身坑祖老头,说的口沫横飞,将金华心里那点小九九和盘托出。
据金不忘说,每一次无妄空间开启,他都会来此,目的就是为金华寻找扳指的有力竞争者。
金家有一种先天本领,那就是相人之术,因此连续九次所找之人果然都能笑到最后。
可不知怎的,每当事情将成的前夕,他所找那个人都会意外陨落。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人最终都会死在女人手里,无一次例外。
金华与金不忘两人一度怀疑自己是瘟神化身,不然为何那么巧,每次都会克死一个。
听完金不忘所言,曾凡脑海中忽然有一张人脸一闪而过。
那是一个中年人,那和气生财的嘴脸,精明的眼睛,简直像极了金不忘!
自己的记忆力为何会有金不忘的身影?
曾凡心想,莫非自己前几世也曾来过此地
突然,他脑海中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这两个家伙坑的那九个人都是自己?!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曾凡直视着金不忘的眼睛道。
他才不会相信金的表演,什么大吵大闹,互起争执,都是戏码而已。
“三弟,为兄是不忍见你被坑!”金不忘煞有介事的道。
但凡曾凡是个雏,恐怕早被俩人骗得爪干毛净了,说不定把他卖了,他还替人数钱。
“你们真的决裂了?”
“对,决裂了!”金华与金不忘同声喝道。
“就没有和好的可能了?”
“我与他不共戴天!”两人又同声叫道
“既如此,那也好办。”曾凡说罢念动真言,通幽之门顿时开启了。
他抓起心脏,也不打招呼,抬脚就要走进去。
“三弟,你干什么?”金不忘一把拉住曾凡的手臂道。
“自然是把金华交给秦广王处置了。”
“这个,这个嘛……”
“怎么?莫非你方才一直在演戏?”曾凡满脸不高兴,仿佛才回过味来。
“不不不!”
“我的意思是,他毕竟是我的老祖,让他去送死,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金不忘说罢手捂着老脸,眼泪成串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不过指缝间的一贼眼却一直注意着曾凡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在飚演技。
“那你的意思呢?”曾凡仿佛被感动了,有些不忍的道。
“二哥希望你放老祖一马。”金不忘哽咽道。
“你们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曾凡撇嘴道。
“唉……”
“我之所以恨他,是因为当年家族遭遇灭族之灾,而他却不见踪影。”
“我的亲生父母皆死于那次大难之中,你说我与他是不是不共戴天?”
曾凡没有说话,静等着金不忘唱第二出。
“可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我的老祖,我已经失去了所有亲人,焉能见老祖行将陨落而袖手旁观?”
曾凡又听糊涂了,不是说心脏不惧雷劫吗?那又何来陨落的道理?
他哪里知道,如今金华已历经数十次雷劫洗礼,恐怕再也坚持不了几次了。
毕竟即使那颗心脏再如何坚硬,又岂能扛得住天威。
因此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避免遭受雷劫,这也是金华一心想要寻到扳指的用意。
而他之所以一再想找合作人,是因为他们不敢暴露在明处。
虽说已过去万年之久,可当年金家丢了一个婴儿这件事,一直那些人心中的刺。
最重要的是,金家家传绝学一同遗失,若假以时日,倘那名婴儿修炼有成归来,那将是血流成河!
其实以如今金不忘的修为,报仇是分分钟的事,不过那却需要渡雷劫飞升地仙之界。
可他若是走了,谁又来帮助金华脱困
因此数千年来,金不忘强行压制修为,就是想助老祖脱了大难。
两人先前上演的家人反目的戏码,只不过是想让曾凡转投金不忘一边。
总之一句话,不管曾凡相信谁,与谁合作,反正是会被拉下水。
当然,最终未能骗过曾凡,于是金不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演起了苦情戏。
“好了好了,该落幕了。”曾凡有些不耐烦的道。
见又被曾凡揭穿,金不忘抹了一把脸,顿时恢复了平静,就这份说变脸就变脸的本领,足以秒杀一切老戏骨。
“小子,你成功通过了我的考验,现在咱们该谈谈合作事宜了。”金不忘淡淡的道。
曾凡有些跟不上节奏,合作?老子什么时候答应要合作了?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曾凡不咸不淡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小子,你认为你能走的脱吗?”
曾凡只觉得眼前一花,金不忘已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种如同鬼魅一般的速度,曾凡自问学起来很难,最起码不会像金不忘这样随意。
很显然,金不忘已经失去了耐性。
“你想怎么样?”曾凡冷笑道。
曾凡空间戒指里有上百块震地令牌仿品,大不了一起去死。
他在来之前已经做好充分准备,早已在三处隐秘的地方留下精血与一缕残魂,只要精血还与残魂在,他就不担心灰飞烟灭。
因此他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简单,与我们合作。”
“当然,我们绝非利在利用你,若你得到扳指,我绝不抢夺。”
“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立下毒誓。”金不忘满脸郑重的道。
曾凡相信天道誓言,但他却不相信金不忘,毕竟人若疯狂起来,甚至连命都会不要。
如果日后他违背誓言,有死而已,可在他死前,必然拉曾凡做垫背的。
“我要是不答应呢。”曾凡眯着眼睛,沉声说道。
“死!”
金不忘只说了一个字,可声音中却充满浓浓的杀意。
“呛!”
曾凡使出拔剑式,血剑直向金不忘脖颈上斩去。
“雕虫小技。”金不忘满脸不屑,随即一挥袍袖。
“呼!”
狂风骤起,曾凡顿时倒飞了出去。
要知道,金不忘可是十重境界的强者,再进一步就要成就地仙,岂是曾凡能够应付的。
他甚至抵挡不住金不忘随手一挥,这就是差距,非是有搏命之勇气就能逾越的。
“你可知什么叫以卵击石?”金不忘冷笑道。
“呼!”
回应金不忘的是满眼的漆黑色令牌。
很显然,曾凡最终选择了最疯狂的反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