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也装腔作势,哭着说:“王爷,这万万不可啊,老奴求您了。”
慕容墨未语。
莫九儿冷眼看她们。
齐二宝冷喝,上前给了她一脚:“放肆!王爷的话,尔等敢阻止,你们不想活了!”
王瑾,张嬷嬷叩首:“妾身,老奴,不敢。”
王瑾,张嬷嬷,在陈芙蓉的尸体被抬上的那一刻,俩个吓得抱在了一起。
仵作在检查尸体,拿出工具的时候,莫九儿走过来,问:“可否,让我一起瞧瞧?”
仵作跪下:“奴才不敢亵渎王妃的慧眼。”
莫九儿回头看慕容墨:“王爷,你赶紧发话,我瞧瞧这些玩意。”
莫九儿明白,在这里还是慕容墨这货说了算的。
慕容墨嘴角冷抽。
通常 死尸,众人的避而不及,莫九儿这厮居然有胆子去看那尸体。
长袖一拂,他冷冷道:“本王准了。”
此刻,他发现,对于莫九儿任何要求他都无法拒绝。
因为,那个提要求的人是她!
有了慕容墨的首肯,仵作便给莫九儿介绍,他手上所用的工具。
原本,他以为莫九儿会害怕,然后,呕吐。
殊不知,莫九儿比他还兴奋。
边摆弄着验尸用的那些工具玩意,一边很认真看着仵作在一旁如何验尸。
她看的渐渐有味,时不时还配合着拿拿工具什么的。
完全没有潜在性的危险的感觉。
直到,仵作,验尸完毕,跪在地上禀报:“回王爷,陈夫人死去中毒后窒息。”
众人一惊。
慕容墨眼眸淡淡眯起。
莫九儿嘴巴依旧冷翘着:“如何为中毒窒息?”
仵作继续禀报:“回王妃,陈夫人先是中毒,而后被别人掐死,另外,奴才在陈夫人手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话,仵作便把那张“清明上河图”摊在双手中。
众人又惊。
王瑾哭泣指着说:“这是……这是王妃的东西,王爷,王爷,陈姐姐死的好冤啊。”
张嬷嬷也哭,哭的好不伤心。
慕容墨眯着眼睛,未语,目光扫向莫九儿。
莫九儿看向王瑾,笑了:“王氏,你看都没看,就说是我的东西?你的眼睛可真毒啊!”
王瑾表情一僵,随即,哭的梨花带雨的,道:“王妃不必讽刺妾身,妾身确实见过王妃身上有这东西。”
莫九儿:“哦,那你说说,这东西是什么?”
王瑾哑口:“妾身……妾身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何物,但妾身确实见过王妃那里有这物,王爷若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春桃!”
慕容墨冷眼扫向王瑾,那眼神冷的可怕。
那“清明上河图”是不是莫九儿的东西,他怎会不知?
慕容墨当然相信,整件事与莫九儿无关。
就算证据再充分,陈氏之死也不可能是莫九儿干的。
只是今日,这些女人准备如此充分,目的只是莫九儿?
莫九儿看了仵作手上之物一眼,嘴角冷笑。
不用想,便知道,她身边出现了叛徒。
如若不然,她的的东西如何到了陈氏的手上。
这“清明上河图”可是她的宝贝,她一项都是贴身带着。
莫九儿在心里思索,脑海里浮现了玉顺阁所有的丫鬟,小厮们。
春桃跪下:“王爷,奴婢并没有见过这东西,这东西不是我们家王妃的。”
莫九儿知道,春桃选择在这时候说谎只是为了保护她。
王瑾哭着指着春桃:“你撒谎!”
春桃一口咬定:“奴婢没有!”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玉顺阁的一个丫鬟,冬儿。
冬儿,一脸惶恐道:“奴婢给王爷请安。”
齐二宝:“大胆,贱婢,王爷并没有召见你!”
冬儿,连连磕头。
冬儿道:“回王爷,奴婢冒死求见,有事禀报。”
慕容墨冷冷开口:“说!”
“回王爷,冬儿前几日看见王妃晚上出去,回来之后,她说,她的东西不见了,派奴婢跟春儿,一起去找,奴婢问王妃丢了是何物,王妃支支吾吾不便说,只命令我们去找。
当时,奴婢还有些奇怪,后来听春桃姐姐说,王妃似乎是丢了一件很特别的“图画”后来王妃便领命奴婢们别找了,还特意交代奴婢们把嘴都闭紧些……”
冬儿还未说完,春春桃便甩了她一巴掌:“贱婢,你再胡说什么?”
冬儿捂着脸,哭了:“春桃姐姐,平日里,你欺负我们就算了,今日,当着王妃,王爷的面,你还要这般嚣张。”她转过身,冲着王爷重重磕头:“还请王爷替奴婢做主,奴婢真的是怕了春桃姐姐。”
春桃捂着胸口,指着冬儿:“你……”
平日里,她何时欺负过她们?
冬儿继续哭着说:“王爷若不信可以问问春儿,我与春儿同在玉顺阁当值,奴婢和春儿经常被春桃姐姐鞭打……”
说着话,冬儿把衣袖撩起来,露出胳膊处的鞭伤,那青一块,紫一块,新旧伤口,交错相叉,格外的恐怖。
她身体抖着看着春桃说:“春桃姐姐,平日里,你欺负我们,我们认了,可这件事事关重大,冬儿不敢不报。”
春桃被气急了:“你们……”
唯独莫九儿冷眼扫向她们:“冬儿,亏我平日里,还经常吩咐春桃,让她好好待你们,交你们各种女红手艺,还让小李子交你们认字,读书,我还时不时交你们俩认知草药,本想着假以时日,你们从九王府出去之后,可以自己独当一面,过上自己的小日子,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莫九儿从来不认为,人有尊贵之分。
为此,在她玉顺阁所有的丫鬟跟小厮都一视同仁。
可她没想到,她身边的内奸居然是冬儿……
冬儿低头,梗咽:“王妃,奴婢不知,你为何说这样的话,但奴婢只知道您带我和春儿确实不一样,平日里责打罢了,还用各种手段羞辱我们……”
“好一个颠倒是非的贱婢!”孟梨花一袭绿衣,带着贴身丫鬟,缓缓走来。
她向慕容墨微微福身:“妾身参见王爷。”
慕容墨长袍轻拂:“平身。”
孟梨花指着冬儿,冲着慕容墨道:“王爷,这个贱婢在说谎!”
王瑾朝孟梨花看过去,可怜楚楚道:“孟姐姐,素来就与王妃亲近,当然庇护王妃了。”
孟梨花看着她笑了笑:“妹妹怎知,我要庇护王妃,而不是揭穿王妃呢?”
王瑾惊讶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