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赵欣居然直接就接受了,小玲有些意外,笑容顿住,但马上又往前走了两步,“应该的,应该的。”你丫倒是快点开门啊,老娘手都酸了。
董成功当然看到了白远山头上的伤,之前吃饭的时候问他也只是说不小心弄的,没想到里头似乎还有别的事。
有心想问问,但站在外头还有外人不是说话的时机。
开了门,把砂锅里的排骨汤倒出来还给小玲,她还想多跟白远山说几句话的,但人家早就跟董成功去里屋说话了,半点机会都没有,只能有些不甘心地走了。
“远山,你这伤到底咋弄的?”董成功问道。
在老战友、好朋友面前说这个白远山都感觉有点丢人,三四个小混混都治不了。
不过在他的追问下还是说了,气的董成功差点把杯子摔了。
“还有胆子这么大的?俺要是在不打的几个小王八蛋哭爹喊娘俺就不姓董!”
赵欣倒是想起来一事,“董大哥,我们还真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她还没说完,白远山就瞪了她两眼,“不成,你把这事儿想的太简单了,要是一顿揍就能把他们打服帖了,反而容易,最后别弄得仇越结越深。”
呃,也是,他说的也有理,赵欣是这几天又气又急还上火,搞的有点那什么了,就想出口恶气。
话说一半,董成功心里痒痒啊,继续追问,白远山只好说明铺子的事。
赵欣以为他肯定会像刚才似的跳脚,结果反倒是想了想,说了句,“嗯,远山说的没错,赵欣妹子想的忒简单了点。俺没想到这京城哪儿都好,马路又宽又好走,肯定好多都是知识分子,还有比咱们县里那些都要坏的小混混呢。”看来这做买卖不容易呢。
也是,董成功粗中有细,可别看他块头大,就以为他只是个不会动脑子的武夫。
“要不俺还是多留两天,看看能不能帮上啥忙吧。”
这个白远山倒是同意。
赵欣又惦记上了留在望县、交给董成功照顾的胖胖跟大黄,坐火车没法带它们,只能暂时留在那边。
别的她倒是不担心,它们都认识董成功跟崔敏,就怕没白远山看着,两个又打起来闹的猫飞狗跳。
董成功说倒是没事,有他看着大黄还是挺听话的。
过了会儿,赵欣把排骨汤端了过来给董成功喝,并且看着他们不许白远山喝一口!
白远山苦笑,他没说想喝啊。
转天是说好的去交房租签合同的时候,三人一起去的,顺便把火车票先退了。
李叔到的还是挺早,听说他们决定租,特别高兴,还给抹了些零头,从现在,这店就是华兴的了。
白远山想租的开音像店的铺子就在这条路顶头那家,店里头是挺小的,还不如之前那家卖烟酒的大,估摸着里头放上点货,三个人在里面都转不开身子。
赵欣知道,先前见过一家,人家那个就是那么差不多大就够用了,没必要租太大的浪费钱。
都弄好,他们两个人说要去办事,办什么事,不言而喻,还非不叫她跟着,神神秘秘的。
好吧,不跟就不跟,她去买田静说的东西去。
董成功多住了两天,星期二才走的,昨天两人凌晨才回来,似乎还受了点轻伤,之后就跟她说放心吧,没问题了!
好吧,那她就信了啊。
店是弄好了,可还缺人手、更缺货,她得上学,没工夫天天往这边跑。
不过不是很急,赵欣准备怎么也得等十月份中旬参加完广交会,趁着那股东风再正式营业,这段时间跑跑手续、再好歹把店里布置下。
回到学校,安生地上了两天课,白远山在家里把手续需要的材料往上面递交完,就定了去南方的火车票,只是没有第二天的了,只能定了隔天,一时间待在家里反倒没什么事情做。
睡的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有人敲门,猛地醒了过来。
赵欣临走前说过,今天一天的课,晚上还得看什么迎新晚会,可能得晚些回来,这时候应该不会是她。
想了想,敲门声却还在继续,还是起来穿好了衣服,去开门了。
大门只开了半个人宽窄的缝儿,一只还算是白皙的手就撑住门,想往里挤。
“白兄弟,是我小玲啊,那什么我洗着澡家里水龙头坏了,你能过去帮我看看嘛?”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有几根贴在了白远山身上,有点凉,他赶忙甩开。
身上则是穿了件碎花的裙子,看样子倒应该是洗了澡,但是借口还是真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裙子领口有点低,是小玲买衣服的时候没试,回家才发现的,那时候还抱怨了好一通说白花钱了,拿去退又不给退,就扔了箱底,结果今天用上了。
白远山只看了一眼,就要关门,他可是记得赵欣的话,少跟着女人来往,他还觉得不太可能,人家都结婚了怎么会对他有意思,这么看来,还真是,往后还是少搭理她。
“白兄弟别关门啊,我是真有事求你,水龙头那儿往外喷水呢,这流下去得多少水费啊,都是邻居,就帮我一把把。”她跺了跺脚,死死扒着大门,说是着急,却费尽心思故作姿态,其实难看的紧,就跟那唱大戏的似的。
“你叫小玲是吧,我不会修拿东西,你去喊别的邻居好了,再说是不是真的东西坏了你自己清楚。”白远山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不是要害的他找不到媳妇吗!
“白兄弟、白大哥!”小玲音调婉转的拐了好几个弯儿,柔媚是柔媚,却只叫白远山头皮发麻。
“人家都豁出去主动来了,你怎么懂了还装不懂,装什么假正经啊!我知道你跟赵欣搞对象呢,都住一起了还装什么纯,回头你跟我那什么了,咱不告诉她就是了!”
她喜滋滋的刚说完,脸上的笑容还没收住,突然肩膀被使劲推了下,踉跄几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抬头就见白远山的脸已经冷的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