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战斗,楚狂人一直看在眼里,也洞悉了封古的不凡之处。
单论速度,绝对是筑体境中最快的存在。
莫说,身法超然的楚狂人,就是遇上封古也只能汗颜,可以说生死玄境之下,速度无敌的存在。
而,封古的力量强横,战斗经验丰富,仅仅在筑体境七重,便有着斩杀筑体境八重的实力,甚至抗衡筑体境九重的存在。
否则,也不会逼的苏牧、楚狂人、燕寒宇三人这般狼狈不堪,几番攻势,也讨不到任何好果子吃,反而被狠狠压制的抬不起头。
聂狂龙处于筑体境九重巅峰,也同众人一般,半只脚迈入生死玄境的存在,深知封古的强大的之处,与之为敌,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为大局着想,看看九曜天星宗与封古的仇怨,又讨了多少次好处?一次都没有!
几番权衡之下,聂狂龙也不打算出手!
而是,饶有兴致的观看战斗,那也是一种领悟与提升。
“我心里有伤,孤鹜师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无心战斗,东幽碑一行,就让你们出风头吧,我在一旁观战就行。”聂狂龙笑了笑,摊了摊手,道。
倒是客套性的话语,却让苏牧、楚狂人、燕寒宇三人,听得无比刺耳,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十分难堪。
什么叫让我们出风头?!
你是不是存心挖苦我们,堂堂名动东玄幽境的英杰人物,被筑体境七重的蝼蚁骑在头上暴揍,丑态尽处,在你聂狂龙的嘴里,倒成了出风头!
“你大爷,是不是瞎!!”苏牧为之气结,接近二十年的涵养,也顾不得任何的颜面,当即爆了粗口,实在是太窝囊了。
“好好,你们元极神宗的行径,我燕寒宇记下了!下次若是有什么东西运过燕关道,也别怪我燕赤候府,不给这个面子了。”燕寒宇面色铁青,身为暴熊营的首领,脾气本来就暴躁,一听之下,怒发冲冠,无法向封古泄气,只能朝聂狂龙泄火。
“真是无耻的家伙,知道方才我便与苏牧联手将你解决,省的扰乱心神!”楚狂人咒骂道。
顿时,聂狂龙脸色很难,怒道:“我去你二大爷,被封古这小子压着打,颜面上过不去,像我耍泼来了?你们这样子,我聂狂龙只能送你们两字‘活该’!”
聂狂龙说着,撕下衣角,揉成一团,塞住耳朵,撇了三人一眼,缓缓闭上眼睛,也懒得搭理几个夯货。
“你个狗东西,还狂龙?!狂虫差不多,等我回府中,必定严声下令,劫掠你元极神宗珍宝。”燕寒宇咒骂道。他知道聂狂龙听得到,但是似乎在如何骂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最后是闭嘴。
苏牧、楚狂人两人面色黑跟锅底一样,气的牙根痒痒,无论是封古、聂狂龙都愤恨至极,一个对于肉身造成伤害,一个说着刺骨的风凉话,对心灵上也是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封古躺在东幽碑上,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却并未多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看聂狂龙的言行举止,往深处上讲,对于给孤鹜警告之事。
聂狂龙也看清楚所包含的‘意思’,以大局为重,定然不会在出手,若否,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超过,聂狂龙也该出手了。
“无论是惧怕,或者是别的原因!此后,我封古会将此事铭记于心。”封古呢喃自语。
不远处。
嘹亮而欢快的笑声,打断了封古的思绪,也是颇为诧异投过去目光。
“哈哈哈哈!”陈龙象见状,也是丝毫不掩盖,发出高亢的笑声,道:“还是第一次见苏牧等人吃瘪,爽快至极,爽快至极。聂狂龙真有你的,着实令我大开眼界啊。哈哈哈”
“我曾记得,两年前苏牧在通天古城的魔古斗场何其强横,连挑三十二名强者,一战成名,那是何等威风,气势如虹,让同一辈筑体境修士无比汗颜!”安青山也附和道。看似夸赞的话语,却是暗藏刀子的嘲讽。
此前,曹阳动手打压安若然等人,便是与安青山为敌,且,南冥见过安若然之后,一直挂念在心头。
他安青山也不可能会对九曜天星宗的弟子有任何好感,更加不可能出手帮助苏牧。
“雪陨宫那只大象,你给我闭嘴!我知道,当初你惜败于我,一直怀恨在心,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报仇,眼下寻到如此机会,恨不得将我狠狠踩在脚下。真是可恶至极的小人,心胸狭隘之人。”苏牧冰冷的目光投射向陈龙象,恶狠狠道。
屡屡遭遇白眼,让苏牧十分恼怒,很生气,也顾不得涵养。
一想到有人骑到自己头上耀武扬威,但凡有点骨气之人,皆感到是无比的可耻,屈辱。
“对,你说的都对!现在,你们九曜天星宗人多,道理大,我无言语对,闭嘴得了吧!哈哈哈哈”陈龙象哈哈带笑一声,说道,手指划过嘴唇,做一个闭嘴的手势。
这话说的,嘲讽味道十足,让苏牧更加恼怒,刚准备开口咒骂回去,东幽潭中传来剧烈震颤。
轰隆隆!
东幽潭中央。
林岳所释放而出的玄妙道法,笼罩着东幽碑,内部残破的真灵,也在慢慢复苏,碑体不断震颤,发出引起东幽潭的震荡,银贡一般的湖水,不断跳动,四处飞溅,进入潭中央的石阶,也裂开密密麻麻的痕迹。
封古靠的最近,碑体内部低沉的声音,不断的颤动中,有一种即将脱离东幽潭的感觉,顿时大吃一惊,一手握着凤戈,横移而出,双眸盯着林岳。
林岳浑身颤抖,口中念着口诀,一连串符文飞出,那碑体颤动的越来越厉害,‘轰’沉闷一声炸裂之音,惊的潭中湖水四处飞溅,东幽潭的湖面震动更为凶猛,好像地动山摇一般,非常恐怖。
噗!
那一恐怖的震荡,也将林岳所化出的金色符文尽数崩裂,化作光雨,漫天散落。
与此同时,林岳遭到可怕的反噬,未曾反应过来,一口鲜血狂喷在碑体之上,气息有些混乱。
符文崩灭一刻,东幽碑的动静也慢慢归于平静,不在震颤,银贡般的湖水,也沉寂下来,而此前所造成的伤害,却无法恢复。
封古见状,顿然大惊,一步落到林岳身上,搂着她纤细的腰肢,面色略显苍白,焦急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