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四看下人们每个人头上都满头大汗,但因前面的话,脸上都挂着笑,她那一刻才明白为什么文遐儿费了那么多钱财,也只能买到侯府表面上的尊敬,而自己即使在文遐儿大婚之日给足侯府下马威,但是依旧有人会给他们下绊子。然而纤陌出身家奴,身份卑微,却能在侯府立足,并且得到侯府人的尊敬和爱戴。
简小四将其中一个大碗的玄饮倒进小碗里,随后扶着纤陌到干净的地方休息,“夫人忙了这么久也怕是口渴了,都说有喜之人最爱酸食,这玄饮刚刚镇好,口感甚好,不如适时候喝了。”
纤陌微微一愣,似乎有些犹豫,但看小四一脸诚恳,还是接过来。
不过纤陌正准备喝的时候,却被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拦下,“小四妹妹有所不知,夫人虽喜好酸食,但是这酸冷的东西,尤其是这山楂,夫人却碰不得。”
简小四虽然跟在简小二身边懂些医术,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她倒是知道甚少,她连忙跪在纤陌面前,“小四不知这些,还请夫人见谅。”
“你这样会吓到她的。”纤陌笑着扶起简小四,“其实,偶尔吃一些酸冷的东西倒无妨,就是我最近睡眠不太好,药堂送了不少安胎药,让我忌口,不过也无大碍。”
纤陌的贴身丫鬟知道是自己反应大了,也连忙笑道:“小四妹妹还是姑娘家,没有为人妇人母,自然不懂这些,我这也是在夫人有喜后被婆婆教导了很久才懂得的。”
小四把纤陌和她身边人的反应落在眼里,她们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来安慰她,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这时,纤陌拉起小四的手,问她,“小四,我看你这般聪颖,不如以后我把我做糕点的本事都传授给你,如何?”说完,她又叹口气,垂下眼帘,“只是,小四这双手一看就是握笔的,怎么可能会拿膳堂这些刀啊,锅啊。想必每日帮文夫人和温伯处理府里的事情一定很辛苦,我也管过府里事务几年,懂得这是费心神的活,怕是小四会没有时间。”
简小四低头看着坐在她面前的纤陌,她不知为何说不出拒绝的话,或者说温柔如纤陌,让她不想去拒绝,不想她失望,只能轻声应道:“好。”
“你说什么?”纤陌生怕自己听错,连忙再次问道。
“夫人肯教小四,自然是极好的。”
……
这日的温安侯府一片祥和,安阳城也如往日一般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西街一处僻静院子在安阳城发坊市中沧海一粟,不显眼,四周接邻也不会去好奇这个常年不开大门的院子里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人。
一辆不起眼的灰布马车在这个院子的后门处停下,品儿坐在马车上,撩开帘子看四下无人后才缓缓走下马车。
“公子已经在里面等候你多时了。”车夫搀着品儿下轿后,帮她推开后门,待她走近后才关上后门。
品儿是第二次来到这个院子,但是她现在的心情与第一次时没有什么分别,依然是那么忐忑,依然是对她即将要见的人又怕又好奇。
走进院落,品儿一个人影都未曾看见,就当她疑惑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她,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在她身体乱摸。
品儿恼羞成怒,她狠狠踩了身后的人一脚,趁他吃痛连忙挣脱开来,她虽未看清身后人长相,但也猜到七八分,“四爷请自重。”
温子敬倒也没怒,笑着弹了弹身上的灰,“这才过了多少日,我们之间就生分这么多,怎么,莫不是做了七弟的妾室,你这个小贱人便不把我这个四公子放在眼里,想见你一面竟然这般波折?”
“品儿不敢,只是文遐儿这几日频频找我麻烦,今日若不是她一早就出了府,怕是品儿现在都无法抽身来赴公子的约。”品儿福了福身,低着头,很是乖顺的样子说道。
温子敬扯嘴冷笑,“看来,你倒是很享受现在的身份,似乎已经忘记你到底是谁的人?”
“四公子从品儿这里已经知道想知道的事情,品儿也按照四公子的吩咐从温安侯那个偷到了四公子想得到的东西,那四公子自然要按照之前说的就此放过品儿。”
“所以,你是想跟我划清界限,然后安安生生的去做你的奴妾?”温子敬捏起品儿的脸蛋,“看来你是忘记,是谁把你从战场的死人堆里带出来,是谁把你送到文府,让你得以从一个新的身份回到安阳城了。”
“四公子的救命之恩,品儿自然是不敢忘记,可是四公子也答应过品儿,只要品儿拿到那东西,您就会放过品儿的。”品儿连忙跪下,整个身体止不住的在发抖,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温子敬俯身,用手指轻划她的脸蛋,顺着脸颊划下锁骨,再缓缓抬起她的下巴,“当初救你,就是因为你这双让男人看了就离不开目光的眼睛,你很懂得如何用你这双会说话的眼睛来迷惑对手,你说,七弟那样阅过无数女子的浪子会栽倒在你手里,是不是就是被你现在的模样迷惑了?”
“没有。”品儿现在怕的即使是说两个字也说不清楚,牙齿一直打颤。
“什么没有?”温子敬挑了挑眉,笑着问道。
“品儿跟侯爷什么都没有发生,品儿那晚去的时候侯爷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品儿只是爬上了侯爷的床,什么都没有发生。”
温子敬听后大笑起来,“原来,七弟也是这般糊涂,竟然被一个小女子玩弄掌中,品儿你还真的是我的宝贝。”
温子敬说完,扶起品儿,双手拦在她的腰间,闭着眼闻她发际的味道。
“四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品儿随着温子敬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的地方,心里一紧,夹着声音问道。
“七弟府里有不少医术高超的大夫,本公子想,若是你的处子之身被那些老头子发现,并且告诉了七弟,那你为了成为他女人所费的心思岂不是都白费了?”温子敬缓缓解开品儿腰间发衣带,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本公子思来想去,只有自己来做最为合适。我与七弟是一母之子,想必我们的孩子应该跟七弟甚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