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从门缝里见是秦苏白,想到自己收的拿几枚铜钱,叹了口气,将门开了条缝,对着秦苏白招了招手。
秦苏白见是王婆子,便进了门。
“那个······不是我们贪便宜啊,这个事情其实······欸,我怎么看你这孩子长高了呢?”王婆子拉着秦苏白就开始碎碎念,说着说着就开始跑偏了。
秦苏白本来就有些慌乱,见王婆子这么说更是有些无语。王婆子的孙子小福便在一旁说:“我奶收了强盗的钱,把你师哥给抓走了!”
王婆子见孙子这么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秦苏白彻底慌了。
不过最后还是在王婆子儿子的解释中,秦苏白也知道了个大概。
“你说我们这些小户人家哪里招惹的起那些土匪啊!他们给的几个钱还留在这里呢!你看我都不敢用的,你说我一辈子没有做过亏心事,现在这样······”那王婆子又是一副碎碎念的模样。
小福大概是被王婆子宠坏了,一听奶奶说没有做过亏心事,便大声的说:“奶,上个月你也是这么说的!”
秦苏白艰难的笑了笑,难怪永安镇的人都关了门,可想而知那一天二叔为了让自己回去闹出了什么动静······
“不用了,那伙人不是强盗,确实是来接人的······”秦苏白只好给王婆子一家解释道,王婆子一听不是强盗,也顾不得打小福子了,赶紧把那几个钱收起来。
秦苏白辞了王婆子一家更加惆怅了,所以二叔是把温漓当作自己了?还是温漓假冒自己······
一想到后一种可能性,秦苏白心里更是没有底了,对于温漓她所知甚少,虚妄说是捡来的估计也做不得真,毕竟虚妄也给别人说自己是男子的。
秦苏白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银子,估摸着也就只能走到一半,可是一想到从小比自己聪颖,长的也比自己风流的温漓就要用自己的身份去见自己从没谋面的家人,秦苏白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烂梨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苏白愤愤的想着,还是上了路。
走了几天,秦苏白有些泄气了,身体劳累加上心里的落差,对二叔的糊涂和温漓的顶替颇有怨念。
这一天秦苏白走累了正在树荫下休息,就听见不远处的打斗声音,秦苏白虽然说和虚妄游历了些地方,但毕竟是第一次自己出来,好奇之下就仗着胆子偷看。
那伙人马来的快走的也快,秦苏白还没有看过瘾,人就散了,她颇为遗憾的扫了一眼刚才打斗的地方,竟然发现还有一个人躺在那里。
秦苏白这下有点发怵了,万一是个死人怎么办?秦苏白盯着那人的身形看了一会儿,发现那人似乎动了动,她想起师师父的教导,心一横还是上前去了。
“师父保佑我啊!虽然我前几天刚偷喝了您老人家的酒,但您平时可教导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可不是好奇,这个人千万不要死啊······”
秦苏白碎碎念着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虽然很微弱,但好歹还没断。她虽然没有一般女子娇柔,可是这人生的高大,所以拖着这个人倒是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把他拖到阴凉处,秦苏白已经没有力气了。那人似乎感受到有人拖着自己,一直说着什么,但刚才秦苏白只顾着托人了,那里听见这人说话,等到停下来秦苏白才听见那人再说:“背上有伤!”
秦苏白有些尴尬,好歹这个人还没有死,秦苏白给这人灌了点水,才发现这人伤的很重,而自己却没有什么止血的伤药。
那人在日头下晒得有些久了,现在喝了点水好歹缓过来,缓缓展开眼见是一个少年在自己旁白你碎碎念,本来有些头疼,待看清少年的脸后,眼睛微微发亮。
“小白!”
秦苏白正在自己包袱里找药,猛地一听自己有人叫自己,见那人已经醒了,还叫自己名字,不禁有些吃惊。
秦苏白这个时候也才看清眼前这人的模样,虽然脸上有不少血污,但更加当他睁开眼便让人移不开眼,周身散发着生冷的气息,一双眼好似包罗着星辰,剑眉如漆,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孤傲清冷又盛气逼人。
那人见秦苏白有些吃惊的样子,眼光又暗淡下来,刚刚那副样子真是像极了他,只是现在看分明不是他,眼前这个人年纪不过十七八,和那人有些神似罢了。
秦苏白见这人有疏离起来,便知道刚才对方是认错人,幸好他终于在包袱里找到了一颗丹药,这颗本来是秦苏白用来保命的,现在见这人有性命之忧,忍痛还是给了那人。
“这个丹药是我用来保命的,你现在情况危机,我也没有什么药给你疗伤,吃了这个能撑一段时间。”
那人狐疑的盯着秦苏白,对于这个半路上冒出来的少年有些不相信,毕竟现在不知多少人希望自己死呢!万一这人是对方派来的细作······
秦苏白正在为自己的举动自我感动,却发现对方根本不相信。
“你若是不愿信我,我也没有法子了,这颗药还是还给我吧!”
那人见她说话的样子笑了,他当然知道自己受伤严重,要不是遇到这个少年,恐怕自己也就死了。尤其是现在见着少年有些生气的样子,便也信了几分。
“恩人救我性命,倒是在下狭隘了。”
秦苏白知晓被人追杀有些警惕也在所难免,便不再计较,见那人吃了丹药,也放心下来。
“这附近也没有人家,丹药治标不治本······”秦苏白一想到后边的麻烦事,就有些心焦了。
“我身上还有些止血药可用,劳烦你帮我上药吧!”
秦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