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掌心间似乎有薄薄的茧子，和沁儿手掌上的茧子差不多。
难道他也习武吗？
见怀中的女人神游，裴光霁忍不住低头咬了咬眼下粉嫩的耳珠。
“斯……”疼的佟凌萱小脸一皱。
她猛地伸手捂住，颇是恼怒的瞪了眼裴光霁。
这男人是属狗的，动不动就咬人？
裴光霁挑挑眉梢，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眼见要到御书房，张公公快步走到前面，恭敬的打开了门。
裴光霁拥着佟凌萱进去，顺便吩咐了沁儿一句：“回去给你家主子拿件干衣服来。”
“诺。”沁儿应了声，默默退了下去。
张公公把干净的外袍披在裴光霁身上，递过来手巾。
裴光霁未接，而是目光落在了另一道身影上。
张公公心领神会，把手巾递给了佟凌萱。
佟凌萱接过，道了声谢，便自顾自的擦起来。
她正把发梢的水珠抹掉，身后蓦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不解的转头，对上了裴光霁不悦的目光。
他盯着她的小手，确切的说是她握着的手巾。
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佟凌萱干干一笑，把胳膊放下来，手巾攥在手里放也不是用也不是。
还是张公公过来，低声提醒：“娘娘，您得给万岁爷擦擦啊！”
“……哦。”她说裴光霁怎么会这么好心，二话不说就把张公公递来的手巾给了她，原来是让她给他擦？
他没说，她怎么知道？
张公公忍不住腹诽，这还用说么？
若是有心的妃子，不用他递帕子自个儿就上去擦了，而且还把万岁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张德水，你出去吧。”裴光霁忽然出声。
张德水应了声，跑的比谁都快，其实他老早就想离开了。
因为刚才萱妃的举动，已经让万岁爷心生不快，所以，他还是躲得越远越好，以免惹火上身。
枝丫。
那朱漆的两扇木门被合上。
外面雨势又大，噼里啪啦砸在房顶上的声音，似乎在此刻安静的房间里，也是清晰耳闻。
佟凌萱走过去，握着手巾，胳膊有些抖，她不敢和那个男人的目光对视。
至于原因……
她并不知道。
心里的紧张犹如外面的雨点，倒豆子般的敲打着她的心窝。
“你不看着朕，怎么擦？”低沉不悦的声音，在这逼仄的空间里乍然响起来。
他是存心的看她窘迫和无措。
卷翘的睫毛一抖，就像要抖出一颗露珠来，佟凌萱垂着眼皮，用手巾擦了擦垂在裴光霁胸前的发梢，随后又到脖子，最后……
不仰头，还真是看不见了。
柳叶薄的唇角，溢出一丝轻笑，腰肢猛地被揽住，他拉近二人的距离，另一只手把她的下巴抬起来：“你还真倔，朕让你抬起头来，你就是不抬！怎么，还生朕的气儿？”
“臣妾不敢。”佟凌萱咬着唇瓣，摇了摇头。
“呵！不敢！你这张貌美如花的小脸上，分明写着”臣妾就是敢”这几个字。”凤眸慢条斯理的欣赏着那水眸掀起的波澜，他俯下头，把那张小嘴擒住。
她的唇柔软如花，因着主人的颤抖而颤抖，就像被风雨蹂躏的小花。
“萱儿，你很冷吗？”他状似担心的问。
佟凌萱打了个哆嗦，推拒着裴光霁的胸口，他身上火热如铁，但她浑身却因为淋了雨，加上身体本就不好，从头到脚冰凉透顶不说，这四肢越发的酸软无力。
“是……”她迷离着双目，看不清面前男人的脸，把自己的不舒服说了出来。
“哦？你果然调皮。”裴光霁望着眼下的小女人，她故作柔态，还配合的说自己冷，这不是勾引他是什么？
这小女人果然是个妖精。
把身上的袍子抖开，铺展在桌案上，他把怀中的娇躯压在上面，粗糙的指腹摸着她冰凉的小脸，又问：“很冷是不是？”
“是……”她忍不住团起身子，用手臂把自己环抱起来。
“朕帮你。”
那花瓣般的小嘴里，溢出一丝难受的呻吟，“好冷……冷……”
“一会儿你就不冷了，相信朕。”裴光霁把衣服仍在地上，大手游走在她曼妙的躯体上。
“现在还冷不冷？嗯？”他沉声问，唇舌咬在她耳边。
佟凌萱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她感觉自己好像处在一片冰窟里，那里好冷好冷，一转眼，又入了火炉，无穷尽的大火烧过来，她龟缩在角落里，被大火烤的口干舌燥。
他那向来深邃而精明的双目，染上了潮湿的水露，让人看不真切。
“萱儿，朕……是不……是很好看？”他说话有些气喘，喉结滚动了几下。
“嗯……”她模糊的应了声，手指抓紧了桌角边沿，她滑动的身子，几乎要从桌案上掉落下去。
趁着有几丝清明，她咬唇问：“你……喜欢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