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再眨眨眼。
卧槽!这种情节难道不是只在霸道王爷霸道总裁身上才出现的情节吗?!
怎么这个情商低,感情方面一张白纸的小书生也会来这一招!
看看,看看,跟着刘芳婷学坏了!
事实证明,沈岚想多了。
她看着褚霏言拉起他的双手,然后挖了一坨药膏,认认真真的在沈岚的掌心涂抹起来:“打人脸也很疼的吧,看看着手心都红了”
……
沈岚突然觉得自己像的有点污。
这样也很不错啊!
多贴心!
然后两个人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擦着擦着,周围的气氛就变了,他们从来不知道药膏也会变得有催情的作用。
两人顺理成章的亲到了一起。
从桌上亲到地上,从地上亲到床上,衣服洒落了一地,压抑的暧昧声音越来越隐忍遐想。
正所谓,情到深处自然浓。
这是他们第二次亲密接触。
疼,腰疼,腿疼,哪都疼。
总之和第一次相比,疼痛感有过而不及。
沈岚呲牙咧嘴的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褚霏言人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用手一摸,褚霏言睡的地方还是热乎的,奇怪,大早上的人去哪了?
沈岚刚想要下床,褚霏言就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见沈岚要下床立刻跑了过来,阻拦沈岚下床的动作:“别别别下来!你快快躺好!”
沈岚一脸懵逼的被褚霏言扶回了床上,这是干什么?
乖乖的躺在床上,看着褚霏言忙里忙外的帮自己湿了毛巾,让自己擦脸,然后漱口,反正一切事物褚霏言亲劳亲为,简直亲密的不得了。
吃饭的时候,沈岚想要接过来自己吃,褚霏言都一脸紧张:“别动!我喂你!”
沈岚忍无可忍了,“褚霏言!我们只不过滚了滚床单!我又不是残疾了!”
褚霏言被堵得一阵脸红,门口啪嚓一声,两人齐齐朝门口看去,白小筱震惊这一张脸,手中的碗滚到了地上,两人都看了过来之后白小筱赶紧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扭头跑了出去!
……
褚霏言感觉脸上火热一片,回头看了一眼沈岚,沈岚似是娇嗔的瞪了自己一眼,褚霏言很无辜,明明是你说的话。
“我自己吃!”沈岚没好气的接过来饭碗呼噜噜的吃了下去,然后扔到褚霏言手中下床穿衣服。
动作一剧烈,沈岚呲牙咧嘴的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又瞪了一眼褚霏言穿戴整齐走了出去。
独留褚霏言一人对着空空的房间发呆。
他做错什么了吗?
沈岚出去后没多久,也不知道去了那里,褚霏言正犹豫着要不要追出去,慕凌就站在了门外:“公子。”
“进来吧。”
慕凌这才推门走进去,看见了一手撑着下巴独自烦恼的褚霏言,慕凌干咳一声:“公子,郑大人想请你过去一趟。”
“他找我?”
郑设梁没事儿找他干嘛,难道是抓了昨天那几个地痞要让自己过去看着他们斩首示众:“你回去告诉郑大人,昨天的事情我不计较了。”
……慕凌感觉自家公子正在挑战自己的忍耐底线。
“公子。”慕凌咬牙切齿的又喊了一声,“郑大人有要事找你相商。”
“大过年的有什么……啊哈哈哈,要事啊,去!怎么能不去!”想要拒绝的话被褚霏言咽回了肚子里,慕凌的眼神太可怕了有木有!
“那我去给大家说一声。”
慕凌挡在门口,“公子,关系到朝中之事,还是先保密的好。”
没有办法,褚霏言只好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跟着慕凌从后门走了出去,后门已经有了郑大人派来的人等着,褚霏言上了马车就直奔昌宁府衙。
还没到门口,褚霏言就远远的看见了郑设梁等候在门口,马车一停下来,郑设梁上来就是一个大礼,跪在了地上。
褚霏言跳下马车,赶紧扶起年过半百的郑设梁:“我都说过了,我现在是青城的父母官,可不是什么殿下了,注意点别被别人发现。”
“是,殿下。”郑设梁及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昨天的事情他听说了,在褚霏言还没有来的时候,就着实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现在看来,九殿下倒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褚霏言默默的翻了白眼,已经不想再去纠正郑设梁对自己称呼的问题了:“你这么急着找我来做什么?”
郑设梁先是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然后测了测身子让开路“殿下,我们进去说。”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到了屋内,丫鬟泡了一杯茶,褚霏言正觉得天寒手冷,抱着茶杯捂手,郑设梁便拿出一封信笺交给了褚霏言。
褚霏言接过,书名一看,却是慕容送过来的书信!
青城出了事,慕容肯定联系不上自己。
所以把信送到郑设梁这里,褚霏言倒没有觉得奇怪。
不过慕容送过来的信一般都是有事的情况下,这是慕容离开后的第一封信。
还没有打开心,褚霏言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把慕容送过来的信从头到尾的读了一遍,褚霏言的眉头越皱越深。
联盟国大夏送过来的生辰纲在白帝城失踪,而这件事情是太子褚知凡一手操办,如今丢了生辰纲,就等于破坏了两国的友谊,在这种外敌内患的时候,再和大夏刀剑相向,那么天烬皇朝的存亡堪忧。
如今父皇勃然大怒,一怒之下将太子软禁东宫,命候远大将军彻查这件事,一个月之内如果找不回生辰纲,就要将太子的人头亲自俸给大夏,继续维持两国的友好同盟。
褚霏言也相信,他的父皇说道做到。
在残忍冷酷的皇室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
褚霏言看完了信,就放在一旁取暖的炭火中烧了个干净。
郑设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褚霏言的表情可以看出,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殿下,慕容大人要下官全力协助殿下,殿下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下官去办,在所不辞。”
褚霏言摇了摇头,他不希望郑设梁也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
信中,慕容让自己秘密调查,肯定是不想让更多的人调查。
秘密调查当然人越少越好。
而且这件事情耽误不得。
必须马上动身。
褚霏言对郑设梁吩咐道:“帮我准备去白帝城的马车,不!快马!两匹!越快越好!”
蹬上马背的时候,褚霏言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客栈的方向,心中只能默默的对沈岚说声对不起。
然后同慕凌一同快马加鞭,不消片刻,二人就离开了昌宁,直奔向白帝城的方向。
路上,褚霏言简单的对慕凌说了一下信中的信息。
慕凌只是提醒道:“白帝城是安庆王的封地。”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生辰纲在白帝城失踪,要先会一会的就是安庆王曹千承。
让褚霏言心烦的并不是这个安庆王,而是候远大将军梁无痕。
梁无痕可以说是三哥,也就是厉王栽培起来的。
京都尽人皆知,三哥和太子殿下常年明争暗斗,想要争夺储君之位,这次让梁无痕调查生辰纲失踪的案子,结果可想而知。
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明明自己离开京城的时候,自己的几位大哥还都是和颜悦色!
褚霏言想至此,突然勒紧缰绳,马儿嘶鸣一声撩起前蹄停了下来。
慕凌停下马儿回头看,就看到褚霏言眼角的两行清泪。
“公子?”
褚霏言怔怔的看着远方的地平线,风儿卷起地上的残雪飘飘散散,在这一刻,他突然醒悟,当初六哥要千哄万劝的让他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个九品芝麻官。
慕凌又唤了一声,有些担心。
“我懂了。”褚霏言呆呆的说着,风吹得泪水滑过的地方,冷的刺痛:“我好像知道六哥为什么这么做了。”
褚霏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拿出了一直带在身上的,六哥交给自己的锦盒。
准备打开的时候,却被慕凌按住了手,褚霏言抬头看见慕凌担忧的一双眼神,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心悸的毛病。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说道:“没事的慕凌,至少让我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
慕凌看他还算冷静,才放开了手,这件事情他迟早都要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京都那边的人动手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快得多。
褚霏言曾经无数次好奇着这个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可是想六哥千叮咛万嘱咐的对自己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否则要天下大乱。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是六哥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多么的认真。
褚霏言却只当了是吓唬他的玩笑,他还嘲笑六哥幼稚,他说:“六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那这种玩笑话寻开心!天下大乱父王还不得急死?!”
褚知凡爽朗的笑起来,和他几分相似的却更显英气的脸上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所以,就等着就这个大英雄来拯救咯!”
现在才知道,那句天下大乱其实是真的。
看完了锦盒中的那封密诏,褚霏言低低的笑了起来,泪水却争先恐后的相继流了出来:“哈哈哈,天下大乱…好一个天下大乱!”
那封密诏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天烬皇朝的下一任继承者,就是自己。
字迹,是父王的。
叩印也是父王的。
那个所谓的大英雄还真的是自己。
褚霏言跌跌撞撞的跳下马,慕凌赶忙在一旁虚扶着,却被褚霏言用力的推开,慕凌看着褚霏言的背影,心中无尽的酸楚。
甚至有些庆幸,自己不是皇室中的一员。
“为什么…为什么…”褚霏言对着京都的放下双膝跪了下去,手中的密诏被自己捏的皱成一团,他压抑着声音低声呜咽着,最后变成嚎啕大哭,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放肆的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