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能往后拖,事不宜迟,商一鸣立刻吩咐了一队人马,前去沈岚所说的地方寻找沈清月。
沈岚因为身体的原因被伤,一名强令制止,在军营里面休息,小屁孩现在权力大了,连他都管得住了。
沈岚也没有强求,在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的确不适合出去,容易拖累别人,便老老实实的在帐篷里。
结果出去的人寻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找到,别说是人影了,就连那个地方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只找到了一根断裂的绳子。
不过找到这个,就已经让沈岚放下了很大的心,说明沈清月已经逃了出去,至于投向了哪里,沈岚猜测着他应该听到了自己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沈清月醒来之后,蛇毒发作,他会不会自己找到褚易捷身边,那就不言而喻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总比死了的强。
早先就听李记提到过商家军,在他的印象,商家军只不过是一派残余的党派,对现在繁荣昌盛的天烬皇朝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是如今,日他所见,这军营里的士兵个个强悍无比,实力更是坚韧不拔。
虽然兵力只有小小的数万,可这数万的精兵喊出来的口号硬生生喊出了十几万兵力的架势,那声音足够的正耳欲龙穿破天际,让人望而生畏。
商一鸣带着他在军营里面转了一圈,使人对未来突然燃起了希望,纵然褚易捷现在掌管着天烬的所有大权,可不是没有人反,他有褚霏言,还有商一鸣,这些新生代的势力,个个不容小觑。
想要恢复到太平盛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亲人之间重逢,商一鸣的师傅们宽容的放了他半天假,沈岚和他在屋子里坐了一下午,叫他们分散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到来。
这中间的凶多吉少,喜怒哀乐,直听得商一鸣也跟着担心,或是高兴。
沈岚看着伤一名的就不个个士气大增,却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要动手生一名手下的那些大将们,个个英勇神武,又颇有头脑,肯定有着自己的想法,只不过沈岚现在还无从开口。
再说这军队还不知跟知底商一名,年纪幼小,也看不出什么来,且等他在军营里面了解一段时间再说。
而沈清月这边,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他一路从山上下来,一路打听直往在陈州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他疑惑过,质疑过,甚至努力的去回想自己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混沌的脑子中浆糊一片,想不出任何东西。
纵然他拼命的去想,脑袋里面就像是安了一口大钟一样,只震得他头痛耳鸣,痛苦不堪,在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之后,他便不敢再去想,一切只有等到了陈州,找到了那个名叫褚霏言的人,或许他知道些什么,也能告诉些自己什么。
在他前往陈州的路上,不知道为何,有三个人一直对她穷追不舍,甚至将她逼到了绝境。
在他打斗的过程中,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有这么高的武功,可三对一,终究不是对手,就在最危急的关头,他脚下下意识的聚集的内力像风一般的从三个人手中脱颖而出,一瞬间的功夫便逃出去老远。
那步法正是李记交给他的凌虚九步。
只是他现在失去了自己,并不知道而已,只知道自己连轻功都这么的好。
凌虚九步被他运用得越来越好,那步法就像他本来就会一样,他凭借着这套步伐,原本开始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用了三天,便到了陈州。
守在城门的士兵一看来人步履蹒跚,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当即嫌弃的将人赶到一边。
“哪来的臭乞丐,赶紧滚开!”
沈清月虽然失利,可他的本性还在,他本就是一个倔强性子的人,被人这般对待,他肯定会不服。
双腿像在原地扎了根似的,任那士兵推他都无动于衷。
他沙哑着声音低声说道:“我要找褚霏言。”
褚霏言是谁?那可是天烬皇朝最受宠的九皇子,虽然今非昔比,可处置凡和褚霏言,一路逃到陈州他们这些做士兵的不是不知道!
更因为如此,那些士兵才觉得沈清月是真的疯了,除霏言的名讳都敢这么直接叫出来,真是不要命了吧。
那士兵指着沈清月的鼻子骂道:“我看你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傻子,九皇子的名讳哪是你这种低贱的乞丐叫得出来的!再不滚开我们可就……”
结果那士兵的话没说完,便被申请人一脚给踹了出去,守在城门的其他士兵脸色急变,举着手中的长枪纷纷指向了满身戾气的沈清月。
沈清月现在没那么多的耐心,他急需找到一个认识他的人,来了解他的过往和身世,可他刚走上一步,那些不知死活的使命,便又将他围在中间。
沈清月又重复了刚才说的话:“让开,我要去找褚霏言!”
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四周的百姓纷纷躲闪开来,看着这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那些士兵仗着人多势众,一窝蜂的拥了上来,要将沈清月生擒。
结果沈清月一人,便将十来个士兵打成了重伤,到最后也不知谁想的主意。找了一张大网,才将沈清月给捉住了。
这事情闹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至少全城的人都听说了,今天早上车门口出现一个乞丐,把十来个士兵打伤,口口声声的说要找当今九皇子褚霏言。
这世道真是够乱的呀,一个不知哪儿来的乞丐都敢这么放肆的喊出九皇子的名讳当真是不要命了,还是说他太胆大包天了。
这件事情自然瞒不过在陈州浮云中的褚霏言的耳朵。
褚遂良先听到了这个消息,这件事情不容小觑,对方是友是敌,还不好说,他又是做事谨慎的性子,便急匆匆的将这件事情去告诉了褚霏言。
除肺炎得了消息,便立刻前往关押沈清月的大牢。
褚霏言也没想到,会是沈清月,他本以为婚事来向他汇报消息的故人又或者是顾长青手下的人。
褚霏言赶到的时候,沈清月被绑在刑架上,伤痕累累,白色的囚衣已经没有好的地方,一道一道的血很印在上面,很是扎眼。
他虽然伤痕累累,可是那眼中的戾气却不曾变过,凶恶的眼神中让那挥鞭的老头不敢和他对视,为了壮胆,只能骂骂咧咧的骂个不停。
褚霏言一眼便认出了绑在刑架上的人是谁,当初是他带走了沈岚,现在他一个人出现在陈州,那沈岚呢?!
这种情况下见到沈清月并不是一种好的现象,除非有人登极气,就不打一处来,为什么他自己出现在这里?沈岚又出了什么事?
褚霏言一步跨上去死死地捏住沈清月的肩膀,质问道:“沈岚呢?沈岚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沈清月意识模糊中听见了,褚霏言能问话,他问沈岚怎么样了?她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的熟悉,可他又想不起来,只感觉头里面一阵发痛,晃晃脑袋,忍下去哪种痛意之后,他还是那句话:“我找褚霏言。”
褚霏言一愣,“我就是你要找的褚霏言,沈岚的,你告诉我沈岚在哪里?为什么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他问了一大堆问题,沈清月一个也回答不上来,他只听到了她眼前这个人就是褚霏言,而他昏迷,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耳边就回荡着一个女人的声音,让他来找的就是这个人。
“你是褚霏言……你是褚霏言!”那种渴望知道自己的过去和身世的激动,让沈清月激动的无以复加,甚至浑身颤抖起来,更几近崩溃的问道:“那你告诉我,我是谁,我从哪儿来,那个人为什么要让我来找你?!”
褚霏言被沈清月的这些话也问蒙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褚霏言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清月便又追问道:“你一定知道我是谁对不对,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快告诉我!”
眼前的情况大概已经猜得到,这家伙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段时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除非这个人能想得起来,才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褚霏言很快镇定下来,冷眼看着形象上的事情,也并没有要将他放下来的意思,反而转头在牢房里面沉思起来。
迟一步赶来的东方晏匆匆忙忙的进了牢房,看见这样的情况,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沈清月怎么会突然回来?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有点微妙的,不太对劲呢。
“怎么回事?”他为了褚霏言一句口号,或者完全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一脸沉思的模样,很是严肃。
他这样的情况估计也问不出什么话来,东方晏索性自己来到沈清月面前,看着沈清月一身伤痕,这才几日不见,就成了这幅模样。
“沈清月,你不是蛇毒未解,是褚易捷放你回来的?”那日沈清月毒性发作的时候,他就在身边,他敢断定他的毒未解,那是吃下的解药,估计也只是一时的障眼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