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忘了此时的楚夏已然将他当成了精分。
“滴滴滴”刚才的红色跑车已经在这两人争执之间开到了他们身旁,再次想起了喇叭。
楚夏有些生气,都已经让道了,怎么还鸣笛?
她刚想发作,转头就看见跑车副驾驶车窗下降,段弋阳从驾驶座伸过头来,俊脸上满是意味深长。
“楚小夏,亏我还以为你失业了,怕你伤心,赶紧赶过来安慰你。啧啧啧,看来你还沉醉在温柔乡,不知愁滋味啊。大马路上就忍不住打情骂俏了,啧,真辣眼睛~”
他修长的手指勾下盖在脸上的墨镜,露出那双桃花眼,里面流转着揶揄。嫣红的薄唇邪邪地勾着,十分妖孽。
只是这场景落在楚夏的眼里则气得想给他一个暴栗。
“松开!”段弋阳都来看戏了,楚夏只能伸手推推云起川。
却不想,她的动作换来的是云起川更紧的禁锢,让她完全没法动弹。
楚夏放弃挣扎了,只能赏他一个白眼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大老远就过来看我们秀恩爱?”被晾在一边的段弋阳看他俩依旧打情骂俏,刚想开口,耳边就传来云起川那清冷的声音。
“……”他很想下车和云起川打一架!
秀恩爱就秀恩爱,还说出来,简直过分。
“楚小夏,看你脸色像是生病了,真没事?要是云起川不管你,我这随时欢迎你。”或许是以前和云起川互怼已经习惯了,段弋阳并没和他计较,而是将目光落在楚夏的脸上,仔细观察。
楚夏闻言,心里一怔,昨天晚上受了凉,脸色确实不好,所以早上化了点淡妆,掩盖那丝憔悴。但是段弋阳这眼睛也太毒了吧……
因此,她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尴尬,随即摇摇头。
云起川见楚夏这样的反应,心里微微舒坦了一些,但是面对段弋阳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的挑衅,他有些不耐烦,“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去,不要来我的地盘碍眼。”
说完,打算带着楚夏离开。
段弋阳一见,急了,赶紧跳下车,拦在他们面前。
“喂,云起川,我当初都已经退出了,完全将楚夏当做朋友,你还这么小心眼?你没看见她现在很不愿意和你一起走么?”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楚夏脸上的无奈和冷漠。
果然,云起川低头就看见楚夏正蹙着眉头,心里一紧。
“楚夏,你真的要当着我的面和其他男人私奔?”纵然他们刚刚还处于争吵的阶段,但是此时面对着段弋阳,他不想让这个家伙看出什么端倪来,再横插一脚。
哪怕现阶段楚夏和自己生气,但是只要让她出去散散心,自己还可以努力,若是段弋阳趁虚而入就够让人头疼的了。
楚夏抬眼看了下云起川那冰冷的俊脸,微微叹了口气,对着段弋阳开口,“我先回一趟锦园。”
此话一出,云起川眉头微微舒展,而段弋阳的那双桃花眼里明显光泽黯淡了许多。
“楚小夏,你真的不用我带你出去玩?”
“我的人需要你去关心么?”听到段弋阳略带委屈的话,云起川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楚夏听着这两人又一次唇枪舌剑,伸出手挡在两人面前,“我回去收拾东西,就离开。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跟着。”
说完,她趁机拉开云起川的手,转身就走人。
“喂,楚小夏!”段弋阳立马急了。
自己最近玩的有点大发了,在外面周游世界的时候,看每见一处美景,就希望能有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而那个人,应该是楚夏。
只不过,最多以朋友的身份……
自己一回来听说了楚夏被迫辞职的事情,就想着带她出去散心,也算是满足了自己的一个愿望。
但是看着楚夏决绝的背影,他意识到楚夏遇到的事情绝对不止离职。
追不上楚夏,他折返面对云起川。
与刚才眼中流连着的潋滟不同,此时,那双眼睛里有的只是冰冷,“云起川,你是不是对楚夏做了什么?要不然,她不会这么失态。”
云起川的心的确在这个时候微微一动,因为,他确实做了一件欠考虑的事情,伤了楚夏的心。然而,他的自尊让他面上依旧毫无波澜,“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质问?”
这句话并没有让段弋阳退缩,他唇角微微翘起,只是那弧度里满是讥讽,“什么资格?当初我是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你,相信她所说的你对她很好,我才甘愿退让。但是你现在的作用就是在她被强迫辞职的时候,没有采取措施去力挽狂澜,毫不作为,是么?”
“看着她哭,甚至看着她家的公司也濒临破产依旧无动于衷是吗?”
说到最后,段弋阳那张精致妖孽的脸上已经不再是魅惑而是满满的怒气,眼眶都微微发红。
“你说够了?”云起川看着段弋阳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大声嘶吼,耐心早已丧失,因此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
他怎么没有作为?只不过没有继续明着帮楚夏罢了。
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一次强势地帮她,她还会遇到下一次刁难,不如一劳永逸,让楚家的人意识到她的重要性。
只不过事情阴差阳错,变成了将楚天意气得进了ICU,这一切原本都不是他的设想。
他怎么就没有作为了?!
一想到这一点,加之面前的段弋阳对自己的质问,云起川垂在身边的手就捏得紧紧的,放佛随时都要砸出去。
看着云起川那不为所动的模样,段弋阳知道自己哪怕气得跳脚,这个男人依旧是那副冰山样,放佛置身事外。他心里的气瞬间聚集到了一个临界点。
“好,云起川,当初追楚夏的时候那么殷勤,现在……你不珍惜,就别怪我不仁不义与你抢人了!”
楚夏,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他动心的人,之前,自己好不容易逼迫着让她的形象从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他一遍遍说服自己,以后只当楚夏的好朋友,只要她过得好,他就当一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