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庶妃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开始一边洗衣服,一边每日催宫女打探。
那两个宫女似乎也想改变现在这般的日子,颇为尽心,今日便真的打听出来皇上要来后宫,探望皇后的消息。
她就等在了皇上去皇后宫中的路上,“偶遇”了一下,结果就像宫女说得那般,皇上对淑妃确实不喜,一听说是状告萧清灵,皇后那也暂时不去了,带着自己就来到了这淑妃的殿中。
她心中暗喜,哪怕穿了这身从小到大都没穿过的糟糕衣衫也不觉得难堪了,只希望能给淑妃一些教训,说不定……说不定皇上还会因此对自己另眼相待。
她不求别的,只求像静嫔那样怀上皇上骨肉,那这辈子她终有一天能踩在萧清灵的头上!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萧清灵听到自己状告,竟然还在笑,她难道就不怕么?
她这么虐待宫中女子,难道就不怕皇上惩戒么?
章庶妃不知道,萧清灵是怕,被她们蠢怕了,再笑下去,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就这种智商还要状告自己,怪不得皇后不要自己同宗的静嫔生下孩子,反而选眼前这个女人。
蠢,自以为是,好拿捏,又可以被当做枪使。
她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她宫中的两个宫女任凭她洗坏了衣服?又为什么给她出了在皇上面前状告自己的主意,又怎么巧地真的能打探出来皇上的行踪?
她难道就不知窥伺帝踪是要处死的?皇上的行踪也从来都不是那么好知道的?就连她都是靠着打探皇上身边人的行径推测陆允最近在干什么的。
可这个可笑的章庶妃,竟然还真的以为是她手下的那两个宫女的功劳,全然不知道她成了皇后手中的一杆枪!
这种人竟然会是萧清灵想要对付的后宫女子……实在是又一次刷新了她对这个身体原主的认知。
了解的对手的水平,清灵也懒得跟她客气:“章庶妃可是冤枉我了。”
“我冤枉你!?”章庶妃连敬语都忘了,怒火中烧:“就是你让我连衣服都没得穿的!”
“那你现在身上穿得是草纸?”
清灵这话一出,陆允终于忍耐不住,喷出了口中的茶。
章庶妃被气得脸色通红,平板的胸起起伏伏,看上去就像只快要炸了的青蛙。
“也不对。”清灵又道:“草纸是用来如厕用的,章庶妃若是用草纸做衣服,那可是比现在还要不成体统!”
章庶妃简直要被清灵说得尖叫出声,可清灵的反击却才刚刚开始。
“章庶妃,你怪我罚你浣洗衣物,告到皇上那里,那你有没有说你到底犯了宫中的那些忌讳!”清灵散去脸上笑意,眉头微竖,面带嘲讽:
“你在宫中散布流言,给宫外传递消息,滥用私行,私下里打探消息!哪一条不是应该从重处理的大罪!即便是将你当场打死,怕是章大人也无话可说。”
清灵深吸一口气:“可本宫念在你在宫外多年,不懂宫中规矩,也知你不过是无意为之,不过是一些闺怨罢了,这才小惩一番!让你们浣洗衣物,没想到你竟然不念本宫情分,反而跑到皇上面前状告与我!”
说到这她顿了顿,目光越发凌厉:“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今日是如何‘偶遇’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