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总震惊的看着蓝导,“不是有消息说,他也变成植物人了吗?怎么好端端的醒了呢?”
蓝导摇了摇头,“不知道,记者那边倒是还没有消息传出来,不过刚才我来之前,正在跟季静娴商量这一次的合作事宜,说到一半的时候,她接到电话,说是苏莫醒了,然后就跑了。”
胡总给自己倒了杯酒,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不管苏莫是不是真的醒来了,这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苏莫要是真的醒了的话,季静娴那个小娘们的心思就会转移回到苏莫的身上去,不然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想着办法的折磨我们,为的只是不让我们帮助陆清清呢。”
“你说的也是,不过他们这三大家族都已经被斗倒了一家,为什么感觉我们的日子反倒是没有以前好过了呢?”胡总长叹了口气,“以前陆氏娱乐还在的时候,那我们的日子才是真正的舒坦。”
“谁知道呢,只要他们不涉及到我们的影视圈,随便他们资本主义争来斗去,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说不定还能帮我们拉来更多的赞助投资也说不定。”
“呵呵,你这老小子的心里,就只有你的艺术!”
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再说下去。
而此时的陆清清,从酒店出来之后,也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
“清清,苏莫醒了,他想见你。”
陆清清愣了一下,眼圈不由得红了,“你再说一遍。”
欧阳蹙着眉头,又重复了一遍:“苏莫醒了,他想见你,我都已经跟他说过你没事了,不过他不相信,还是坚持说想要看到你,他才愿意相信。”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那块一直压在陆清清心上的石头,终于是缓缓地落了地,至少,苏莫已经醒了,他没事了!
吸了吸鼻子,陆清清深呼吸了一口气,摇头拒绝道:“欧阳,你告诉他,我很感激他救了我,不过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大家还是泾渭分明得好,所以这个面,还是不见也罢。”
说完,不给欧阳劝她的机会,陆清清直接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忙音,欧阳看向苏莫,说道:“怎么样?你还要继续躺在这里吗?”
听到欧阳的话,苏莫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此时更苍白了几分。
“既然她都不愿意来看我,我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欧阳翻了个白眼,“在我面前你就不用演了,也不知道前段时间在外面活蹦乱跳的人是谁。”
苏莫眸色微冽,想到他出院时候调查到的那些事情,内心的怒火险些控制不住。
“苏国飞那边你通知了吗?”苏莫问道。
欧阳点了点头,应道:“通知是已经通知过去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敢不敢来。”
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欧阳又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什么事?”
“静娴她……”
“对清清出手了吗?”苏莫打断了欧阳后面的话。
“是,几乎是封死了陆清清的所有退路,为今之计,除非是你站出来帮她,不然不管是陆清清,还是至好传媒,都没有那么轻易渡过这个难关。”
欧阳应道:“而且现在的难题在于,前段时间你们参加的慈善晚会的捐款数目被报导出来了,陆清清当时去了,也拍下了一件拍卖品,只是后来因为晕倒离开,所以并没有结款,再加上前段时间有新闻说陆清清诈捐,现在两件事情被结合在一起宣传,怕是会对至好传媒雪上加霜。
听到欧阳的话,苏莫的眉头立刻蹙在一起,“当时那件拍品的款项我不是让叶末去处理了吗?怎么会?”
“这还难理解吗?你也不想想你那个时候是跟谁在一起的,你觉得静娴会让陆清清安然度过吗?她要是不握着一些把柄在手上的话,又怎么会安心?毕竟你心里真正喜欢的究竟是谁,静娴还是很清楚的。”
苏莫想了一下,觉得欧阳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抿了抿唇,说道:“先转移到普通病房吧。”
欧阳点头,复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对了,有件事情我之前没注意到,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苏莫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没应话。
“苏国飞去警察局查了这次你出意外的事。”
欧阳简单的一句话概括,苏莫已经明白了全部。
“没事,就算是他们不查,到时候也会来问我。”想到查到的那些事情,苏莫的眼神就变得凌冽异常,“跟苏家的这笔账,也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现在就清算?阿莫,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要知道如今的苏家可不只有他们夫妻两人,还有一个苏泽浩!”欧阳劝道。
是啊,欧阳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苏泽浩那个小人还没有回来,如果现在就处理这件往事的话,势必会再引来苏泽浩的报复,倒不如把苏泽浩找回来,一次性解决干净来得直截了当。
苏莫刚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听到季静娴在外面的喊声。
“阿莫,阿莫!”
苏莫跟欧阳交换了个眼神,住了口。
“阿莫,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都担心死了。”季静娴一进来,就扑进了苏莫的怀里。
“嘶……”苏莫倒吸了一口凉气。
季静娴一听,急忙从苏莫的身上起来,“对不起阿莫,是我太激动了,你没事吧?疼不疼?”
欧阳翻了个白眼,装看不见,说道:“行了,人既然醒过来了,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好好休息就是了。”
“欧阳!有你这样当医生的吗!阿莫怎么说也是你的好兄弟,你怎么那么不负责任呢!他的脸色这么难看,就不用再另外安排什么检查吗?”季静娴激动的问道。
“不用。”
“什么不用,我看就要,必须要!不然我不放心!”
欧阳不悦地挑了一下眉头,应道:“我是医生,我说不用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