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壁画!”
左莲衣望着眼前的这面墙壁,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火把光亮照射的范围有限,她看不清这面墙壁究竟有多高多长。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在火把光亮的边缘地带,这面墙壁还在向上向前延伸着。
“这画着都是什么啊?莫名其妙!”
徐北雁把火把凑到墙壁跟前看了看,直摇头。
左莲衣没有说话,随着火把的靠近,她看到墙面很平整,也很干燥,湿气这么重的地方,这么高大的一面墙壁保持这么干燥,也算得上是奇迹了。
“你把火把拿到最前面,我们一幅幅的看吧!”
左莲衣完全被这面墙壁吸引了,几乎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
徐北雁眼珠动了动:“好,好,一幅幅看,好!”
两人借着火把的光亮,开始在墙壁上找起了壁画的开头。
“啊!”黑暗中忽然发出了一声闷哼。
左莲衣眉头皱起,下意识又想要去抱徐北雁的手臂。
“咳咳!是我没忍住,咳嗽了一声!”
徐北雁干咳了几声,很认真的在墙壁上找了起来。
“王八蛋,看老子不整死你!”
徐北雁两人刚进来时站过的地方,有人悄声骂了一句,抱着脚、呲着牙,跑开了。
墙面虽然很干燥,但是壁画似乎经历了很长时间,徐北雁两人找了好几处,找到的也只是一些残破不全的画面。
从那些残破的画面看,整幅壁画应该是彩绘的,画画的人笔法很娴熟,甚至带着几分遒劲。
徐北雁挠着头,看了一会儿,指着一处赤红色的图案说:“哎,你看,那是不是一扇门!”
“门?”左莲衣赶忙走到图案底下,仰起脸,仔细的看:“嗯,很像,只不过这门只剩下一小半了。”
“再小也是门!”
徐北雁隐约感到背后有劲风袭来,脚底下一崴,一颗石子从他脚后飞了出去。
“嗯!”又是一声闷哼。
“咳咳,你看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咳嗽!”
“你行不行啊,身子怎么这么差,以后还是别喝酒了!”
左莲衣真的以为是徐北雁在咳嗽,对于那声闷哼根本没在意。
“哥,你也中招了!”
“妈的,这家伙该不会发现咱们了吧?”
“不会的,我们兄弟可是常氏二鬼,就凭他,哼!”
黑暗中有人压低声音说了两句,从身形轮廓可以看出,其中一个人抱着腿,另一个人捂着额头。
“不行咱就给他们下毒,先毒死那个男的,然后那个小妞是我的了!”
“你笨啊,在这里下毒,咱们兄弟很可能也会被毒死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吃哑巴亏吧?!”
“谁说的,看我的!”
说话的是常封天和常夜天,这两个人原本想装神弄鬼偷袭徐北雁和左莲衣,没想到反而接连中了招。
“一、二、三……这样的门竟然有九扇!”
左莲衣退到足够远的地方,仔细数了数,眉毛又皱了起来。
“数那些门干什么,你看看那是什么!”
徐北雁伸长手臂,用火把指着墙壁最靠里的地方。
左莲衣以为他有什么重大发现,立刻歪着脑袋尽量往远处看。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团寒光掠过左莲衣的头发,消失在了黑暗里。
“该死,又失手了!”
三两个纵身后,常封天沮丧的回到了弟弟身边,在此之前他举起自己的鬼头刀想要一刀劈开左莲衣的脑袋。
“哥,你怎么能对美人下手呢!”
“我管她是什么人呢,劈中一个算一个!”
两兄弟压低声音争执了一会儿,常夜天说:“还是我来吧,我带了绳索。”
“绳索好啊,看他们还怎么提防!”
“你说这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
左莲衣指着壁画右下角一团长着獠牙的黑色的不规则图形。
徐北雁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说:“长着獠牙的家伙,当然是恶鬼了!”
“恶鬼?!”左莲衣浑身的汗毛倒竖了起来:“这壁画的意思是说,这里镇压着一只恶鬼?”
“应该不止一只,你看那儿,那儿,好像有好几只呢!”徐北雁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继续笑着说:“你别光看恶鬼,还有那九扇门呢,弄不好这壁画的意思是说,恶鬼全关在门里面,你听我一句劝,咱们别再往前走了!”
“哥,有恶鬼!”
常夜天强忍着脚底的剧痛,好不容易走到徐北雁背后,很快又退了回来,他们兄弟这次进入湖底密道,目的就是要在密道深处寻找百鲤神卷,如果密道深处真的有恶鬼,那他们就惹上大麻烦了。
“怕什么,咱们不也是恶鬼吗?!”
“不,不一样!”常夜天打起了退堂鼓。
常封天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绳索:“胆小鬼,让我来!”
“你的意思是说,恶鬼被关在九扇门的后面?”左莲衣小心的问了一句,马上紧张的说:“糟了,咱们得赶紧找到曲珍姐姐,万一她没看到这幅壁画,糊里糊涂的走进了九扇门里,那可就危险了!”
“哎,真拿你没办法,你随便了,要走就走赶紧!”
说着话,徐北雁打着火把的手臂一挥,几颗火星子飞了出去。
“啊,眼睛,眼睛!”
常封天手里的绳索还没甩出去,双眼同时感到一阵灼烧,他想也不想,直接就地一滚,又滚回了弟弟身边。
“哥,你眼睛怎么了?”
“嘶嘶,疼,疼,弄不好已经瞎了!”
常封天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常夜天牙齿咬的咯噔响:“哥,你先忍着,弟弟给报仇去!”
“你想干什么?千万别胡来!”担心弟弟会下毒,常封天的眼睛更加的疼的钻心,他在滚来滚去,就是不敢发出惨叫。
“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话音落尽,常夜天已经不见了。
“这是第一道门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左莲衣终于看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铜门。
铜门底端似乎插入了地底深处,往上看,怎么看也看不到头。
由于两人都不知道现在所处的地下深度,他们也估算不出这扇门的大致高度。
“这还用问,真是的!”
徐北雁白了左莲衣一眼,举了举火把:“你看,门上好像有字!”
“什么字?”左莲衣仰起脖子,尽量往高处看,果然看到了两行字:“有穷有尽,有始有终,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