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的这一段时间,玄北过得非常糟糕,晕船晕到半条命都丢了,还好带着孙暮一起来,有人照顾,不然倭国都没到,性命就丢在了船上。
熬过了三天,终于抵达倭国,当船只靠近码头的时候已是黄昏,玄北在也不想在船上待一刻,叫着孙暮,扶住自己匆匆下船了。
跟大唐的码头差不多,虽然是黄昏十分,但人还是很多,只不过他们穿的衣服多般偏深色,发型也很独特,后来孙暮才知道,那是倭国特有的发型,叫“月代头”听说是为了防止战斗时前面的头发遮住眼睛,为此才把头顶中间的部分剔除,其余的扎起来,非常的有特色。
下了船的玄北如负释重,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更是难过,夕阳染红了大海,孙暮满脸的忧愁,问道:
“师傅,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今天晚上住什么地方?”
玄北满脸憔悴,眸眼看着前方,低声说道:
“放心,朝廷给了为师足够的盘缠,咋们不会睡街头的!”
但孙暮依然放不下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又接着问道:
“那师傅你会说倭国的语言吗?”
玄北本来就难受,再被孙暮这东问西问的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孙暮,为师我现在不想听见任何的噪音,你再说话,就别跟着我了!”
孙暮满脸的委屈,只好闷声不说话了。
两人刚转过一个弯,一位头带斗笠,身穿一灰色长袍,左手行单礼,右手持银色禅杖,斜挎白色袈裟的和尚出现在两人身旁,斗笠着住了这和尚的脸,看不清模样。
玄北和孙暮突然一愣,一脸疑惑,玄北刚想要开口,却被那和尚给打断了,有着一口流利的汉话:
“玄北大师你好,我是倭国法师,字号天能!”
玄北一头雾水,自己第一次到倭国,眼前这名叫天能的法师他压根就不知道,双手行礼,诧异的语气缓缓响起:
“贫僧没有见过你!”
一旁孙暮更是无比的惊讶,一个倭国的法师竟然把汉话说得这么好,不禁把嘴唇凑到玄北耳旁,低声说道:
“师傅,他竟然会说汉话!”
玄北低声说了一句:
“你看他那气势,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他肯定去过大唐!”
说着,天能就把斗笠给摘了下来,一张眉清目秀的面孔呈现出来,看上去跟玄北差不多的年纪,那双深邃的大眼紧紧凝望着玄北,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惑,微微一笑,说道:
“玄北大师,你可能不认识我,在你要来倭国的之前,我们倭国的使臣就得知消息,天皇大人派遣来接应你的!”
说罢,天能便从口袋里拿出圣书,递了玄北。
玄北匆匆接过,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倭国们的高僧早就知道自己来,赔笑道:
“失敬失敬!”
天能单手行礼,微微说道:
“天能招待不周,两位乘了三天的船,想必累坏了,请跟我到浅草寺休息!”
说着,天能便缓缓转过身去,一举一动都十分的庄重,走在前面,给两人带路。
初到异国他乡,就得到了皇室高僧的接待,两人完全放下了戒备心,跟着天能走了,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天能,因为圣旨就是最好的证据。
走在街道上,倭国房屋的建造风格和人们穿着的衣物跟大唐有着那么一丝相似,但在穿着方式上没有大唐那么开放,这一路走来,吸引了众多的目光,街道上各种卖的都有,但卖面具很多,东张西望的孙暮深深被那些恶鬼面具吸引着,他不禁有些疑惑,在大唐,街道上卖的面具都是那些歌舞面具,相对比起来,没有倭国这些狰狞恐怖,特别是一个白色恶鬼的面具,脸是白色的,眼框和嘴巴是红色的,眸子和牙齿却又是金色的,并且在头的两边还两只棕色的角,尖尖的耳朵,怒目皱成一团,大嘴裂开,非常可怕!
走过几条街道,孙暮发现,就数这白色的面具卖得最多,看得他不禁有些害怕,眉头紧锁,撇嘴问道:
“师傅,这面具是何人?怎么如此凶目!”
其实玄北也注意到了,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面具是谁,再说这面具卖得如此众多,肯定不是什么佛家类型的面具,不然不会摆出来卖,低声回应道:
“为师我也不知道!”
两人小声的讨论怎么逃得过天能的耳朵,一字一句都被他听了进去,紧接着,走在前面的天能突然开口解释道:
“这面具名叫‘般若’是民间传说中的一种鬼怪,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种怨灵,般若本体是活人,因为强烈的嫉妒情绪,导致生灵出窍,变成了厉鬼,谋害那些她憎恨的人,但生灵出窍的程她本人都不知道,只觉得这是个梦境。”
听天能说完,孙暮恍然大悟,开口道:
“原来这面具还有这样一个传说!”
“都是民间的鬼怪传说,想必大唐对于这一类的传说应该很多吧!”
天能笑道。
“鬼怪传说大唐的确有,不过没有倭国这边盛开,大多还是诗词比较多!”
玄北怎么能容别人说大唐一句,立刻就反驳回去。
然而孙暮却没有听得出来,这么一说他更是带劲,张嘴就说道:
“大唐妖怪的传说比较多,特别是那个叫‘九尾’的妖怪,别说传说,就连真人我都见过!”
听到这话后,背对着两人的天能神色微微一变,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玄北给打断了,玄北还以为孙暮是为了反驳天能而胡说八道,结果这意思是攀比,怎么能用妖怪来形容大唐呢,语气有些严肃,说道:
“孙暮,别有的没的都说出来,出家人不打诳语!”
自己的师傅针对自己这么一说,孙暮顿时心里就过意不去,脑袋犯浑,又说了一句:
“师傅,这怎么能是胡说八道呢?那个秦御在此之前不就是自称江湖第一的九尾吗?”
玄北顿时就气的火冒三丈,孙暮这脑子怎么就转不过来呢?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于是忍着这把火,平静的说道:
“你在贫一句,今天晚上就去马棚睡!”
孙暮被玄北这句话给搪塞住了,又是满脸委屈,怎么都是自己的错,难道秦御没有自称过‘九尾’吗?
两人的对话不禁把天能给逗笑了,他突然开口:
“玄北法师,我们到了!”
玄北和孙暮抬头一看,只见宏伟的大门前挂着一个巨大的大红灯笼,远远可见的“雷门”二字,黑底白边,阔写的精妙结论,赫然醒目,十分吸人眼球,着实之中为寺庙增添不少气派。
跨过了大门,在左右两边分别是“风神”“雷神”的泥像,可惜光线太暗,很看不清,玄北不得不把目光收了回来。
这时,守护在门旁的一名小和尚看到了天能的到来,用倭国语连忙问好,天能也用倭国回复,随后,又回过头来,看着玄北和孙暮,微微开口道:
“玄北大师,天色渐暗,晚膳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在卧房,远道而来,太过于劳累,就让我这弟子带你们前去卧房休息,明天我再带你们观赏一番寺内!”
要是天能现在带他们观赏,玄北也不想去,晕了三天的船,就应该好好休息了,双手行礼,回应道:
“劳烦天能法师了!”
随后,天能便用倭国语跟这名小和尚说了许多,正当他准备走的时候,拧着眉毛,语气有些焦急,突然开口道:
“对了,天能法师,你懂倭国语吗?”
被这突如其来一问,玄北竟有些不知所措,蓦然失笑道:
“让天能法师见笑了,平僧不懂!”
天能微微一笑,复杂的目光让人感到一丝丝不安,但又不易那么发现,说道:
“还好我这小徒弟微微懂一点汉话,最起码能沟通!”
玄北不知觉有些尴尬,说道:
“无妨!”
随后,在小和尚的带领下,玄北和孙暮便回卧房休息了,天能匆匆赶向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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