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森林,在山顶之上,白云缠绕于中,仙气腾腾,圣灵静人。
深入山林,在青灵大门口的青石板上,天能笔直的矗立在那,微微抬头,在斗笠下,阴冷的目光凝视着里边。
蓬莱岛。
自从那天过后,夏宵等人就忙着为成亲的事做准备,原本素美的屋子经过精心打扮,更是美轮美奂,整个屋子仿佛就是桃花做的。
清晨,夏宵就被院子外的砍柴声给吵醒了,透过窗户一看,秋风在不停的砍柴,好像有使不完力气,夏宵满脸无奈,只好穿衣服起床,在屋子中转了一圈,发现秦御和秦若花都不在,来到院子外,夏宵站在一旁,问道:
“秦御呢?”
“咔咔”一声!
又一根木头被砍成了两半,秋风抬起头来,看着夏宵,说道:
“她去长安城了!”
“啊,她怎么一个人就去了,不安全!”
夏宵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你急啥,就以秦御那身手,谁敢惹她?”
说着,秋风把手中的斧头递给了夏宵,又说道:
“秦御领走前还告诉我,如果等她回来,该弄的没有弄好,她拿你问罪!”
说这句话时,秋风双目睁得老大。
夏宵接过了斧头,长长叹了口气,莫愁难堪,现在他追出去也没有用,根本赶不上了。
“我去歇会,你接着砍柴,中午呢,我带着你去打猎!”
夏宵越想越来气,心里那股怒气没地方使,弯腰拾起地上的木头,挥起铁斧砍了下去。
“咔咔”一声!
木头变成了两半,又拾起一根,又砍了下去,摆着副苦瓜脸,一直重复这动作。
屋子内的秋风瞥眼一看,一副惊异的模样,说了一句:
“这家伙砍柴砍疯吧!”
临近傍晚十分,秦御才赶到长安,在城中吃了碗面,就匆匆赶往了西明寺。
没过多久,秦御就赶到了西明寺,门口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守,于是,她踮起脚尖,悄悄的走了进去,柔和的声音缓缓响起:
“无尘,法一师兄!”
此刻的法一和无尘刚吃过饭,两人在正殿打坐,睡意侵袭了两人,盘腿的他们摇摇晃晃的,嘴里却还吧嗒吧嗒的念着经文。
秦御独自一人站在院子中央,满脸疑惑,不禁默念道:
“奇怪,怎么一个没有?”
“法一师兄,法一师兄!”
秦御又连连喊了两句。
就在这时,迷迷糊糊中的无尘突然听到了师兄两个字,就连声音都没有分得清楚,猛的睁开眼睛,急匆匆的说了一句:
“夏宵师兄回来了!”
说完,满怀激动起床,大步跑了出去。
一旁的法一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仓惶起身,匆匆跑了出去。
“夏宵师兄,我好想你!”
还在屋子中,无尘就激动的喊道,可是,出了门,映入眼中的竟然是秦御,那一刻,脸颊上的笑容是僵硬的,愣了原地,满满的激动变成了尴尬,结结巴巴的说道:
“秦……御!”
无尘的声音拖得老长,掩盖不住他的吃惊。
在身后的法一也差点喊了出来,不然两人就陷入无尽的尴尬中。
不远处的秦御满脸无奈,眯眼看着两人,苦苦一笑:
“夏宵他没有回来!”
待冷静后,法一赶快把秦御带到了后院的小亭子,倒上了茶水,缓解了这个尴尬。
法一还是向以前那样谨慎,要是两人一起来,情有可原,但现在是秦御独自一人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于是他打破了沉默,说道:
“秦御,夏宵没有跟你一起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同样,无尘也是满脸担忧,紧紧看着秦御。
看着两人这疑惑的模样,秦御不由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你们两别多疑了,本来今天早上我想叫着夏宵一起回长安的,但看他睡得太香,不忍心打扰,我就自己来回来了!”
听秦御这么一说,法一和无尘才送了一口,蓦然间,无尘开口道:
“哎,不对,你肯定有什么事,不然你不回来西明寺的?”
一旁的法一也跟着点点头。
终于要面对这一刻,秦御酝酿了很久,手心里满满是虚汗,柔和的语气缓缓响起:
“我和夏宵要在蓬莱岛,成亲了,这次回来我是接你们一起过去,喝个喜酒!”
这话宛如天空中突然坠下的巨石,压得两人喘不过气来,愣住了许久,无尘才眨了眨眼睛,心中又喜又悲,低声说道:
“哦……这样啊……那……那我们肯定去啊,对吧,师兄!”
无尘这惊异的语气把法一从呆滞中拉了回来,满脸神情复杂,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失神的点了点头,匆匆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完,说了一句:
“呀,茶水没了,我去续上!”
说完,法一拎着茶壶仓惶的走了。
待法一的背影消失后,秦御满脸诧异的问道:
“无尘,你师兄是怎么了?被我给吓到了?”
无法满脸淡定,说道:
“没事,没事,他这人就这样,不用管他,哎,你和我师兄是订在哪天成亲?”
无尘的心可就比法一宽得好多,不管多么重要的事情,只有不是死人事,他下一秒就可以当做喝白开水一样,再说,夏宵在此之前就被带方掌门赶出了青灵,并且自己的师傅也没有成立任何门派,他可以说是无门无派,无尘看得比谁都开。
另一边,法一趁太阳还没有下山,拿着一壶酒去到了到了后山,那壶酒是孙暮偷偷买的,然而却在孙暮临前被他发现,现在派上用场了。
法一淡步来到一座坟墓前,靠着墓碑,坐在一旁。
这是五叶大师的坟墓,里面埋着的是五叶大师最后的袈裟,本来是想埋在青灵山的,但被玄北阻止了,他说,五叶大师苦了这一辈子,不想让他在远离自己,一个人孤苦在那苦痛的青灵。
这是秋天的末尾,地上有着厚厚的枯叶,轻轻拂来的晚有着丝丝凉意,眸眼看着天边红若似乎的夕阳,孙暮缓缓开口道:
“师傅,我想,当秦御说出来的那一刻,你也应该被吓了一跳,夏宵师弟要成亲,如果您还在世的话,您可能会骂他吧,不过,夏宵师弟从小到大也不容易,记得当初,他刚入门的那几天,一到晚上就会坐在门槛上哭,他说,想自己的母亲,他恨透了战争,其实吧,每看他哭一次我也十分的难受,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记得,你还跟我说过,要好好照顾他和无尘,要做一个厉害的师兄,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没做到那个厉害的师兄,反正,对于他成亲这一件事,我是非常开心,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说白了,就怕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师傅,我想,在下面的你此刻也很开心吧,也很想见到他和秦御穿婚服的样子,一定有好多好多话对他们说吧!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师兄的所有职责,好好保护他们的,也就说到这吧,孙暮那顽皮小子藏的酒被我发现了,你就当我顽皮一次,我真的很想知道这酒是什么味道!”
“咚”的一声!
酒塞被拔开了,眼眶里的泪水早已忍不住,默默的往下流,自己大口大口的喝着这壶酒。
在无尽个抒情情中,法一把自己所有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他真的非常想念五叶大师,有着太多太对的恩情没机会报答。
那一夜,法一没有回去,靠在石碑旁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秦御就和无尘匆匆下山了,临走时,秦御突然说道:
“哎,无尘,我们要不叫一下法一师兄呢?”
“不用,不用,他肯定也不知道买些什么,如果去了,买的东西肯定跟我的一样,还不如我买双份呢?”
无尘大大咧咧的,一想到去长安城中就开心,因为来长安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正大光明的出去逛过一次呢。
秦御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为了走近路,顺着六面客栈的方向赶去。
没过多久,来人便来到了六面客栈,看地地上那些残败的废墟,不由感叹,自己是怎么从这大战中走过来的。
在茂密的树林中,两人若无其事的走着,眼看一切都没有任何特殊。
蓦然间,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秦御神色一变,强大的气息压迫着她,仿佛比傲因还强大,同时,无尘也感应到了,两人吓意识的连连往后退去。
在斗笠之下,天能微微抬起了头,那副阴险的笑容遮住了他的整块脸,冷漠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秦御和无尘,淡而无味的声音缓缓响起:
“九尾,你终于被我遇到了!”
一股危险的气息弥漫在空中,当即,秦御满脸皱成一团,她深知,这人惹不起,能力如深渊般恐怖,匆忙的说了一句:
“无尘,快逃!”
就当两人回过身的时候,一百多号人从草丛堆里逃了出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无尘咬牙切齿,因为他看到了这些衣服,有青灵的人,白青的人,月仑的人,即刻,破声喊道:
“你们想干嘛?”
这是秦御第一次,被敌人压迫到不得不得使用九刀流,眨眼睛,九把长剑漂浮在空中,焦急的语气响起:
“无尘,待会我拖出他,你赶快逃!”
“我来拖住他们,你逃,夏宵师兄还等着你的!”
无尘满脸惆怅,十分慌张。
“遇见我,谁都走不了!”
说完,秦御和无尘什么都没有感应到,只听见清脆的金属声音,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打了过来,两人一同时一愣,被打飞出去,气息钻进她们的体内,瞬间倒地,喉咙一热,一开口口鲜血吐了出来,浮空的九把长剑也变成了一把,插在土地上!
两人毫无还手之力,此刻天能正一步步向两人走来,脚下的枯草被带动着。
无尘全身上下完全动不了,一口口鲜血不断的吐出,就止不住,此刻的他满脑子想到是夏宵,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师兄,为什么,为什么,就差最后一步,他就可以喝到喜酒,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说出了一句:
“对不起……秦御……一定要……活着回去……”
话才说到这,天能目光一变,那一百多个人手中的长刀长剑全部从他们手中脱落,高飞在空,猛落的全部插在了无尘背上,在弥留之际,无尘微弱的气息还是把最后的话给说完了:
“夏宵……师兄他在等你……”
留下的,只有暗红的血波,然红了四周的枯草,以及无尘会死的目光。
秦御受伤的程度跟无尘一样,满脸皱成一团,哭成了泪人,现在的她会什么也做不了,留给她的只有破灭。
天能走到秦御身旁,伸书食指,微微一抬,秦御从血泊中飞了起来,浮在空中,天能右手被灵气包裹着,插入了秦御心脏之处,五指一抓,掏出了一团被白色火焰包裹的东西,放在自己的金钵里,留下一句:
“心之气,我取走了!”
说完,扭头就走。
这一刻,秦御的表情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浮空坠落在血波中,她心里满满自责,只有一句话:
“这一次换成了你等我,这一等,便是永远……对不起,夏宵……”
在秦御落入血泊中的那一刻,身在落花楼中的小可,刚端起茶杯,手腕上那根红绳子突然断裂,手上白色玉珠,散落在地,发出“嘡嘡”的声音,小可瞬间崩溃,手中的茶杯也失落在地,她爬在地上失声痛苦,嘴里不停的念着秦御的名字,双手不停去抓那些散落的白色玉珠,因为那串珠子是秦御给她的,她牢牢记得秦御的话,这珠子若是散落一地,她也会倒地不起,因为这珠子里边有她的灵气,要是人没了,维持在里边的灵气也会消失。
在去洛阳的道路上,白润心中突然一颤,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于是她拉起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在黑纱下面的她,满脸忧伤,回头眸眼,看着长安的方向,缓缓说道:
“楠涵,我怎么感觉有股不祥的预感?”
走在前面的楠涵,也拉起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开口道:
“别大惊小怪的,满什么事情发生,咋们走吧,要赶在太阳落山前找到一家客栈!”
白润心有余悸,只好长长叹了口气,扬长而去。
就这样,天能非常轻松的拿到了心之气,沉上了返回倭国的船,距离长生不老的计划又近了一步,青空之中仿佛只有天能无耻的笑声。
蓬莱岛。
在院子外砍柴的夏宵,突然把脚给弄伤了,双手把斧头一忍,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皱成一团,吃痛的朝屋内喊道:
“秋风,我脚流血了!”
还在睡梦中秋风被这焦急的气息给吓到了,穿着短裤从床上翻滚起来,仓惶的跑出门外,一脸惊异,语气有些沉重,说道:
“你大清早的起来砍柴,受什么刺激了?”
“昨天的不是没有砍完嘛,所以就起床砍柴了,哎呀,疼了死我了,你别看了,赶快扶我进屋!”
秋风满脸无奈,只好匆匆走了过去,扶起夏宵,进屋帮包扎伤口。
在若花房间内,她还在睡梦中,向那样的白玉手串她也有,可是她没有带在手上,放在了一个精美的首饰盒中,同样,手串在盒子也散落开来,而秦若花还不知道。
傍晚时分,玄北突然醒来,他终于尝试到这烈酒的滋味,整个昏昏沉沉的从五叶大师坟墓前爬了起来,在寺庙中转了圈,什么人也没有人,然而空气存留的一股陌生气息瞬间拉紧了他的神经,什么都没有来得急思索,转身就跑了出去。
顺着这股陌生的气息,但玄北来到六面客栈的时候,地上的两具尸体映入视线中,整个人瞬间崩溃,双腿一软,跪在秦御和无尘身旁,双手颤抖着摸了摸无尘冰凉的脸颊,插在他背上的百多刀剑特别惹人愤怒,为此他也知道了谁干的,因为那些刀剑是三大门派特有,其他人不可能拥有。
撕心裂肺的紧紧的揪住了他,整个人爬在血波中,抱住了无尘,失声痛哭了起来,可是没过一会,一股黑色的气息从地下散发出来,把玄北给迷惑晕了……
蓬莱岛。
吃过晚饭后,秦若花独自一人在房间内,再好好看一下自己为妹妹准备的首饰,翻着翻着,她突然翻到一个盒子,总感觉里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打开一看,泪水瞬间从眼角滑落,双手突然无力,盒子失落在地,紧接着,她匆忙套上一件外套,仓惶从房间走了出来,说了一句:
“秦御出事了,我们得赶快长安!”
秋风还在为白天砍柴的事数落这夏宵,听到这话后,到嘴边的话也没有说得出来,夏宵立刻就不镇定了,语气满是焦急,拧着眉毛说道:
“秦御出什么事了?”
秦若花没有回复夏宵,为此,三个人连夜赶往了长安。
六面客栈。
玄北突然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他匆匆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一挥,一团灵气火焰浮在手心,照亮了四周的一切,蓦然间,双目中满是惊慌,两人的尸体竟然不见了,只有秦御的樱凌剑插在地上,玄北百思不得其解,此刻的他又些精疲力尽,只好回西明寺,那一夜,他身上满是秦御和无尘的鲜血,在正殿的金色佛向前跪了一夜。
那一夜,新成立起来的三大门派被灭,无人生还,两个恶魔置身在青灵山,足不出门。
第二天清晨,夏宵等人赶到长安,第一时间他们就去了落花楼,没有发现秦御的踪迹,临走前,小可还问了夏宵一句:
“夏公子,一定要找到秦御姐!”
夏宵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五味俱全。
随后,一行人又赶到了西明寺,因为这两个地方有熟悉的人,或许知道,来到正殿,只见玄北跪拜在金色佛像前,背对着他们。
夏宵焦急的语气匆匆问道:
“法一师兄,你有没有见到秦御?”
法一缓缓回过身来,双眼浮肿,满身是鲜血,愣了半响,沦陷在悲泣的悲泣中,语气很淡,开口道:“秦御和无尘……被杀了!”
“不可能,秦御那么强大,谁打得过她?”
那一分钟,夏宵心里乱如麻绳,他不相信,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不过还是被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在地。
“那股残留的陌生气息很强大,秦御不是他的对手,都怪我喝酒碍事,没能及时去援助!”
这时,夏宵突然看见佛像跟前的樱凌剑,心中一怔,越来越慌,像发了疯一样嘶喊道:
“她们的在哪打斗的?”
“六面客栈!”
法一话音刚落,夏宵就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赶往六面客栈,秦若花和秋风紧跟其后,来到六面客栈,枯草上面除了一滩滩暗黑的血迹外,没有任何线索,最让人崩溃的是,那些血迹中还夹杂着秦御和无尘微弱的气息,这一件事被证实了!
夏宵怦然大哭,跪在了地上,心中宛如千万把刀割,说不出的痛楚,离人凄伤,整个完全走不出来,他不知道这一切是谁干的,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若自己跟着秦御一起来,或许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秦若花悲伤到没有任何表情,谁也不能体会到那种痛苦,悲痛的泪水不断从眼角划落,她走到夏宵身旁,淡淡的说了一句:
“秦御这么一走,我这个做姐姐的比谁都难受,当然,我不会任凶手逍遥自在的,就此一别,迟早一天我会找到那个人,我一定让他痛不欲生!”
说完,秦若花伸手拍了拍夏宵的肩膀,转身缓缓的离开了,此刻的秋风也十分难过,木色曼一族的人就只剩下他们三人,秦御这么一走,他也不好过,走到夏宵身旁,安慰道:
“你放心,身为木色曼族的人,我一定会和秦若花找到凶手的,等我好消息!”
说完,自己匆匆追上了秦若花,自从那里过后,夏宵就再也没有见过秦若花和秋风……
整个森林中就只剩下夏宵独自一人,天空突然下起了下雨,冲刷着他的悲伤……
后来,法一告诉了夏宵,无尘是被三大门所杀,秦御是被那陌生的气息所杀,就连两人的尸体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自从那天过后,夏宵过得浑浑噩噩,离开西明寺的时候,他就说了一句:
“我真的放不下,可是我,不得不得放下……”
带上了樱凌剑,隐入了深山之中……
天能回到了倭国,身在浅草寺的玄北怎就能如此放过他?
玄北激发了身体的所有潜能,跟天能拉开了一场大战,最终,玄北败在了天能手下,但天能被脸颊上戴着的“般若”面具给反噬,槽在了自己手下,在奄奄一息之刻,被玄北砍下了脑袋,从中拿回了“心之气”赶回大唐,可是在玄北回去的那天,下了一场大雨,挡住了去路,后面的一段时间天气一直不好,风大浪大,玄北被迫于留在倭国渡留了一段时间,期间,他被“般若面具”和“狐妖之面”的秘密深所困扰,但只要自己一个人,没有深入了解,然而,天能口中的那个明木法师也没有现身,这个迷局让人无法想象!
……
没过多长时间,冬季悄悄到来,整个长安城被白雪覆盖,三大门被灭的消息这才传开,引起了朝廷的重视,于是就派遣了一些士兵上山巡查情况,皇帝特别的担心,罗刹国的事件已经给他留下了阴影。
然而,夏宵和法一得到这消息后,不约而同的上山去。
来人再次在青灵大门口相遇,法一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夏宵,虽然穿着厚厚的衣服,但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以前阳光,有活力。
“师弟,好久不见,你瘦了!”
法一满眼的心疼,他就没有见过夏宵如此魄寞的样子,心中满满不是滋味,看来秦御的死给了他非常巨大的打击。
“师兄,秦御和无尘就在里边吧?”
夏宵淡淡的说道。
法一满脸难堪,说道:
“是也是近期才知道,原来她们死后都被浊气给感染了,凭着心中的怨恨,把这三大门给灭了!”
夏宵什么话也没说,直径走了进去,法一也匆匆跟了过去。
在正殿,秦御翘着二郎腿,坐在无头的佛像上,地面上则是佛像的头,侧目凝望着门外,在旁边的小殿,无尘则是坐在佛像的头上,身后则是无头的身躯。
跨过门槛,夏宵缓缓走了过去,被浊气侵蚀的秦御从上面一跃而下,漫步向夏宵走来。
那个熟悉的面孔越来越清晰,扯动着夏宵的心,最终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不争气的眼睛流下了酸涩的泪水,虽然他知道眼的秦御只一个躯壳,受浊气的侵蚀才这样的。
他毫不犹豫的走的秦御身旁,放开双手,深深的抱住了秦御,虽然身体是冰冷的,但也足矣。
“秦御,我真的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夏宵的语气满满激动,其中有着无数的深情。
然而秦御却听不到夏宵的话,见人就杀,瞬间就以浊气为刀,狠狠的朝夏宵背后刺了进去,一刀又一刀。
夏宵强忍着疼痛,紧紧抱着秦御,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不知不觉中,从嘴角处留了一丝鲜血,他能感受到秦御体内的浊气,越拉越浮躁。
“我这一辈子只认你一个,绝不分开,虽然你比我先走了,但我一直会在你身边!”
说完,夏宵低声念了几句咒语,自己被一股金光团团包裹着,秦御身上的浊气被一点点净化,整个人渐渐失去了活力,垂头埋在夏宵胸口上。
夏宵抱起了秦御,一步步向外走去,直到院子中央,整个人灵气全部耗完,跪在地上,死死抱着秦御不放:
“我……夏宵……会守护你一辈子……不要害怕……秦御……”
说完,夏宵的全身变成了树木,而秦御变成了树叶,双脚刺破地板变成了树根,恍若间,两人变成了一棵桃树,夏宵是树干,秦御是树叶和花瓣,在银装素裹的青灵中,从血情中开出的桃花深深印记着。
在小殿,法一净化了无尘身上的浊气,静静的靠在法一怀里,化成了许多小光点消失,法一低头呆呆的看着,一滴滴泪水侵蚀在其中:
“无尘师弟,你一路走好!”
在这个冬季,是最凄凉,最悲伤上,曾经从小到大的师兄弟,如今就只剩法一独自一人……
朝廷派遣的士兵才上山来,一无所获,又下山去。
几天过后,玄北带着心之气才赶到长安,白皑皑大雪中,玄北焦急的赶回了西明寺,从寺中小和尚口中得知一切后,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往青灵。
法一独自一人站在院子的桃花树下,看着一片片桃花落地。
一阵仓促的步伐声突然传来,离得远远的,玄北就看见了法一,大声喊道:
“法一,我把心之气给带回来了!”
这清脆的声音十分熟悉,法一缓缓抬头一看,原来是是玄北。
来到法一跟前,玄北匆然开口道:
“这一趟东渡,我现在了很多秘密,夏宵师弟他们怎么样了?”
法一面无表情,长长叹了口气,说道:
“这一切太迟了!”
说着,法一抬头看了看身旁的桃花树,伸手抓住了这时飘下来的一朵桃花,扭头走了,丢下一句:“夏宵师兄化成了这棵桃树,永远的守护着秦御,已经无力回天了!”
玄北瞬间愣住了,目光呆滞,紧紧的凝视着眼前的这棵桃树,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中,为什么会这样……
第二年春天,由于浊气的不断泄露,朝廷为了阻止事态的严重,皇帝又召见了玄北,找了个借口,因为东渡失败,又把玄北派遣去西域求取心经,来化解长安城的浊气。
这一趟西去,又是未知的,玄北一直深信,只要“心之气”在的一天,夏宵和秦御就有救,为此他把“心之气”送到了青灵。
那棵桃花树又长高了许多,在玄北离开之际,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也只能转身下山。
……
在玄北准备出发去西域的时候,他在街道上遇到了一个和尚,一问才知道,这和尚名叫唐三藏,今天刚好二十岁,出来历练修行,玄北心头不禁一颤,二十岁那年,自己被大慈寺赶了出来,自己的师傅也死在了乱刀下。
这和尚给人一种独特的气质,于是,玄北自作主张,把取心经的重任交给了唐三藏,自己沉上了去倭国的船,有些东西,他必须搞清楚,然而比天能还厉害的高手没有现身,某些事情更加的迷离……
……
身在青灵的法一重整门风,他成了住持,也把青灵改名为“菩提山”。
一只喜鹊突然飞来,站在桃枝上,经历了风吹日晒,脚绳子也断去,一张泛黄的纸从中飘落到桃树脚,上面那几行字依旧清晰可见,那是秦御写给夏宵的诗句:
“一御一花一成酒,窈窕淑女把酒笑。
一宵一尘一相思,幽幽离惑陌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