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梦也冲长歌微微一笑,一张小脸折射着太阳的光晕甜美宜人:“顾师姐,没想到你真成了我的师姐。”
小鱼却舔舔嘴角喵呜叫了一声:“主人比你入门晚,应该叫你师姐才对!”
“顾师姐年龄比我大,而且仙法剑术都在我之上,我叫她师姐也是应该的啊。”
那一刻,长歌觉得自己有些不齿,看着这样一张单纯的小脸,她竟然觉得自己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抢走了本该属于别人的宝贝。
“我先走了。”她转身离去,有些仓惶。
看着顾长歌离开,苏绮梦缓缓收起嘴角的微笑:“我以前真的很羡慕顾师姐。”
“小鱼也羡慕主人!”
苏绮梦转而看着他笑道:“你羡慕她什么?”
“兽王对主人特别好!”
“是啊,有那么多对顾师姐好的人,连我的师父都对她那么在意,我都有点嫉妒了呢。”
“所以你刚刚才躲在这里偷看主人?”
苏绮梦乍然一惊,脸色发白看着小鱼:“我没有……”
小鱼往草地上一躺就打起了滚:“我不会告诉主人你偷看她的,毕竟主人那么厉害,想偷看她的人多了去了!”
后者听了他的话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蹲在他身边道:“我今天带你去泽城玩好不好?”
小鱼一听要下山,顿时眼睛一亮:“好啊,好啊,去!去买仙丹!”
苏绮梦高兴的拉着他的手道:“走,我们一起去。”
两人兴奋的御剑下山,长歌还是从白泽口中得知的。
这天晚上小鱼没有回来,她等的有些焦急,用千里追踪找过去却看到小鱼与苏绮梦在客栈里,窗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想必这两个人晚上回不来了。
微微松了一口气正要就寝,却闻到一丝刺鼻的酒香,那酒的味道越来越浓,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却是白泽抱着一坛子酒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今晚你陪吾喝酒,可好?”
他说着已将酒坛重重放在了桌上,身形洒脱,到有几分不羁。
长歌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要喝酒了?”
白泽翘起唇角:“喝酒还分日子,今日吾便与你痛饮如何?”
说着已经给长歌面前的酒盏斟满了酒:“吾从妖界搬来的琼液,尝尝?”
长歌知道他和妖皇走的近,但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端起那杯酒先的小抿一口,顿时一股辛辣在她嘴中炸开,没等她皱眉,那股味道又瞬间变的甘甜绵柔,带着暖洋洋的气息滑进肺腑。
“怎么样,刺激吧?”
确实很刺激,每喝一口都有一种被人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吃的感觉。
但这酒后劲也大,长歌没喝几口就觉得脑袋有些晕了,那白泽却不以为然的一盏接一盏的喝。
窗外大雨如注,他端着一杯酒站在窗边,看那暴雨拍打着窗纸,呵呵笑了两声,竟是如此寂寥。
长歌道:“你笑什么。”
白泽反问:“吾为什么不能笑,吾高兴了,每天都可以笑。”
长歌走到窗边去,忧心忡忡道:“你有没有听说,六界传的沸沸扬扬,说妖皇现世,魔尊也即将现世了,六界必将再遭劫难。”
“六界?哪来的六界?天界乐的悠闲,无视凡人生死,妖界的妖皇还未坐稳自己的江山又岂会与魔界为敌,真正有危险的只有这凡界而已。”
长歌抿唇不语,虽然自己力量微薄,但若真有生灵涂炭的一天,她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她现在是萧子阳名义上的徒弟,萧子阳要守的是这芸芸众生,那这芸芸苍生也是她顾长歌的责任。
“丫头。”白泽转头冲着她的鬓发吹了一口凉气,阵阵酒香让她醉的更加厉害,那凉飕飕的气息灌进脖子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怎么?”
白泽看她转过脸来,星眸之中似氤氲了一片湖光水泽,忍不住抬手将她鬓发微微拢到耳后。
另一只手上的酒杯也被他甩开,稳稳的落于桌上,这才双手抱着她那颗小小的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跟吾走吧。”
长歌微微一愣:“去哪?”
白泽看着自己珍重于手心的这个人,嘴角缓缓牵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长歌发誓,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白泽温和的笑,那么恬静安然,就像个孩子。
以往他的笑颜之中总是狂傲多于不羁,不屑胜过冷漠,现在看来,没想到他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跟吾,去吾的长大的地方,吾可以给你建造一处极大的洞府。”
长歌忍不住想笑,笑着笑着又有点想哭,顾吟风以前说过一句话:当一个男人想给女人一个家的时候,那这个男人势必是看上这个女人了,甭管是妻还是妾,嫁了他,总没什么坏处的。
“我不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这个人在一起,也从未想过要远离萧子阳,就算远远看着那人,她亦知足。
“狠心的丫头!”白泽眯紧狭长的眸子,慢慢低头靠近她道:“吾在你心中可有一丝分量?”
长歌平静如常的看着他,眸中波澜不惊:“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和乐乐,穆弘,东方羽一样。”
窗外斥剌剌一道蓝白的闪电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白泽的一张脸好似鬼魅一般露出骇人的表情。
“若是吾告诉你,你不跟吾走的话,此生再也见不到吾了呢?”
“不会的,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这世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怎么会见不到呢。”
“再也见不到了。”白泽一边说着一边向她靠过去,那一刻他的唇瓣离她的,不过一指的距离,一黑一白两双眼睛默然对视。
白泽似是自嘲般发出一阵短促的冷笑,继而身子一低,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
双手抚摸着她的背脊,感受着她不安的挣扎,却将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小声安慰道:“你就让吾抱抱……”
这不是白泽的该有的语气,也不是白泽该有的声音,长歌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她开始恨自己是个狠不下心的女人。
“吾恨不得吃了你……”
长歌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你在东海龙宫见我的第一眼时,就想吃了我……”
“这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
长歌话音一落就觉得脖颈吃痛,白泽已经一口咬上她光滑的颈项,她的身子顿时僵麻的动弹不得。
天可怜见,她不会今晚真的被这只兽性大发的家伙给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