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蕊还是没有将自己的好朋友苏伊曼记起来,但是在大家的心里,只要高蕊能醒过来这就是一件令人非常高兴的事了。
在医院又经过了几天治疗高蕊,身体状况也慢慢的恢复的差不多了,在经过的医生允许够,高蕊已经可以出院了。
“叮铃铃”一大早苏伊曼的手机响了起来,本以为是闹钟的苏伊曼,一看却是张衡打的电话。
“难道高蕊又出了什么情况?”苏伊曼拿过来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醒了吗?”那头传来张衡低沉的声音。
“嗯,怎么了?”苏伊曼问。
“医院那边给我打来电话,高蕊今天可以出院了,我临时有个会要开,我去不了了,你去吧。记得不要一直让她纠结之前的事,给她点时间。”张衡在电话里不忘叮嘱着苏伊曼。
“好,知道了,我去接她。”
两个人挂断了电话以后,苏伊曼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几分钟匆匆忙忙的洗漱过后,苏伊曼拿出了自己床底下的行李箱,挑选着今天要穿的衣服。
那件米白色的针织衫让苏伊曼在众多衣服中抽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捧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她静静的看着那件简单的米白色针织衫,发了会愣。
这件米白色针织衫是去年苏伊曼过生日时高蕊在福兴阁给苏伊曼买回来作为生日礼物的。两个人一人一件,这对苏伊曼来说,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礼物,可是每次当两个人同时穿这一件衣服时,总觉得两个人的心在无形之中更进了一步。
一番精心的准备之后,苏伊曼三步合两步的蹦蹦跳跳的下楼了。
秋天的清晨,空气寒凉。苏伊曼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继续朝医院的路上走去。
她长眸轻敛,目光看向面前空荡荡的长街,落在前方数条公路交岔口,依旧涌动的人群上。
“真好!”这条路不知道走了多少次,可是今天的步伐不再向往前那样的沉重,苏伊曼觉得自己整个人也都精神了许多,昏昏沉沉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不大一会的功夫,苏伊曼就来到了医院,高兴的朝高蕊的病房走去,推开病房的门,洁白的床单也很是平整,床头桌上也是没有了任何的东西。
“人呢?”苏伊曼瞅了瞅门牌号,确定自己并没有走错后,就觉得那一瞬间整个人的心情又不好了。
“护士,我那个同学去哪了?她今天不是应该出院的吗?”苏伊曼来到了护士台,询问着。
“是今天出院啊,所以人已经走了啊。”护士和苏伊曼说明着情况。
“已经走了?她自己走了?”
“她让我帮她把手机充满了电,叫来了她的两个同学一起来接她出院。”
“走了多长时间了?”
“就在你来不大一会,三个人刚刚走。”
苏伊曼立马朝电梯口跑去:“会是谁呢?”
苏伊曼从医院出来顺着原路返回,一路上她不放过在自己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寻找着高蕊,留意着路边的每一个早餐店,可是都没有。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是真的把我忘了吗?”苏伊曼低头看着自己特意穿的针织衫,心里难免的失落了起来。
“曼曼!这!”苏伊曼唇角一勾,转头一看,脸上的笑容也非常的勉强了。
“艳明,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帮高蕊买东西啊。”和苏伊曼说话的正是苏伊曼的同班同学张艳明。
“高蕊?你看到她了?”苏伊曼急切的问。
“怎么没看到呀,还是我们接她出院的呢,她能醒过来真好。”艳明也在为高蕊高兴。
“那她人呢?”高蕊的做法让苏伊曼黯然神伤,一脸的失落。
“刚刚回学校收拾东西了,让我帮她买点辣条,挂钩,牙膏什么的,说是之前的东西她都不再用了,重新买一套。”
“哦,那你把东西给我吧,我回宿舍正好带给她。”
“那好吧,正好你可以帮她搬一些东西,我还要去做兼职。”
艳明将手中得一大包东西交到了苏伊曼的手里,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艳明,等等。”苏伊曼突然叫住了艳明。
“怎么了,苏伊曼?”艳明疑惑的看着苏伊曼。
“你刚才说搬东西,高蕊回去搬什么东西?”苏伊曼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
“搬宿舍啊”艳明脱口而出,却无法想象到苏伊曼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多失落。
“高蕊要搬出我的宿舍?”
“是啊,高蕊刚才在路上就已经给咱们的导员打电话了,她说……她说”
艳明开始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难以开口的。
“高蕊说什么?没事艳明你说吧。”苏伊曼故作淡定的看着眼前的艳明。
“她说她一看到你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所以要求导员给她调宿舍,她已经搬到其它宿舍去了。现在应该还在宿舍收拾东西。”
“好,,你去吧。”了解完情况的苏伊曼转身继续向前走了。
“哎,曼曼。”这次是艳明叫住了苏伊曼。
“嗯?”
“高蕊不是失忆了吗,你俩之前的感情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别着急,我们大家帮助你一起给高蕊重拾记忆。”艳明安慰着,尽管苏伊曼刻意的控制着心中的失落,但是艳明能够感受到的。
“嗯,没事。”苏伊曼唇角微微一勾,继续向回学校的方向走去。
高蕊搬出宿舍的消息,让苏伊曼的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她想象过高蕊苏醒后她俩在一起的场面,欢呼雀跃着,或者哪怕是激动的抱头痛哭?可是苏伊曼从来没有想象到会是这种情况。
可是苏伊曼知道她不能过于心急,为了照顾高蕊,苏伊曼还是装作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失落的苏伊曼并没有继续回学校,而是在路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想着她和高蕊之前的回忆,苏伊曼不敢回到宿舍面对自己昔日的好友高蕊。她不敢想象高蕊在自己面前无视自己,拿着东西搬走的样子,也在为这份消失的友谊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