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九龙后，顾小念重新回到直播间。
她探头看了一眼直播间左上角的人数，狐疑的询问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觉？”
话音刚落地，粉丝就疯狂刷起弹幕——
“因为你在这里啊！”
“睡觉不重要，我只想多看你一眼。”
“看一眼少一眼，所以熬夜也得看。”
“我跟她们不一样，我想熬到没人的时候，刷一排只属于我的弹幕，跟女鹅要一个专属to签。”
“啊啊啊！原来有这种大逆不道想法的不止我一个。暴风哭泣，我也是这么想的……”
“同上……哭唧唧！”
“你们过分了啊！我特么也是这么想的。”
“别了吧！小仙女熬夜签名，好像要签七万多个，要是每个人都加一个专属to签，她得写几十万字……”
“有点恐怖！还是算了，我退出to签争夺战。”
“退出+10086，来日方长，女鹅早点签完回家睡觉。”
“咳咳……假设一秒钟签一个，七万多个要签二十多个小时，我数学应该没问题？”
“卧槽，这这这……嫂子回家吧，我们不要签名了。”
“回家？老子把话放这儿，顾小念要是敢食言，老子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前面的神经病吧？能不能滚出去？”
“呵呵，这是我和顾小念的交易，关你们屁事？我已经以她的名义捐出五千块钱，她要是不愿履行这笔交易，那就滚出娱乐圈，以后都别立伪善的人设了。”
“五千块钱买顶流笑话二十个小时，笑话就是笑话，真特么廉价的让人呕吐！”
顾小念抱着热咖啡，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
她看到黑子发的弹幕，慢悠悠的放下杯子，“这位观众尽管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不过，有一点我要澄清一下，我开直播签名是为了那七万多个给贫困山区捐款的粉丝，至于你所捐的那五千块钱只是我顺手牵羊而已。”
直播间的弹幕停顿了一下，随即密密麻麻疯涌出来——
“虽然但是，顺手牵羊能这么用吗？”
“又感动又想笑是怎么回事？”
“心疼宝贝女鹅，黑子没有心！”
“套用黑子的话，我女鹅很贵，你们不配。哪来那么大的脸，还五千块钱买我女鹅二十个小时？”
“给小学生黑子算一笔账，七万多人要签名将红包捐出去，折算下来约合七百多万善款，懂？”
“嫂子，加油！付之一笑前来打call。”
“小仙女加油，我们无条件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事实上，大家虽然嘴上说支持顾小念的决定，但是出了直播间就开始在微博上吐槽了。
有的人甚至直接艾特傅修爵，让他管管自己智商离家出走的女朋友。
直播间内，顾小念喝完咖啡，正要摩拳擦掌签名，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掏出来看了眼，是时芊芊打来的视频电话。未免小姐妹说出招黑话语，顾小念直接挂断这通视频电话，转而打开聊天框发了三个问号。
芊芊宝贝儿：“顾小念，你有毒啊？直播签名二十多个小时？有这时间你出来跟我逛街吃饭不香吗？”
顾小念闷头回复，“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下单。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反正我这一天也没什么事儿，就当是给贫困山区做义工了。”
芊芊宝贝儿：“顾小念，你可真行！别回了，赶紧去签名吧，真是要被你气死。”
顾小念知道，时芊芊这是心疼她了。
“叮咚！”微信又进来新信息，是傅修爵发给她的。
云城第一醋王：“（死亡微笑）小傻子，你失去你英俊潇洒绝世无双的好老公了！”
顾小念深吸一口气，回复了一个无比委屈的哭泣表情包。
云城第一醋王：“别回了，我不跟傻子聊天。”
顾小念抬起头，冲直播镜头露出死亡微笑，然后默默的将手机揣进兜里。
这之后，她拿起马克笔，在精致的标签上签名。
嗯！一边签名，还一边哔哔，“大家都散了吧！这个直播有回放功能，你们睡一觉再来监督也不迟。”
直播间的粉丝不肯走，倒是说好监督她的黑子觉得有道理，放下狠话后气焰嚣张的退了出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播间里全是粉丝加油打气的弹幕。
顾小念专心致志的签名，从始至终没有再抬过头。
她并不知道，因为今晚的直播，她一个人在微博上占据了五个热搜。
稳居第一的，是#顾小念带货女王#，里面都在讨论她三分钟卖完三十万件高奢女装的事。
黑子一直在话题广场带节奏，但是粉丝和路人直接给压下去了。
开玩笑吗？卡若兰高奢女装，平日都卖六七八千块钱的，今晚直播只卖三千多块钱，买到就是血赚好不好？
而且顾小念代言的都是新款，是专门为东方人设计的款式，就算买到手自己不舍得穿，去二手网也能卖出去，搞不好还能赚几百块钱差价呢！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来，真的有人开始在广场收新款衣服了。有的加价三百好处费，有的加价一千好处费，最夸张的将好处费加到两千，但是要求指定的款式颜色和尺码。
黑子看的直眼红，后悔自己只顾着黑顾小念，没去抢几件新款的衣服，不然倒手卖掉就能入账万八千了啊！
除了带货女王的热搜，顾小念还上了直播签名热搜，跟黑子叫板儿热搜，给贫困山区捐款热搜，以及对家给她买的黑热搜。
黑热搜很有意思，叫——#伪善绿茶顾小念#！
点进去铺天盖地，无一例外全是黑顾小念的。
比如：“我说顾小念是茶艺大师不过分吧？她扣下粉丝的红包福利，以她的名义捐给贫困山区。你品，你细细的品！”
再比如：“有内味儿了！其实就算以粉丝的名义捐款，大家看到直播也只会感激她，把所有功劳记在她顾小念的头上。”
又比如：“顾小念真的太能装哔了，我看到她在那直播表演签名，尴尬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两厅了。”
总而言之，谁进来黑顾小念，谁就是大家的好姐妹！
微博上的事情，顾小念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喝完咖啡精神十足，正埋头签名签的不亦乐乎。
突兀的，镜头外传来店长惊愕的喊声，“什么？九龙先生遭遇严重车祸，目前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