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吗？
楚东鸣在后来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越来越发现其实这个阶段的他其实并不算惨。有热烈的追求，有为了实现追求不竭的动力，身边有志趣相投的伙伴，为了同一个目标一起努力，这样的日子是有奔头的，每一天都觉得明天会更好。即使物质条件不那么尽如人意，但也在慢慢变好。
后来楚东鸣再回想起来，只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是美好的，有希望、有渴望，最怕的就是心里已经没有追求的日子，那是没有光、没有热，没有明天的日子。
这个时候，楚东鸣还没有这样的意识，他只是在苏昂说完话的时候，苦着脸接上话头。
“惨是真惨，所以兄弟，你能不再继续在我对象面前继续丑化我吗？”
看楚东鸣的样子，叶棠乐了 ，夹了一大块排骨塞他嘴里。
“咱不惨也不丑。来，多吃点哈。”
正说着，楚东鸣手机响，苏昂一眼暼到了上面楚西珏三个字，眼神在上面多停留了会。
“我哥要我们一起去新开的度假村玩，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国庆假，咱们一起去呗。”
“我不去。”
楚东鸣看他一眼，“不去你要干嘛，我可知道你那时候没安排。”
苏昂声音闷闷的：“你别管了。”
楚东鸣看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转向叶棠，发现她也在犹豫。
叶棠其实是很乐意去的，只不过她之前就和王潇潇约好了。
王潇潇和路科彻底完了。
王潇潇在那之后颓丧了整整一个礼拜，那几天，她天天拉叶棠出去喝酒。说是喝酒，其实也就是王潇潇在那喝，一开始那两天，王潇潇尽在那喝，也不说话，叶棠有心想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后来，王潇潇终于说话了。但是倒来倒去就那么几句话。
“是我傻，人家心思早就不在我这了，我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也怪我，我陪他的时间太少了。”
“路科特么的就是个混蛋！”
……
叶棠一天天看着，焦心得不行。一个礼拜之后，王潇潇终于从这种状态走出来，她看起来精神状态终于好些了，尽管脸上还显得憔悴，眼睛也泛着可疑的红。
“谢谢你啊小棠，这段时间陪着我听我胡言乱语。”
叶棠摇摇头，她只恨自己做得还不够多，但感情这种事，外人掺和再多也无益，更需要的是靠自己消化，叶棠只能尽可能多地陪在王潇潇身边，让她感觉不那么孤单。
叶棠和王潇潇约好，国庆假期陪她一起出去玩散散心，所以楚东鸣提出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她才会犹豫。
“这好办呀，要不你让她一起来玩，人一多气氛一热闹说不定她就不会想起那些伤心事了。”
听叶棠说了情况后，楚东鸣建议。
晚上，楚东鸣送叶棠回去，苏昂一个人瘫在沙发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叮”的一声手机提示音把他吓了一跳，人也终于回过神来。
他把手机捞起来，上面显示有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听东鸣说，你不愿意来，为什么？”
发消息过来的人是楚西珏。
苏昂盯着那一行字看了很久，脸上显出一种近乎暴躁与迷茫的神情。
“我乐意，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