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博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凌海就很识趣的,带着四名神隐高手离开了房间,把空间腾给这父子俩。当然,也包括在南宫逸进来之前,就先一步重新躲起来的酒鬼。
直到凌海等人都出去后,南宫博才说道:“说吧,什么事?”
南宫逸凑上前,压低声音说道:“爸,你觉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哦?”南宫博饶有兴致的看着儿子。
“小玉是不可能会攻击你的。”
“我知道,我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了解吗?”
“可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爸,刚才那几个是什么人?他们说地什么心灵控制异能是什么?”
南宫博甩甩手含糊的道:“是催眠术,他们几个的身份你就不用问了,那不是你的安全级限能知道的。”
“哦。”南宫逸点点头,再上前几步,将声音压的更低:“爸,我刚才在屋外捡到一个东西。”
“哦?什么东西?”
“是……”就在这时,南宫逸突然右手大力朝着南宫博的脖子用力一挥,在南宫博还没反应过来前,一把深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经割开了南宫博的喉咙,滚烫的热血顿时喷洒而出。
南宫博一双手紧紧的拽着南宫逸的衣领,瞪大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儿子。
任谁也没想到,先是亲生女儿,然后又是亲生儿子,他的一对子女竟会要杀他?南宫玉可以说是受人控制了,可是南宫逸呢?此刻南宫逸的双眼很清澈,没有受人控制时那种迷糊空洞的眼神,这也是凌海等人,敢放心出去让他们独处的原因。否则以这些高手的眼光。是不可能看不出来,南宫逸是不是也受人控制,或者被催眠了。
南宫逸既然没受控制,也没有被催眠,为什么要杀南宫博,他的亲生父亲?
这个问题,南宫博至死都没想明白,他的眼神渐渐涣散,脑中最后的残像,就是儿子南宫逸脸上那张狰狞残忍的笑意。
终于,南宫博的四肢再不受身体控制,双手一松整个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南宫逸冷冷的笑了笑,父亲的鲜血还残留在他的脸上,此刻他看起来很是狰狞可怖。
就在他抬起衣袖的想要擦去脸上的血渍时,突然一只手掌无声无息地拍在他的胸前。南宫逸没有防备,吃痛的“哇”大叫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飞出去,然后重重的撞到墙壁上才跌落下来。
南宫逸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才抬起头看着偷袭他的人。只见酒鬼又惊又怒又是懊悔,满脸复杂表情地瞪着自己,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南宫逸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等酒鬼叫人进来。他自己先一步放开嗓门,凄惨模样的嘶声大吼道:“快来人啊!救命啊!爸……!”
“砰!”紧锁的门和窗户同一时间被人打碎,南宫逸话还未说完,屋里除了他和酒鬼之外就已经多了六个人,而六个都是神隐隐藏在屋子周围,暗中保护着南宫博的高手,其中就包括了刚刚出去的凌海。
凌海等人看到南宫博倒在血泊中时,也是脸色变了数变,然后疑惑的目光,不停地在酒鬼和南宫逸之间徘徊。最后他的目光移到身边的金针身上,朝他使了个眼色。
金针会竟的点点头,快步闪身到南宫博身边,蹲下身察看他颈部的伤势,可是他的手指只在颈部按了两下。就重重叹了口气,朝凌海摇摇头,一脸沉痛的说道:“干净利落,一刀毙命。”
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南宫博没的救了。
“你这畜生!我杀了你!”酒鬼大吼一声,欲一掌往南宫逸拍去。
可是凌海先一步将他给拦下,并叫道:“老酒鬼!冷静一点!”
“放开我!让我杀了他!”
这时,外面一众地士兵也闻声涌进来,当他们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司令时,俱是露出震惊、愤怒、激动,各种不同地表情。而后,没有人指挥,也没有人下令,这些士兵们不约而同的举起枪,枪口对准了屋子内的每一个人。
“是他!”满身是血的南宫逸指着酒鬼,嘶叫道:“是他杀了我爸!”
“畜生!”酒鬼通红着双眼,对着南宫逸啮牙裂嘴,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的模样。如果不是凌海死死的将他制住,恐怕他真的已经冲上去一掌打死南宫逸了。
“刷!”所有的枪口齐齐对准了酒鬼,只要他再敢有半分动作,相信会在眨眼间,就被打成蜂窝。
就在这时,一个众人熟悉、隐隐带着威严的声音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不仅是在场的士兵,就连南宫逸,也是一脸震惊的望向与书房相连的室内洗手间的门。
因为这个声音,他们太熟悉了。
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穿着一身便服的南宫博竟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士兵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而当南宫博出现的同一刻,被酒鬼一掌打伤,缩在墙角的南宫逸,更是浑身剧颤了一下,嘴中喃喃道:“不可能……”
他立刻望向躺在桌边的那具尸体,然后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骇模样。
此刻,躺在桌角边血泊里的南宫博的脸,不知什么时候竟变成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脸,他身穿着欧阳博的军装,仍是瞪大着眼睛,一脸震惊的模样。他,死不瞑目。
“神隐千机……”南宫逸嘴角的肌肉抽搐两下,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刚才杀掉的不是南宫博,而是神隐里身份最神秘,据称从没人见过他真面目的异能组高手,代号“千机”。
难怪……
难怪酒鬼会有如此悲痛的表情,一付要拼命的模样。难怪凌海他们进来后,还能保持镇定的神态。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这个南宫博是假的。
南宫逸深色呆滞,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眼,最后停留在躺在地上,已经咽气了的千机。整个身子的力气,似乎在那一瞬间被抽干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