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没有说话,仍是面无表情,一双冰冷不带着感情的双眼紧盯着他,让铁将下意识的忍住了即将脱口的话。
小白走到陆恒的脚边,咧着嘴朝着铁将“呜呜”的叫着。
铁将看了地上的小白一眼,又抬起眼皮望向陆恒,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陆恒不掺杂任何感情的语气淡声的道:“你自己找死。”
铁将苦笑了一下说道:“是因为我知道了九尾狐跟你是一伙的?”
陆恒目光阴冷,沉默的不说话。脚下的小白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只要陆恒一声令下,它就会飞起把铁将的胸腔撕开,然后把心脏掏出来吃掉。
铁将顿了一会,故意转移话题道:“这是哪?”
陆恒手中的匕首又用力的压迫了一些,冷冷道:“实验室。”
“看到这些器材就知道是实验室,我是问这里是谁的实验室?”
“与你无关,还有,知道的太多的人不会活的长久。”
“好吧。”铁将指了指陆恒脚边的小白,问道:“它是九尾狐吗?”
陆恒盯着他半晌才道:“不是。”
铁将沉吟一会,自言自语道:“也对,它跟照片上的九尾狐区别很大。”
陆恒用死神一般的语气对铁将道:“我之所以饶你不死,是因为你是神隐的人,如果你敢出去乱说,我能分分钟杀了你,你信不信?”铁将苦笑了一下,点点头,算是赞成陆恒的话。
终于,陆恒慢慢的将匕首从铁将的脖子上移开,然后走到他身后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只墨绿色的水壶,因为这只水壶是被虚压在几根较粗的破铁管下面,所以一时之间很难被发现。如果不是铁将恰好一脚踢在这只水壶上,将它从下面踢出来,恐怕陆恒还要仔细搜上一遍才能发现到它。
这是一只军用水壶,一般是配给部队使用的,水壶的平面上坑坑洼洼很不平整,有多处经过一再的修补,甚至还有很多子弹所造成的小孔。如果不是这只水壶的钢质极硬,恐怕早已不能再使用了。
水壶经过多次的修补,如今还能勉强使用,而且里面还储着小半壶的水。一般的水壶坏成这个样子早就被主人丢弃了,可是这个水壶的主人至今还在用着它,说明主人对它很是珍惜。
照理说这么珍惜的一件东西,主人是不可能随便丢弃的,但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水壶的主人与人搏斗中,在没有察觉到地情况下被对手扯下来。
这么说,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
陆恒起身看了看四周,整间实验室一片狼籍,早已看不出战斗。而且就算有战斗,也绝对不会太激烈。
平时,实验室里只有狂人一个人,他是个毫无战斗力的耄耋老人,肯定不是他在战斗,那么会有谁来到这里呢?
………
………
与华国毗邻的寮国,一处秘密的基地里。
“哐铛!”两扇巨大的铁门被两名全身白衣,甚至还戴着白色帽子,白色口罩并且全付武装,手端冲锋枪的人给推开了。别看这两扇门很厚重的样子,可这两个白衣人却是推的很轻松。
两名白衣人将铁门推开后就提着枪各站在一边,面朝着屋内,神情严肃的看着屋内肩并肩站成一排的人。
在两名白衣人身后,一个头发稀白满脸皱纹,左眼下角长着一小颗痣的老者双手负在身后,慢慢的踱步进来。
这个老人看模样应该有六、七十岁以上的年纪,可是步伐却很沉稳,每一步踏下来总给人一种如山似岳般稳重的感觉。
可是老人走路时头总是低垂着,眼睛看着地面,好像这个姿势才会让他感觉舒服。
老人走进屋内停下来,慢慢的抬起头,凌厉的目光在眼前一排共十个青年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才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
而站在他对面的十个青年,高矮胖瘦完全一致,没有任何一个人高出或矮上半公分,甚至连体形都相差无几。
他们都穿着统一的衣服,都是白色地衣服,没有任何修饰或花边,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可最令人吃惊的是,这十个人的脸,竟全都一模一样。
乍眼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而充满着儒生味道的脸上却又带着点刚毅与冷漠。
如果此时神隐异能组里,任何一个成员看见这一幕的话,肯定会惊骇欲绝,因为这十张一模一样地脸竟是他们所熟悉的人,寒冰的脸。
老者的目光在这十三个人脸上一一扫过后,又重新慢慢的低垂下头,缓缓的张开口,深沉厚重的声音在屋子里响道:“我只需要最好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慢慢地转过身,低着头走出这间宽大的屋子,两名全付武装的白衣战士重新将两扇铁门关上。
“轰!”在铁门关闭的同时,屋内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传出惨叫声和撕打声。
“长老。”远处一个同样身穿一身地白衣,却没有戴口罩和帽子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在老人前面停下,问道:“水母计划怎么样了?”
老人依旧是低垂着头说道:“很好。”
中年男子望向两扇铁门道:“长组织很重视这次计划,绝对不可以出现差错。”
老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慢慢抬起头似嘲弄的眼神看着他道:“议会已经言明,这次计划由我全权负责,所以你就别费心了,这份功劳你是抢不走的。”
中年男子讪笑了两声道:“小心爬的高,摔的疼。”
“哼。”老人轻哼了一声道:“多谢你的提醒了,找我什么事?”
“哦,是泰勒议员让我来告诉你一声,那个人还在成长中,小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老人目光阴冷,看着中年男子,随后沉声道:“我有分寸,用不着他们来教我怎么做。”
中年男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铁门后传来敲门声。
老人转过身看了看:“开门。”
两名白衣战士重新将铁门推开,可是里面的一幕却是吓人一跳。屋内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人,都是刚才的那群年青人,一共躺着九个还站着一个。这九个人全都倒在血泊中,估计都已经断气了。
只有一个“陆恒”捂着右半边的身子,还顽强的站着,他的身上全都是血,只是不知道这些血是他自己的还是别的“陆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