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着解释道:“人妖也分好几等的,低等人妖只隆个胸,下半身还是个男人。而高等人妖不仅隆胸,男儿身也用技术手段改造过了,还会切喉做声线,完全就跟女人一模一样,连声音都很娇气的。”
天狼摸着下巴沉吟了半天,明显是有些心动了,问道:“这里有没有你说的高级货?”
“有的,但他们不会出台,你得自己过去挑。”
“行。”天狼搂住他的肩膀,亲热的道:“兄弟,你知道路吧?”
“当然,我就住这附近。”
“那你帮我们带路,少不了你好处。”
于是,两个猥琐的男人相互搂抱着,激昂的高谈阔论着少儿不宜的话题,时不时的穿插一阵淫荡的笑声。顾媚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后面,至于小白,完全就被他们忽略了。
这个暹罗男子带着他们在小巷子里左拐右拐,说是走近路。天狼和顾媚没有在意,事实上到了他们这种层次,已经不需要在意很多事情了,比如被打劫。
就如此刻,天狼和顾媚就被七个人包围了,如果算上将他们领进来的那个男人,就是八个。
突然冲出来的七个手持长刀的男人将这条不长的巷道两头堵住,为天狼和顾媚领路的那名男子,悠闲的走到那伙人中间,然后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天狼,并说道:“不好意思,打劫。”
“哦。”天狼点了点头,朝顾媚兴奋道:“我们被打劫了哎。”
顾媚叹了口气嘟囔道:“果然是利字身旁一把刀。”
不过,不管是顾媚还是天狼,又或是正要抢劫的那帮人,都没有人注意到,跟在顾媚脚边的小白,此时的两眼渐渐的发光发亮。
………
与此同时,陆恒所在的宾馆里。
“铃铃铃铃……”房间里的电话响起来,陆恒抓起电话却没有开口。
电话里传出一个娇气的女声,用不是太标准的英语询问道:“需要按摩吗?”
陆恒一句话都没吭,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但是很快,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这次陆恒抓起话筒直接压回去,再提起来搁到了一边。
但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清静,因为他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开门声。就借着刚刚第二次打来的铃声的掩护,有人用磁卡打开了房门,那一声很轻的“嘀”声被电话铃声掩盖,换作一般人很难听得到,可是陆恒却听的很清楚。
他摸出了消音手枪跳下了床藏到门后面,竖起耳机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一共有六个人进了外面厅堂,其中四个脚步凌乱,呼吸声时长时短,这四个都是普通人。还有两个呼吸细长且沉稳,从进来后就站在原地没再移动过,显然这两个不会是菜鸟。
四个普通人明显是受另外两个人的指挥,陆恒耳中能听到那四个脚步,正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向着这边的房门靠近。而且那四个普通人大概是心情紧张,越是靠近这扇房门,呼吸声就越是粗重。
凭着这些声音,陆恒的脑海中已经勾画出了一幅大致的画面,对每个人的身高、体重甚至实力都进行了细微的评估。四个菜鸟他可以轻松解决,但另外两个离这边有些距离,而且手中的武器不详,可能会有一点小小的麻烦。当然,也仅只是可能而已。
外面,那四个人已经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四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猛的抬起脚用力踹到门上。
“砰!”房门被人用力踹开来,四个暹罗本土男子同时冲了进来,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支消音手枪,不管三七十二一,抬起枪就冲着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一通乱射。顿时噼哩叭啦的声音不绝于耳,镜子、壁灯碎了一地。
不过仅数息的时间,枪声便停下来了,因为他们发现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四人面面相觑,人去哪儿了?就在这四人发愣的片刻,一支装上了消音器的手枪从门后面探出来,陆恒连瞄都不曾去瞄准,直接打出了四发子弹,而每一次“咻”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必会有一个人的头颅上喷出一股血泉应声而倒。
这时,站在外面的两个高手,也注意到了躲在门后的陆恒。在陆恒打出了第四发子弹的时候,两人也几乎是同时的抬起枪,手中装了消音器的m4对着那扇门一通扫射。不过陆恒已经先一步窜了出去,倾泄而来的子弹没能打中他,倒把那扇门板打了个稀烂。
陆恒避过了子弹,还有余力在躲避的同时朝门外打出了一枪,不过也仅仅只有还上一枪的时间。随着“咻”的枪声响出,其中一个男子的眉心处崩出了一蓬血花,头部微微往后一仰便应声倒下了。
但另一个人却并没有因此被吓着,除了惊讶陆恒的反应迅速而微微停顿了一下枪声外,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连看都没看去身边倒下的同伴一眼,继续一边朝着房内扫射着,一边追了进来。
另一边,陆恒从门后窜出来,并还上一枪中间也仅仅不过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双脚落地后他马上在地上滚了一圈,来到床脚边,脚尖勾住了旅行袋往落地窗踢过去,第二脚把地上的旅行袋也踢了出去。
随着“哐铛”一声玻璃撞碎的声音,两个旅行袋先后伴着撞碎的玻璃碎片掉往楼下。而陆恒紧跟在旅行袋后面,从打破的落地窗里跳了出来。这里只不过是二楼,以陆恒的身体,根本不需要多大的缓冲力,双脚落地时仅仅膝盖弯曲了一下,便已经泄去了自由落体的冲击力。
两脚刚碰触地面的同时,陆恒看都未曾回头去看一眼,反手便朝着二楼自己跳出来的那扇窗户打出一枪。“咻!”枪口冒出一缕火光,刚追至窗边的那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便头一仰倒在房内的地上,在他的眉心位置多了一个汩汩冒血的血洞。
陆恒并没有因此而收枪,却是抬手指向了右侧方向。在那里,一个大概属于这家宾馆的清洁工,正在洗着堆积如山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