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屋内有人大声惊呼了一句,随后“轰!”一声巨响,连偏屋的门板都被炸裂开来。
黑人将枪口对着偏屋,快步跑到别墅主楼门口,隔着一扇门就听到里面那些早起的佣人们,已经是乱成一团了。
黑人憋足了力气,猛的抬起脚踹向大门,只听“哐!”一声巨响,这一扇结实牢固的防盗门竟这么连门带框被一脚踹断了。里面突然变的鸦雀无声,佣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从门口进来的黑人。
黑人的目光在别墅一楼客厅里随意扫视了一圈,忽然手中的冲锋枪再次发出咆哮,子弹在客厅内肆虐飞射,别墅里尖叫声,呼救人,哭泣声混成一团。
一圈扫射下来就有五个佣人倒在血泊中,只有一个见机的快跑掉了。黑人也不去管他,直接蹬上楼梯往二楼走去。楼梯刚走上几步,他忽然跳转过身,机枪对准别墅门口又是一阵扫射,把赶过来的保镖和军人都压制在门口。
门外还有两名军人和一名保镖,不过都是伤痕累累,刚才那枚手雷只炸死一个重伤一个,剩下的三人见机的快躲了起来,不过饶是如此,还是被炸飞的铁片划伤了。他们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黑人上二楼,因为刘谦的儿子、儿媳妇和孙子都在二楼。可知道又怎么样?他们手头没有重火力,只有几支手枪,就这么冲进去还是找死。
别墅里面的枪声忽然停歇,三人立刻意识到那黑人没子弹了,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两名军人先一步跳出来,两支手枪对着楼梯方向疯狂的射击,不过他们马上就发现黑人已经不在楼梯上了。三人面色骤变,飞快的冲跑进来。就在这时,二楼走廊的墙角后面,一颗圆溜溜的东西被丢了下去。
“手雷!”跑在最前面的军人高喊一声,率先往后跳开翻到沙发后面。另外两人也是动作不慢,争先恐后的往掩护体扑身过去。
“嘭!”那枚丢下来的手雷适时炸开,却是没有想像中的爆炸,而是出现一道炽白的亮光,瞬间将整个客厅照的如同白昼,且散发着高温。
“啊!”那名跑慢一步的保镖,随即捂着眼睛痛的在地上打滚,被闪光弹直接照射,他的一双眼睛十有八九要瞎了。另外两名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及时躲起来,可那炽白的亮光仍旧影响到他们的眼睛,两人的双眼亦的痛的眼泪直流什么也看不见。
黑人丢下闪光弹后就不再停留,继续往里面跑去。刘家的别墅结构他早已摸清,很快就来到刘洋父母的门口,一脚踹开房门的口时,里面发出一声尖叫。
屋内的墙角处,两个穿着睡衣的一男一女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房门被踢开时,正是这名中年妇女叫出声来。这二人便是刘洋的父亲刘小平以及母亲杨晓宁。
见到黑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朝自己二人看来,刘小平尖叫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黑人露出雪白的牙齿朝他笑了笑,杨晓宁也急忙叫道:“我们可以给你钱……”
“哧哧哧哧……”装了消音器的mp5冲锋枪,并不能做到完全消声,随着枪声的响起,一梭梭子弹射进了刘小平夫妻的身体里面,两人瞪着眼睛,不甘的躺在了血泊中。
黑人收回枪,不再去看这两具尸体一眼,继续往下一间属于刘洋的房间走去。当他来到房门口时,发现这扇房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进来,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黑人赶紧跑到窗户边上探头往外面看去,却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二楼距离地面也只有三、四米的高度,从这里跳下来还不至于把人摔伤。刘洋肯定是听到楼下的枪声和手雷爆炸声,机警的从窗户里跳出去逃走了。
黑人狠狠的咬了咬牙,将屋里屋外都搜了一圈仍旧没有发现,才不甘的纵身从窗户跳出去。他不能再留下了,就算刘谦不能及时赶回来,附近收到报警的警方也肯定快要赶到了,再呆下去他必死无疑。
轻松的跳到楼下,黑人飞奔到自己停放在外面的车旁,并迅速的打开车门钻进去。刚启动车子引擎,就在这时,突然“轰!”一声巨响,整辆车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到了半空中,再狠狠砸下来陷入了一片火海中。
至于那个黑人,在车辆爆炸的同时,他的手表也在同一刻自爆,整个身体被炸的四分五裂,最后在火海中烧为了一堆焦肉。
此时,刘洋才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从父母房间的床底下爬出来,看着父母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牙齿直“咯咯咯”的颤抖,眼泪亦是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这一天,全国震惊。
军区总司令刘谦的儿子,内务部政要干员刘小平,以及妻子杨晓宁被人枪杀在家中。留守在家中的六名保镖四人死亡,一人重伤体残,一人被闪光弹照瞎了双眼。还有三名从军区跟随刘谦一同来的军人死了一个,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双眼睛十有八九恐怕也瞎了。
刘小平的儿子,由于当时躲在父母床下逃过一劫,但被人发现时精神上受了极大刺激,只知道搂着身体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
刘谦赶回来时看到家中的惨状,终于也崩溃了。
军方、政界同时下达最高命令,责警方在最短时间内破案,捉拿凶手!
就在全国各地为了刘家惨案而震惊的时候,刘家别墅内,刘谦安静的坐着,深埋着头一动不动。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腿上,肩头时不时的轻抖一下,如果他抬起头的话,就会看见他的双眼已是通红。
别墅已经被清理过了,所有的尸体都已被运走,其中也包括刘谦的儿子和儿媳。别墅内外站满了人,都是前来慰问的军界高官和政界要员。不过这些人来跟刘谦打招呼的时候,刘谦都没有反应,仿佛坐在这里的只是一具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