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越想越郁闷，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政府办公的大楼旁。路过门卫的时候，里面的保安自然认得沈烟，还伸手朝她打招呼。
“沈小姐，今天要来找方局长吗？”
沈烟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政府办公大楼外面，她冲保安善意的笑笑：“不是的，碰巧路过而已。”
保安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沈烟和顾慎行一同前往的时候还态度非常恶劣，内心有些愧疚，双手揉搓有些局促的说：“以前是我不知道真实情况，对沈小姐有些怠慢，还请沈小姐不要介意。后来我听说你们盛宴集团的功绩，大家都在夸你们呢！”
沈烟知道这个保安是个直肠子，自然也不多做计较。她停下脚步回道：“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再说当时盛宴集团的名声的确不大好，您那样的做法也不是没有原因，所以我们不会介意的。”
保安得到沈烟的谅解之后，这才安心不少。这时候恰好有车要进去，保安匆忙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从事自己的工作。
这时候车窗摇下，方砚从车窗探出头一脸诧异的望着沈烟：“沈小姐，你怎么在这儿，顾先生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你来交代吗？”
沈烟没想到会在门口遇上方砚，她摇摇头：“没有，只是恰好路过和保安大叔说了几句话，所以遇上您。”
方砚见沈烟这么说还是从车上下来，他招手示意司机先将停进去， 自己则是和沈烟走到围墙边开始聊天。
“说起来也有几天没有研究所的消息，不知道装备的研发如何了？”方砚随意发问。
沈烟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以往这些消息都是顾慎行负责和方砚交涉，沈烟怕自己说的不好容易惹出麻烦，所以干脆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这个，我不清楚，您若是想知道可以去问顾总。”
方砚听到沈烟的答案，也没有什么神色起伏，看样子是意料之中。他双手负在身后，露出官方又和蔼的假笑：“若是沈小姐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我们和盛宴集团是平等的合作关系，自然不会为难你。”
沈烟微微松了口气，只要方砚不问她盛宴的事情，她寒暄两句就打算开溜了。
“不过……”
沈烟刚刚放下的心忽然又提起来，这个转折隐隐给人一种不大好的感觉。
“出于私人好奇，我有点想问问沈小姐和顾总的关系，不知道这个沈小姐可以说吗？”
方砚的话一出口，沈烟就觉得头疼。说实话即便是沈烟也无法清晰的判断她和顾慎行之间的关系。是朋友？恋人？亲人？合作伙伴？亦或全部都是吧。
沈烟想了一会才认真的看着方砚回道：“您觉得呢？”
这个反问当真是无懈可击。方砚见沈烟个子小小，模样也稚嫩。看模样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人，谁知道忽然间碰了个软钉子，倒是让他有些不愉快。但毕竟是官场上混熟的人，自然不可能被一个小丫头三两句给拿住。
他换了个站姿，将双手置于胸前平声说道：“我觉得你是顾慎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方砚的目光很犀利，在沈烟看向他的那一刻，沈烟甚至觉得方砚能穿透她的身体，看到她内心的答案。
不过内心慌了一批，表面上沈烟还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她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方局长真是把我想的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