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我说顾总，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只审问，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如今倒好前脚你过来找我要求撤掉监控，后脚犯人就出了事儿。刚刚手下人来报你也听见了，一个疯癫，一个重伤，你让我如何向上面人交代？”
唐新月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沈烟拦住。沈烟冲唐新月摆摆手，用眼神示意她让顾慎行先说。
顾慎行并没有立刻回答方砚的话，反而是回头看看刚进来的两个人，他深深的看着沈烟一眼，确保自己人没事，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方局长在，这件事实在是意外。谁也没想到他们自己还能起内讧不是？”
“对，意外。我也愿意相信你是意外，可是现在我既没有拿到两位小姐带给我的消息，还伤了两个犯人，您觉得我现在能如何向我的上级交代？”方砚有些气急，原本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谁知道最后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顾慎行转身走到沈烟身边，他明白方砚的意思，于是轻声对沈烟说道：“阿烟，把你们得到的消息告诉方局长吧，免得他不好交代。”
沈烟看着顾慎行的眼睛冲他点点头，这才对着方砚说道：“是这样的方局长，监控解除是犯人的要求，我们也是希望能从他们嘴里得到更多的消息才这么做的。犯人告诉我们莫思渊打算将普通人训练成他们的部队，用来对付政府势力。另外莫思渊还准备摧毁两个世界的连结点，让世界实现大融合。”
“什么？”方砚一脸匪夷所思的模样看着沈烟，这样的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实在是天方夜谭。
沈烟面色沉静，真诚的说道：“方局长，我所言句句属实，若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们能力您也见识过，诚如这几百年来整个世界都不曾出现这样的事情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出现，您何不试着去理解？”沈烟缓声说道。
方砚握着自己的茶杯拿起又放下，看起来似乎有些焦躁，他抬头忽然看见站在最后面的张处长，正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拿他开刀。
“你给我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可怜又可恶的张处长被吼的一愣，他有些委屈偏又不敢违抗领导的命令，最终只好狠狠瞪了几眼屋子里的其他人，然后听话的退出办公室。
整顿玩屋子里多余的人，方砚才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就这些？你们还有什么 其他的消息吗？”
沈烟缓缓摇头：“原本我们还打算问问两个世界的连结点和那些被抓去的人都怎么样了，可是金时突然发难，蓝耀话都没说完就变成这个样子，审问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方砚闻言单手在桌上敲击了几下，过了一会儿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精光：“说来也奇怪，我们连着审问好几天，所有的法子都用尽了也不曾问出些什么？为何两位小姐如此有能耐，短短几十分钟就能问出如此重要讯息，实在是令我们好奇。”
方砚的发问让沈烟心头一惊，她自然不能告诉方砚这些问题的答案是用她暴露自己的身份换来的，原本还打算让唐新月做卧底去套话，谁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反倒是让自己陷入僵局。
顾慎行轻咳两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笑着往前走两步说道：“方局长这就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