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沈烟也跟着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着顾慎行眼下浓重的黑圆圈，沈烟又有些心疼的催促道：“累了就快去休息，可别把自己累坏了。”
顾慎行睁开眼迷茫的眼底强撑着睡意，他从一旁的行李箱中拿出笔记本打开，联通了美国公司那边。
“原来你真的还有工作啊？”沈烟的惊讶脱口而出。
“不然呢？”顾慎行玩味的反问。
“额……”沈烟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说自己以为他是搪塞亲妈的比较好，这话说出口怎么就显得自己内心那么阴暗呢？
索性顾慎行也没有多问，美国那边的电话就接通了。
说是电话会议，其实那头参加会议也就两个人，一个宋洋，一个罗成。
“哈喽，”宋洋先对着镜头打招呼，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看来你已经平安到达了。”
顾慎行点点头，看着宋洋这番喜上眉梢的姿态道：“怎么，我不在看来你过得不错？”
宋洋坐在办公椅上愉悦的转了个圈，仰头看着天花板浑身上下都在昭示着他的高兴：“那可不，之前实验室都是你说了算，这些研究员也是会看眼色的人，所以啊，对你布置的任务那是言听计从，对我呢，就是爱答不理，现在你不在我终于可以好好管管他们了。”
沈烟听到这里，脑子里忍不住浮现了一句话，脱口而出。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宋洋自然是听不见沈烟说的话，但是顾慎行可是一字不差的全听见了，他眯起眼抿了抿唇，看起来有点像笑又有点像发怒，总之奇奇怪怪的神情吸引了宋洋。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我管管手下人你不乐意？”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有点像猴子。”顾慎行平静的吐字。
“噗！”沈烟没料到顾慎行会接自己的梗，一个没忍住干脆笑喷了。
顾慎行低头抬眼之前已经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妥当，面对宋洋的时候已经恢复到一个淡然的神态。
“猴子？”宋洋挠了挠头，还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说了跟猴子有关的话。
顾慎行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而是看向他身后的人：“罗总，这段时间我和程洛蜚都不在，美国那边销售的事情可能就要麻烦你了。”
罗成原本只是在刷手机，见程洛蜚说道自己，这才懒懒散散的熄灭的手机屏幕抬头看过来：“你们安心的开拓市场，美国这边有我们管着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的，需要钱尽管说。”
顾慎行伸手敲了敲桌面，脸上会心一笑：“看来还是罗总了解我。”
罗成翘着二郎腿，看着一旁还没想清楚正一脸苦恼的宋洋，拍拍他的肩：“诶诶诶，别想了，就你那脑袋还是好好搞科研，交流技巧这种东西不适合你。”
宋洋幽怨的会忘了罗成一眼：“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哼。”
罗成翻了个白眼继续道：“你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印证一个什么谚语吗？”
“什么？”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什么！”
“所以啊，猴子兄明白了吗？”
沈烟没想到这个罗成看似在玩手机反应竟然这么快，她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你们……！”宋洋更悲愤了。
这时候罗成安慰似的拍了拍宋洋，示意他别难过，接着冷血无情道：“伤心的话留着下班自己跟自己说，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还是解决工作要紧。刚刚顾慎行说他要钱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