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行但笑不语，就这么看着程洛蜚。
程洛蜚有些挫败，他感觉自己在外人面前的优良形象又破灭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啦好啦，反正你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咯，无所谓啦，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破罐子破摔什么的，大概才是最轻松的吧。
打闹了一番，顾慎行在适时说话正题：“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跟我说吧，否则也不用非要见面详谈。”
程洛蜚现在一身轻松，也懒得去在意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正了正神色说道：“的确，我把那个泄密的研究员送到派出所之后，特意关照过他们好好审问，果然这小子还有事儿瞒着我们。”
“说说。”顾慎行靠在布艺的沙发上洗耳恭听。
“这小子原本只是打算帮星宇集团打探我们的消息，据说后来有一批人把他的妻儿老小都给扣了，逼着他把头发剃光用这个法子套取了我们完整的技术核心，这才给我们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损失。”程洛蜚也抿了一口咖啡，大概是咖啡的味道不尽如人意，程洛蜚只喝了一点点就放下了。
“那他之前为什么不肯说，到了警察这儿才肯说实话。”
沈烟的提问让程洛蜚愣了愣，说实话他还没有习惯这样一个看不见的人一直跟在顾慎行身边的事情，他的目光不知觉的围绕着顾慎行的眼镜转了转，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顾慎行叹息的伸手拍了拍程洛蜚说道：“当初可是你自己好奇心重，非要知道真相的，现在怎么还顾忌上了？”
“顾忌啥呢，我又不会半夜在你床头吓你。”沈烟也嫌弃的补充了一句。
程洛蜚咧咧嘴，这下好了，欺负自己的一个变成两个了，这日子过得真是越来越艰难了。
不想面对这样现实的程洛蜚干脆选了一个简单直观的问题继续做答：“那家伙当初还不是顾忌自己家人的安全，所以心想着打死也不能说，不过我们顾总既然说了这人可能有问题，我自然也想了办法，让警察着重审问，最后扛不住，他就说出来咯。”
“家人找到了吗？挟持他们的人找到了吗？”顾慎行继续问。
“找到了，这年头到处都有监控，更何况这人一家老小也不少，不过让那群混混给跑了，留下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他们似乎听到扣押他们的人提到了钱老大，钱老大你知道吧，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很有名的混混。”程洛蜚说这段的时候明显眼神有些闪躲，显然他对这些个流氓地痞还是很不愿意接触。
“钱老大！”沈烟显然反应更强烈，因为她和顾慎行都知道钱老大和莫思渊之间有牵扯，如果星宇和钱老大也有联系，那也就是说莫思渊和星宇之间有关系也是没跑了。
“对，怎么，小姐姐也知道这个人？”程洛蜚对沈烟突然的发言很感兴趣。
“这个…”说不说呢，好像程洛蜚还不知道曹方和钱老大的关系，如果只知道的话，势必要牵扯出当年的事情，程洛蜚又不想提及…
“这个你就别管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后面有什么问题，我们在商量。”顾慎行打断了程洛蜚的追问，他抬手看了看表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和付西渚还约了时间谈点事儿，我们先走吧。”
原本程洛蜚还有些狐疑，可以顾慎行脸上的淡定总是那么无懈可击，再加上沈烟一言不发，程洛蜚也就不可能得到更多的信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八卦，顺从的离开。
新消息总是带来新的契机，现在虽然还不知道莫思渊身在何处，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知道他和星宇有联系，多少还是能顺藤摸瓜的找到些线索，如此来说，这个开年势头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