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程洛蜚全部准备妥当，带着人过来的时候，他的手里还捧着李嫣然要求的少奶少糖温度刚刚好的拿铁。
恰逢技术人员在讲PPT，李嫣然坐的位置比较靠里面，若是要过去需要穿过投影，势必会影响会议进程，为了不不打算会议流程，程洛蜚只好端着咖啡在一旁一站站到演示结束。
灯光亮起的时候程洛蜚第一时间送上咖啡：“李总，您要的少奶少糖温度刚刚好的咖啡。”
程洛蜚顺从的态度让李嫣然也难得没有板起脸。她接过咖啡刚喝了一口，眉头微皱，目光瞬转：“凉的？”
“凉的？”程洛蜚也愣了愣，他倒是忘了刚刚在旁边等了那么久，咖啡失去了温度。
“诶，我说程洛蜚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见到我不是躲，就是没好脸色，让你帮我倒杯咖啡，你却给我一杯凉的，成心的吗？”
李嫣然话大概也激起了程洛蜚的不快，他干脆从旁边拿了把椅子过来坐下，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李嫣然，你今天到底是来签合同的还是来找茬的？”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几乎都愣住了，他们哪里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啊，原本严肃的会议气氛俨然朝着不可逆转的吵架去了。
还是顾慎行反应快，他大手一挥，所有人都慢慢的退出会议室，留下空间给两位，让他们自行解决。
安排好了其他的工作人员后，顾慎行单独将李嫣然说的那个助理留下来了，他看得出今天这场签约的事宜主管人其实并不在里面。
“顾总，您好，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冯墨，李总让我过来给小李总做助理，主要管理游戏开发这一方面的事宜。”
顾慎行也温和的点点头，他朝会议室的方向看了看，淡淡的说道：“不知道李总在游戏板块合作对我们还有有没有什么别的要求？”
冯墨看起来也很放松，他从公文包里抽出合同：“您这边的合同，我刚刚仔细看过了，基本上和我们公司的要求一致，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如果顾总也觉得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差不多可以定下来。”
“成交，待会儿他们出来了，在您这边负责风阅的签字，我们负责我们这边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日我们这边的技术人员会在与您联系后续开展工作。”顾慎行说着伸出手在半空中。
冯墨也伸出手，两人心照不宣的站在狭小的走廊，就将这场看似荒唐困难重重的合作商谈会议给谈下来了。
顾慎行走到旁边的员工大厅，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其他员工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正在八卦。
“诶，你没看到刚刚风阅的那个小李总对我们程总可凶了，张牙舞爪的，感觉程总这次接的项目不会太平顺呀。”行政部的女同事说道。
财务部的也过来参一脚：“你们不知道吧，小李总和程总可是高中同学，两个人认识那么久能有什么梁子，搞不好是一对欢喜冤家也说不定啊。”财务部的妹子顺手拍了拍旁边人事部的，“诶诶，你不是有所有人的资料吗？还有没有什么八卦我们分享一下呗。”
可惜人事部的小哥哥是个不愿意参与八卦的扑克脸，他把键盘敲的噼里啪啦直响，看着旁边两个求知若渴的八卦爱好者，淡淡的说：“你们是不是打算不干了，知道那么多有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