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行抬眼去看身边人,明显有些惊喜。他示意唐新月继续说。
唐新月打开怀表看着里面的照片缓缓说道:“媒介这种东西本就是需要身边之物,而这块怀表作为莫思渊和徐静的信物,自然与两人都有莫大的联系。用作灵力传导的媒介,再合适不过。我那日虽然被阻隔在外面,没有机会进入他们的实验室中,但多少能够知道他们使用媒介的手段,给我时间,我想我能研究出使用方法,说不定能将沈烟从徐静的身体里抽离出来。”
顾慎行闻言神色趋缓,他看着唐新月的眼神不再冰冷,而是郑重的说道:“只要你能把阿烟救回来,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所以洗碗你自己能明白自己这么做的目的。”
唐新月把玩着手里的怀表,神色萧索:“如果救不回她,不光是你,包括我母亲,还是我自己的良心都会过去不去的。你就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
顾慎行望着唐新月不说话。
“可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应当是找到沈烟才对,要知道沈烟之所以会昏倒正是因为看见了莫思渊,难保这不是莫思渊计划的一部分,如果因此而唤醒徐静,沈烟就离危险更近一步,所以……”
唐新月言尽于此,意思已经很明显,剩下的事情只能交给顾慎行。
“我手中还有莫思渊,如果莫思渊死了,即便是徐静醒过来,对于徐安来说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们应该不会轻举妄动,不过这一次我们也不会在退缩。”顾慎行说完话站起身,“怀表的事情交给你,至于阿烟就交给我,我一定尽快找到她。”
说着顾慎行便出门去部署他的计划。
这边唐新月仍旧坐在办公室里,她拿着手中的怀表发呆,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块怀表了,上一次在沈烟下榻的酒店她也见过一次,只是那次沈烟没有说明这块怀表的来历,所以她也不信任她么?
唐新月垂下眼眸,眸色黯淡而苦涩。她终于明白,人生在世有许多路可以走,但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往往是条踏上就会后悔终生的道路。
唐新月关上怀表深吸一口气,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弥补自己的过错,让那些因为自己的举措而偏离方向的事情,全部都回到正轨上来。
徐静安分几天,立马有了新的想法。
这天大早徐安刚到,徐静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小安,我想好了。现在顾慎行还不知道我已经变成徐静了,如果我回到他身边,他肯定还以为 我是沈烟。如此我就有机会探知思渊的下落,到时候只要我能及时将情报 告知于你,你就能来救我们了不是吗?”
徐安拿着 早饭的手顿了顿,他在徐静期望的目光中默默的将早饭放在桌边,走回到她面前蹲下保持一种仰视的状态耐心的说道:“姐,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别着急,如果太着急我们这一手好牌也会被打的很烂,到时候万一顾慎行识破了你的伎俩,同时软禁你和莫思渊两个人,那我又该如何去营救你们呢?”
徐静这段时间过的都很焦虑,她每天活在担忧之中,俨然有些神经质了。这段时间徐安的劝告不在少数,开始的时候她尚且可以耐心的听着,如今倒是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