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心脏爆炸,在心脏上的封印也随之破碎,浓郁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鲜红的血肉化作雾气,浓浓的血雾将凤祁鸢包围了起来。
凤祁鸢见周身都被血雾包围了起来,凤祁鸢却毫不在乎逐渐吸入体内的雾气。
封印破碎,之前无意中喝过滴了凌风血的水的玉儿在这时醒了过来,远远的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凌风,心急之下就往凤祁鸢这边冲了过来,凤祁鸢见此有些烦躁,一个弹指玉儿撞到了身后的墙上,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后脑勺流出鲜红的血液,怔怔地看着远方的凌风再没了呼吸。
“姐姐。”
“姐!”
两声姐姐同时传入了凤祁鸢的耳中,一个是李书,还有一个是慕青;被吸入体内的雾气愈发的多,周身的血雾也愈发的稀薄了,那么多的雾气吸入体内也不见凤祁鸢有丝毫不适,然而李书的一声“姐姐”却叫凤祁鸢的神情有一瞬间有那么一丝的恍惚,体内夏茉儿的思想似乎有一丝要醒过来的样子。
凤祁鸢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慕青露出一抹笑容,看着比自己矮上一头的李书笑着说道:“书儿,你这般紧张你姐姐,怪不得你在她心中如此的重要。”
本就不愿伤害李书的凤祁鸢,如今更是不愿伤及李书,一抬手将李书送至了郭烟所在的结界之内。
转头凤祁鸢就看向了慕青,但在慕青看来此时的凤祁鸢与收割性命的阎罗王没有区别;吸取内丹需全神贯注,为防止紫衫龙王等人打扰自己,直接耗费千余年功力幻化出一条条的缚龙锁将紫衫龙王等人捆了起来,被捆起来的紫衫龙王等人功力形同虚设。
紫衫龙王见根本动弹不得,不由得有些佩服的说道:“凤祁鸢,你为达目的还真是舍得,近万年的功力竟丝毫不见你心疼。”
面对紫衫龙王的话,凤祁鸢充耳不闻,凤祁鸢一边吸取本就属于自己的内丹一边说道:“你自化形,从前的一切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你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你好好的回忆一番吧。”
许多年前
幻影大陆上一处房屋中,幻化出虚像的凤祁鸢对已经化形的流阳说道:“流阳,你又这样占据他人的身体不好吧?”
流阳毫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是个思想罢了,你怎么这么在乎?”流阳运起信仰之力将一株狗尾巴草笼罩了起来,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狗尾巴草便将信仰之力全部吸收了。
“阿鸢,我炼丹房在炼丹,你帮我去看看炼得怎么样了,这个时辰我要去常月山庄的信仰之力实在是脱不开身。”流阳有些心急的说道。
对流阳向来信任的凤祁鸢,虽觉得流阳的语气与往日有些不同,但也没有放在心上,毫不戒备的推开了炼丹房的大门,然而却落入了流阳早已经设下的阵法之中。
面对守阵的五大高手:修罗门第二任掌门——霍椋、月国国师——柳灵溪、仙族——章有和、月国大将军——冯清、圣托依克尔族族长——叶澜,凤祁鸢毫无惧色,这五人事实上也确实不能给凤祁鸢构成任何威胁,只是由他们五人所摆的五行阵法还有以信仰之力为阵眼,信仰之力却能克制凤祁鸢,这不得不让凤祁鸢有所忌惮。
“流……阳!这便是你对昔日好友,一母同胞之人的样子吗?”凤祁鸢的怒吼响彻天地,引得无数高手前来观战。
流阳听到凤祁鸢说与自己一母同胞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说道:“我乃是众人信仰的化身,而你却以他们的恶念为生,你我怎会是一母同胞……”
当年天地未分,宇宙混沌一片,他与我同生于一片混沌之中,在他看来竟算不得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既不念昔日旧情,我又何须手下留情……
“诸位,我与流阳之战势必毁天灭地,我凤祁鸢不愿伤及无辜,尔等速速……”
未等凤祁鸢话说完流阳便迫不及待的对凤祁鸢出手,迫于流阳的攻击凤祁鸢出手抵抗,二人出手所产生的余波将前来观战还来不及远离战场的众人震得五脏俱裂,口吐鲜血。
凤祁鸢站在阵眼出手,霍椋等人退居五行之处,凤祁鸢这才发觉院中的五处住所是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所布置的,而他刚刚所以为是阵法的全部却只是阵眼,而流阳对自己出手却只是为了开启阵法,他——流阳布下阵法为了联合众高手并不是天真的以为可以抹杀自己,而是为了囚禁自己。
流阳身处阵法之外看着凤祁鸢满是怒火却无处发泄的样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说道:“阿鸢,看来你是明白了,是啊即便是倾尽天下高手也不可能让你魂飞魄散,我所做的一切自然是为天下人去除隐患,你这魔头我今日便以身为笼将你囚禁永生永世。”
话落流阳祭出全部的信仰之力,信仰之力化作无数细小的绣花针在扎入凤祁鸢虚像的一瞬间便化作虚无,循着凤祁鸢虚像中的内丹而去。
阵法之外的流阳全神贯注的在虚像中寻找着内丹的下落,虚像虽是幻化而成但终归是凤祁鸢的栖身之所,内丹必藏于虚像之内,只是要想在虚像中寻到内丹绝非易事。
凤祁鸢有些慌乱,但慌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不过片刻凤祁鸢便想到了办法,凤祁鸢牺牲自己的功力,用全部功力造出一颗可以以假乱真的内丹,而真的内丹凤祁鸢则将它移出了体外,深埋于地下数十万米。
对于凤祁鸢来说内丹一旦被封印,要想逃离流阳的牢笼将是万万不可能的,只要内丹没有被封印就终有能够逃离的一天。
仅剩的功力虚像维持不了太久,凤祁鸢索性不再维持虚像,全力抵抗五大高手,虚像解除的一瞬间,流阳也拿到了苦寻已久的内丹,得意的将拿到手的内丹封印了起来,完全没有发现千辛万苦终于找到的内丹是假的。
凤祁鸢体内为数不多的功力完全不能抵抗不了多久,五大高手的全力一击,将在阵中的凤祁鸢逼到一角,流阳得意地走向了凤祁鸢只让他一个人听到说道:“阿鸢,我被困在这个身体里,再得不到自由,你凭什么拥有无尽的自由!”
“自由?你当初这样选择的时候就劝过你,明明你才是那个自私的人!”话落在场所有人的耳边传来如同来自地狱的笑声,那笑声中透露着无比的凄凉。
费尽修为将凤祁鸢封印在体内的封印陷入了沉睡,身体的控制权当即便还给了圣托伊克尔族的圣女,圣女醒来却恼怒至极,不顾族人及族长的劝阻将全族迁往浮海大陆,当时的星月大陆生命根本不可能存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内丹一点点地从地下来到了地面上,内丹将捕获的一丝意识,经过时间的蕴养,内丹在这世间来去自如。
内丹寻着凤祁鸢的气息,来到了浮海大陆,感受到内丹气息的凤祁鸢不得不冒着惊醒流阳的危险控制着圣女与内丹见面。
内丹看着凤祁鸢有一种莫名的亲近笑着说道:“姐姐,我叫慕青。”
“保护好自己,时机到了我会与你相见的。”
穆青想起从前的一切,脸上露出了笑容,释然道:“姐,你可知道我……”(我喜欢你啊)
话未说完穆青所站的地方只留下了穆青所穿的衣服,吸收了内丹的凤祁鸢如愿以偿的解除了封印离开了夏茉儿的身体。
凤祁鸢离开前抹去了穆青存在的一切痕迹,穆青曾经存在过只有夏茉儿等人知道,这世间能够证明他曾经存在过似乎只有他最后穿过的一件衣服。
凤祁鸢幻化出一个女子的虚像对夏茉儿说道:“夏茉儿,在你身体里住了这么久,作为谢礼我给你一个忠告鸢尾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小心一点;我走了,我们有缘再见”
夏茉儿喊道:“凤祁鸢,等等,为什么不杀我们?”
凤祁鸢看着夏茉儿突然回心转意的说道:“罢了,我们换个地方聊天吧”转头看了一眼单诗绫说道:“你也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单诗绫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跟上了凤祁鸢的脚步。
凤祁鸢将凌风的身体放在结界里面,待在结界里的凌风好像待在气球里一样任由凤祁鸢拿着到处跑。
凤祁鸢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将刚刚做的事情都告诉了夏茉儿几人,而放在夏府的聘礼也被凤祁鸢顺手一道送回了皇宫。
大街上众人的意识刚刚苏醒看到一个人无缘无故飘在空中,然后又看到国师的妻子单诗绫走在队伍,原本感觉奇怪的事情也不感觉奇怪了。
凤祁鸢等人回到了夏府,李书也跑到了夏府门口,看到夏茉儿安静地跟在凤祁鸢身后,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压着满腔的怒火走在夏茉儿的身旁一同走进了夏府。
进了夏府还没等凤祁鸢坐下,夏茉儿便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们却杀了凌风?”
凤祁鸢将凌风稳稳的放在了厅堂的地面上说道:“你先瞧瞧凌风到底有没有死再来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