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
韩子清匆匆找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气得想爆炸，“大夫，你先给我表弟治着，最好药最好的法子给他疗伤，我去找江湖上的戚神医尽快赶来。”
“好吧，老夫先给这位公子处理一下膝盖的伤，不过里面的骨头已经碎裂，若是不处理只怕对性命有碍。如果找不到戚神医尽快来帮忙，最无奈的法子就是截肢求生。所幸如今碎骨没有造成大出血，不然……哎，总之他的骨头碎裂太严重，就如破镜终难真正重圆一样，怎么都是有裂痕的。”
燕墨寒忍着腿上传来的剧痛，“大夫帮我包扎下腿，然后马上离开燕京，表哥你找到戚神医之后去秦月镇找我。”
韩子清愣了下很快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应下就亲自去找人了。
燕墨寒这般简单包扎了一下腿上，然后带走了一大包药材和用具之后，护卫直接用轻功抬着他离开了医馆。
他们离开之后没多久就有几个人来追问医馆的大夫是不是接待过腿伤严重的贵公子，大夫吓得冷汗淋漓的，“几位大人，我们刚才是接待过一个人，但他在我们这里买了点外伤药就匆匆走了。”
“走哪边去了？”
“这个草民不知道啊，只听那个贵公子说让他手下的人尽快离开京城，然后他们就往西城门的方向走了，别的我们没注意啊。”
西城门？
为首的人想了想，逍遥王的封地是在云城，走西城门倒也是合理的。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伤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带队走了。
医馆大夫拍拍心口直喘气，那些王公贵族也是不容易啊。
……
这厢，燕墨寒他们离开燕京之后就只取小道而走，没有走官道。
走了两天之后燕墨寒受伤的膝盖越发疼痛难忍起来，每次都是痛得他恨不得锯掉那条腿，但他不愿意就此认输。
“王爷，收到表少爷穿飞鸽传书了，他说已经找到戚神医，今晚就会赶来这里跟我们汇合。”
“嗯，那就原地休息，等着他们。我们的人手到了吗？”
“王爷放心，留在燕京的暗卫汇集了五十人过来，一般人想来刺杀王爷都只能有来无回。”
燕墨寒松口气，“那就好好轮守。”
黄昏时分，韩子清带着戚神医风尘仆仆的赶来。
普通的农家小院之中，夜明珠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戚神医检查过后叹口气，“髌骨碎裂，不行之中的万幸是只碎裂了其中一半，如果忍得住痛苦那么也许还有保住腿的机会。这样吧，我先给他清理碎骨，然后手术治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能够做的有限，能不能让他站起来看天意吧。而且，这手术我只在动物身上实践过，人嘛，还没有遇到这么惨烈的。”
韩子清面色发黑，这么不靠谱的说法他怎么放心？
燕墨寒深吸口气，“不试的话是不是就废了？”
“是的，如今的医术治疗骨科方面我相信没人比我更好了。”戚神医对自己的专业还是很自信的。
“那就动手吧！”
戚神医惊讶的看向眼前的年轻人，“确定？”
“死马当活马医吧。”
“有胆量！年轻人，我会竭尽全力帮你治疗的。”
戚神医吩咐护卫们准备妥当需要的一切用具，手术台什么的临时搭做了一个，药材什么的他本身就带着不少，加上燕墨寒之前搜集的那一大包，基本是不缺东西了。
当夜里戚神医就在徒弟的配合下给燕墨寒动手做了清理碎骨手术，然后添置了一种他特别研制的药膏，弄成跟燕墨寒髌骨碎掉的那块一样的形状跟还残留的髌骨无缝接合起来，看起来就是补成了完整的髌骨一样，然后再处理好其他受伤的肌肉，这才缝合好了，敷上最好的伤药。
整个手续过程迟勋了半个多时辰，燕墨寒在麻醉的作用下半醒半睡的，想得最多是云清岚的容颜，如今这样的他根本给不了她幸福吧。
这一生他遇到过无数次危险艰难，可是，没有一次是这么后悔痛恨的。
如果没有去韩家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
偏偏是在他想安安静静离开燕京然后给她一个盛大婚礼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是老天也不愿意他们在一起吗？
“戚神医，我表弟的腿这样能好吗？”
戚神医此时一脸激动，也很少期待的看着燕墨寒的腿，“第一次在人身上用那种药，我不敢保证，但之前在动物身上都是成功的。虽然不能跟正常人一样，但站起来走路什么的确是没有问题，不过总归不是原装的，阴雨天、寒天膝盖会痛是很正常的后遗症。”
“只要能够站起来，我相信表弟不会在乎那点后遗症的。”
“老寒腿也是很折磨人的，不过正如你所说，一个大男人当然不想当残废。且看着吧，我把他的腿用板子固定起来，没拆板之前他的腿不能乱动，更不能用力什么的。”
“好，我会亲自看好他的，戚神医，谢谢你！”
戚神医擦把汗，“无妨，记着你答应我的报酬就行。”
“一定，我已经让人回去取你需要的那样东西了，最迟三日就会送来此处交到你手上。”
戚神医摸摸胡子，“行，接下来就好好吃药吧，我会留下来半个月。”
韩子清松口气，“多谢戚神医。”
“对了，这是我的徒弟戚丝丝，也是我的半个养女，五年前收养在身边的，以后若她有难，韩少爷不要忘记了照顾一二。”
“戚神医放心，能够帮你分忧是我的幸运。”
戚丝丝娇俏的笑了笑，“韩少爷好。”
“戚姑娘好。”
“丝丝，韩少爷是燕京有名的世家韩家的大少爷，长子嫡孙，将来多半是要继承家业的大人物，你在人家面前切莫使小性子。”
戚丝丝笑眯眯的说道：“师父放心啦，我知道的。比起冷漠脸的逍遥王我可更喜欢韩少爷这样和气的翩翩君子呢，肯定不会气他的。”
听到这话韩子清的脸色一僵，但想想第一次见面应该就是心直口快的说说，没有别的意思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