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辉却是很期待,“不管有用无用,增长见识总是没错的,韩公子请坐下说话。”
亲自倒茶招待上,韩琪也不喜欢矫情,便把他当年的事讲给了吴清辉听。
三年前韩琪是跑商途径乌诺族人的部落,本来也没想去蒙国北境那么高冷的地方,但刚好有一批买卖,然后家中祖母养身又需要一雪山雪参入药。
而雪参千金难求,听说那种人参不是至孝至纯的心去采摘是不可能得到的,为了祖母他自然愿意冒险一试。
韩琪的孝心是至纯的,所以历经一番攀越雪山东奔西跑的苦难之后,他总算找到了一支雪参,那药十分神奇,从头到脚都是白色的植株,连带根须都是白色的,雪地里如果不是十分仔细的去找,很可能一不经意就错过。
找到雪参之后他虔诚的跪拜了三次,又用上等的玉盒和天蚕丝织的飘带才把雪参采集成功放入玉盒保住药气。
那一段只是耗费了他们的体力,结果是可喜的。
真正的劫难却是在后头,他们回程的时候碰到了几个乌诺族人,其中两个女人浑身鞭伤,血迹斑斑,她们冲到他们之中求救,他第一时间惊醒却还是中招了。
等他们醒来之后就发现一行十几个人都被人困在了一个山洞之中,可怖的是他们对面的墙壁上屹立着十几个被冰冻住的人,那些人看着都像是行商游离在外的富家公子小姐什么的。
当然,这不可怕,真正让他们怵目惊心的是那些被冻住的人身体基本是全裸的,然后他们看得到那些人的身体里有东西在挪动着,而那些人一天天的生机减弱。
韩琪行商跑江湖多年,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危险,不,当时的他感觉比死还可怖。
万幸的是在那些人想如法炮制对付他们的时候,圆镜大师带着高徒来了,解救了他们。
韩琪得到自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掉那几个凶手,同时破坏了那些冰冻的人,圆镜大师给他们焚尸度化,让他们死得安乐。
不是他们不救,而是已经无力回天,那些人的生机都被吸得差不多了,身体还保存好完全就是背后的人想一点点偷取他们的身上的福运罢了。
圆镜大师最终帮他们也就是夺回属于的他们的福运,让他们转世投胎之后还可以有好轮回,而不是被人吸进福运,倒霉几辈子都得不到解脱。
我靠!
这么狠的蛊虫都有?
饶是见多识广的吴清辉听得一脸懵逼,万万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种阴损的害人法子啊。
“韩公子,那之后你们还做什么了?”
韩琪咬咬牙,“本来我想带人灭了乌诺族人的,但圆镜大师说乌诺族人非一般人可以解决的存在,而且当时不到乌诺族人气数用尽的时间,然后我们就杀了那些见过我们的乌诺族人,他们的老巢却是没有去闯的。”
“圆镜大师不是得道高僧吗,他普度众生的菩萨心肠居然没有选择去劝那些恶徒改邪归正?”
韩琪翻翻白眼,“圆镜大师虽然是出家人,但他从来不是一个糊涂之人,更不是不懂得审时度势的蠢人。”
“行行行,我错。那韩公子跟我讲这件事是为什么啊?听起来和如今的控心蛊暗自好像没有多少关联啊!”
韩琪冷哼一声,十分鄙夷他,“本来是没有关联的,不过这三年之中我暗中调查发现了一件事,秦国百年前有个相邻的小国,蛇国。但因为得罪了秦国一位王爷,然后被那王爷领兵灭国,鸡犬不留。听说那个时候血流成河,蛇国皇宫都被血洗了一般。
而乌诺族人供奉的图腾就是腾蛇,蛇国的守护神。如此一来,吴神探觉得两者间还有没有关系呢?”
吴清辉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亡国之仇,不共戴天!
我擦,他想办一个小案子,怎么还牵扯上了百年前的灭国恩怨啊?
韩琪瞥了他一眼,似乎很满意自己解说之后看到的效果,“行了,我知道的都告诉吴神探了,希望吴神探能够早日破案,官府的事情就别老是麻烦我那表弟和表弟们了。他们可不是你秦国的官员呢。”
“韩公子仗义,吴某多谢你提供的线索。不过,韩夫人可是我秦国子民,她有能力帮忙你们应该为她骄傲才是。”
“呵,秦国受得起她的善心和好意吗?想想秦国对她的所作所为再说吧!”
吴清辉脸色顿时僵住,云清岚的遭遇他比谁都清楚,的确没脸要求她为秦国奉献什么。
但国事和民事不能混为一谈啊,伤害她的人跟一般百姓无关,她有能力相助为何不能行善救人?
“算了,我懒得跟你废话,赶紧去查案吧。你们秦国的某些人总喜欢仗势欺人,以为权高位重就可以为所欲为。呵,如今报应可不就来了吗?”
“那些恩怨我不会去否认,但跟普通百姓无关,即便有仇怨也不能伤害无辜百姓!”
“那么,当初蛇国死的人就没有无辜百姓吗?”
那是不可能的,吴清辉叹口气,“韩公子好生犀利,吴某这就去查案,会尽量不麻烦韩夫人他们的。”
送走了韩琪,吴清辉马上派人去查阅百年前有关蛇国的事情,而他则赶回客栈求见勇郡王。
“吴神探匆匆归来可是有线索了?”
“下官见过勇郡王,此次回来是想向郡王问一个问题。”
秦飞宇难得看他这么严肃的样子,“直说无妨。”
“蛇国,郡王知道吗?”
秦飞宇听到这名字就一愣,随即一脸严肃,“发生什么事情?”
“郡王,我今日才收到消息,昔日蛇国活下来的人似乎逃到了别的地方去,然后研究了蛊毒之术回来报复我们秦国了。”
“你说这次的蛊虫案跟他们有关?”
“猜测,未确定。”
秦飞宇这下子心情比谁都沉重了,别人也许不知道蛇国和秦国的恩怨,但他身为皇族之人,怎么会不知?
从衣服下拉出一条项链,金镶玉的吊坠看着就不是凡品,更别说玉石上面还刻着繁杂的符文。
吴清辉顺眼那么一扫,目光一震,那不会是符文吧?
貌似他曾经见过那些的东西呢,只是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