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辉被他们气笑了,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以权压人的官差,仔细检查那被发现的暗门和暗格之后皱起眉,这两个地方的确是新弄出来的痕迹,也就是说很可能就是今早被古大小姐定下之后让人临时开的,为的就是抓人。
再盆问过掌柜和东家的身份之后,确定他们跟知府是没有主从关系的,他才叹口气。
“韩兄,这件事看来是有些人故意为之了。”
“嗯,我已经想到了,他们是故意留下线索给我们的,大概就是想利用清清来跟我们谈判。”
“抱歉,是我连累了她。”
燕墨寒嫌弃的扫过他,可不就是被他所累么。
但眼下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古知府接下来的发难好了。
能够逼得古知府这样铤而走险,说明吴清辉破案已经到了关键之时,而且掌握了不利他的证据。
吴清辉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眼,都有恼火和愤怒。
响午时分,隐五他们回来禀报,“主子,夫人被关在了一个别院,那里守卫很多,我们打听了一番,周围的住户说那处发生了命案,所以知府大人十分重视,派重兵把守,不调查清楚之前不会撤兵。”
命案?
吴清辉脸色一变,燕墨寒更是一身寒气,古知府居然想让清清手染血腥,沾染上命案然后跟他们交易?
呵,卑鄙小人果然永远把你用常理来推测。
“最麻烦的一点,属下听说死的人是秦国定亲王的嫡子秦天宇。”
什么!
吴清辉脸都黑了,定亲王可是秦国赫赫有名的战神,跟当今陛下是一母所出的胞弟,他不爱朝堂爱沙场,当今皇帝位置那么稳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有个战神亲弟弟。
不要说一般人敬畏定亲王,就是当今圣上都对这个胞弟心怀顾忌。
当然,不是怕他谋反,是怕他回到京城指责他对忠臣不好。所以不管怎么样,皇帝也不敢真对朝中老臣做太过分的事情。而云丞相被灭族一是赵家推波助澜放了假证据陷害,而是审理此案的人都是赵家一系的,十分神速,皇帝也对云丞相的屡次劝谏心生不满,就干脆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反正皇弟回来就甩锅给其他人好了。
这点云清岚是不知道的,当然,即便知道她也不会对老皇帝有好感的。
燕墨寒一身寒气都快让周围的温度结冰了,他还真是没想到古知府会做到这一步。
他敢肯定对方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也就是说古知府想利用这件事震慑吴清辉。
该死的,竟然让他的女人陷入到这样的境地去!
“吴清辉,这个案子不管你怎么查,古知府必须倒台,否则……”呵,他不介意用江湖手段,血洗古家!
世上无辜死去的人多了去,古知府敢这样做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吴清辉慎重的点头,带人去查案,而且带上了圣上御赐的尚方宝剑。
平时他是不想用这个的,因为这是定亲王请当今圣上赐给他的,说是秦国需要他这样的有才之士。
燕墨寒当晚就带着暗卫潜入了那个被包围的别院之中,守卫最森严的那个小院应该就是关押要犯的地方。
偷偷靠近那个屋子,燕墨寒看到了床边坐着的人影,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云清岚,挥挥手让暗卫们守着周围,他迷晕了守门的两个人,后面的暗卫自发出来两个扒了守卫的衣服换上,然后易容成护卫守在门口放风。
燕墨寒从窗口跳进去,云清岚听到声音微微一惊,回头一看整个人就被抱住了,“清清。”
云清岚松口气,“阿墨,你来啦。”
“嗯,他们没欺负你吧?”
云清岚摇摇头,然后指了指床上的人,“这个人被他们下药控制了,想对我无礼我打晕了他,谁知道打晕之后才发现他浑身都是伤,然后我就被人围住了,说我是杀人凶手什么的。”
燕墨寒呼口气,忍了忍心中的暴躁,“没事,我会处理好这事的。先带你回去休息。”
“不,这人是秦国定亲王的嫡子,我想留下来保住他的性命,然后跟他做交易。”
“谁跟你说的?”
“外面那些人说的,这人也承认了。而且,我见过他。”
燕墨寒拳头紧了又松,“我让人救他。”
“不行,这个家伙很龟毛多疑的,我得亲自跟他谈。放心,定亲王父子跟那个老皇帝虽然是一家人,但秉性却是不同。有捷径的话我也不想为了他们浪费太多时间。”
“好吧,那我陪你。”
“嗯,阿寒,谢谢你。”
云清岚偎依在他怀里,心里头种种舒口气,虽然她已经冷静下来,但无人相伴还是会不安,如今他来了,她觉得心就安了。
大抵爱上一个人就是如此吧,只要他在,她就有了心安归处。
燕墨寒安抚的揉揉她的秀发,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就那么倒影在床头,交缠在一起,在这寂寞的黑夜里说不出的温馨。
刚睁眼醒来的秦飞宇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人拍了一脸的狗粮,顿时肺都要气炸了。
他眼不瞎,还认得出那个女人就是最后伤他的那个。
臭女人,居然在打伤他之后还有心情跟情郎搂搂抱抱?
不知羞耻,不要脸!
玛德,这次要不是他一时大意被小人算计,又怎么会落到小人手里。
古知府那个老不死的,既然如此胆大包天,连他都敢抓,等他离开之后一定会让他知道为什么花儿会那样红。
“咳咳——不知羞的女人,想打情骂俏就去别的地方啊,别在我面前碍眼。”
云清岚听到声音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死性不改,怪不得命犯小人!”
“你——姓云的,别以为小爷不打女人你就是安全的,你再这样我可不念旧情了!”
旧情?
燕墨寒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字眼,犀利的盯向床上的男人,“韩某竟不知你和我的夫人有交情?”
“阿寒,我和他儿时就认识,不过见面次数少,且每次都是不欢而散的那种,所以没跟你提过这茬。”
“原来如此,清清温柔善良,定不会跟他计较,忘了提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