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乌诺丽雅恨毒了的燕墨寒,此时正躺在屋里接受兰梦图的解蛊治疗,取心头血必须是对方心甘情愿的奉献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圆镜大师此时也在场,他知道自己被李雅欺骗之后万分后悔,也是坦白了他提出的三滴心头血其实是为了能够让燕墨寒命途多劫的运数得到改善,因为他很肯定云清岚就是燕墨寒此生的贵人。
燕墨寒却坚持只用一滴心头血解蛊,云清岚是他的贵人,那么就让她一生都是他的贵人好了,这样比情蛊更有用不是吗?
为了他们的未来能够顺利结合,他拒绝用心头血来改变自己的命数。
生怕圆镜大师和自己的心腹或者云清岚私自瞒着他,他甚至找到了勇郡王秦飞宇来全程监督此事。
如果说这个世上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最在意云清岚的话,那就非秦飞宇莫属了。
云清岚本想干脆给他三滴心头血的,但燕墨寒那恳求的目光让她无法拒绝,如果这是他们将来在一起的筹码之一,她又有何理由不配合他?
爱是伟大的,但爱也是自私的。
她从不想去伤害别人,但也不想让别人来伤害自己,如果是有利的筹码,为什么非要推出去以圣母之心好方便他人来日欺负逼迫自己的爱情?
呼!
“兰公子,动手吧。”
兰梦图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人目光幽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两人,未曾生死相许,却已经有了为彼此守护一生的准备。
他不懂这样的感情,但他可以成全他们。
取心头血的动作很快,兰梦图事先已经准备好了工具,从心脏旁边开了一个小口子让一只吸血蛊吸了云清岚的心头血,然后马上包扎伤口上药止血。
随后给燕墨寒解蛊驱除倾心蛊,他的吸血蛊还钻了一次燕墨寒心脏部位,再出来的时候肚子都扁了。
秦飞宇看这手段心寒不已,蛊虫什么的,真是太邪恶了。
他希望自己一生都不要碰到这玩意。
“就这样好了?”
“嗯,倾心蛊已经解决了。你们不用担心。”
秦飞宇看着床上的云清岚微微一叹,傻丫头。
韩琪目光复杂的看向燕墨寒,如果他之前对云清岚的喜欢只是因为倾心蛊的话,那日后他们还会走到一起吗?
圆镜大师幽幽看了兰梦图一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此间事已了,贫僧就此告辞吧。”
“圆镜大师慢走。”
“韩大少,韩施主醒来请你告知他,云施主此生都是他命定的贵人,无人可拆散,请他不要再为此费神了。”
韩琪一脸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好像不是这么绝对的说法吧?
发生了什么,圆镜大师为何这样无奈的感慨!
兰梦图微微一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韩大少,世间万物万人都有各自的缘法,须看得开,放得下。”
韩琪:“……”请问他哪里看不开、放不下了?
为什么一个个都喜欢扮佛系了?
吴清辉皱了皱眉,他看得很清楚,圆镜大师离开前别有深意的看了兰梦图一眼,抿着唇他看向自己的好友,“梦图,你没事吧?”
兰梦图耸耸肩十分无辜,“我能有什么事?”
几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最终都选择安静的坐下来,等待云清岚他们两个清醒。
先醒过来的人是燕墨寒,他有些迷茫的看了四周一番,然后坐起来心口处有些疼。
“墨——咳,表弟,你感觉如何?”
“还好。”
燕墨寒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位置,目光触及旁边睡榻的云清岚那一瞬,他觉得心里有些缓缓的暖流穿过。
又似看到这么一个人就安心下来。
“表弟,弟妹她还没有那么快清醒过来,你别担心,兰公子说她过一会就醒。你现在还能够记得一些什么事?”
燕墨寒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表哥,我没失忆。”
“咳,我知道你不是失忆,但这次倾心蛊的后遗症不是会让你对弟妹的感情回到初见嘛,我是想提醒你一下。”
“我记得和她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她救了我,到我们一起跌落百毒崖的事我都记得,吃过倾心蛊之后那段也没忘记,只是感觉不同了。”
他记得他们本来已经两情相悦的,不过如今他看着她却没有那种心跳如鼓的感觉了,就只是有好感的那种。
说娶为妻还没到那个份上。
韩琪傻眼,“这是怎么回事?”
兰梦图摊摊手,“友情赠送咯,看在吴哥的份上,我帮他保住了那部分记忆,只是感情的问题就不是我能够帮忙的了,看他们今后的缘分吧。”
韩琪说不出失望还是庆幸,到底还是兄弟情义占据了上风,拍拍他肩膀,“那就好,弟妹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好,你不忘记才对得起她。”
燕墨寒却起身十分正经的对兰梦图鞠躬道谢:“韩墨在此郑重感谢兰公子相助。”
“无碍,无碍,都是朋友一场嘛。能够遇到我,这也是你们的造化。”兰梦图哈哈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他目光幽深的扫了依旧昏迷不醒的云清岚一眼,世间之事皆有因果,又因才有果。
哎,他这般也算是两边都全了情义,今后的路就端看他们自己怎么走了。
“吴哥,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此事了结我就走了。”
吴清辉有些不舍,“我们兄弟难得团聚,就不能多留两日?”
“改天吧,我们京城齐聚。”
“好吧,那你行走江湖的时候多加小心。”
“懂,后会有期!”
兰梦图干脆利落的走了,诊金都没要。
燕墨寒静静坐在床边,打发了其他人离开,房间里就余下他和依旧昏迷不醒的云清岚。
无聊的他摸了摸怀中的贴身之物,然后发现了一个油纸袋,打开之后上面画的都是他们过去相处的温馨画面。
画卷上的两人明显是两情相悦的,可是,此时此刻他心里却一片平静,好似掀不起波澜的死水。
“隐一,”
“主子,属下在。”
“那个女人如今过得怎么样?”
隐一不卑不亢的汇报道:“乌诺族人的那个女人已经被刘琦收拾服帖了,不敢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他,开始学着曲意逢迎。”
“嗯,盯着她,我要她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是,属下已经让人好好盯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