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芳菲不舍的看向他,“殿下本来是最有身份继承那位的人,如今走到这一步真的甘心吗?”
燕墨寒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宁玉郡主手伸太长了,作为女人还是善良一点好,不要为了自己的私欲总想着算计他人。”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芳菲何时算计过别人?”谷芳菲咬着唇脸色发白,一脸幽怨。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宁玉郡主曾经做过的事情,即便外人不知晓,老天还看在眼里呢。”
“你——芳菲不知道王爷听了什么人挑拨离间,但我发誓我从未有过伤害王爷的心思,若有,愿遭天打五雷轰!”
云清岚低笑起来,“阿寒,宁玉郡主对你可真是真心实意呢。”
“别乱说,宁玉郡主可是从小就喜欢太子殿下的人,我多次见他们卿卿我我的,眼不瞎。”
什么!!
这话不仅仅让云清岚讶异,谷芳菲也是脸色惨白,不敢置信的模样。
随即她想起来,那应该是她还未重生之前发生的事情,在没有重生之前她的确是一心爱慕大皇子的。
想不到居然被二皇子撞见过,怪不得他一直无视、也不相信自己的示好。
可恶,都是燕乾天的错,上辈子害了她不够,这辈子还要害她一把。
“王爷,过去是我被人哄骗了,了解王爷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真假黑白,我……”谷芳菲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想要相信她是一个迷途知返,恋上新俊杰的人。
谷牧尘视若无睹的在一旁品茶,顺便打量对面的逍遥王妃,见她脸色平平,丝毫没有吃醋的样子就忍不住心中感慨,这女人的争风吃醋也真是厉害呢。
“宁玉郡主过去是好是丑都与本王无关,但你唆使别人雇凶刺杀本王王妃的事情还没有跟你好好算账呢。难得你主动来谢罪,本王对护国侯的家教表示佩服了。”
谷芳菲脸都黑了,谷牧尘无奈的叹口气,“王爷,你所说的刺杀之事我们丝毫不知,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如果王爷证据确凿的话,我一定会回禀家父,让他好好管教舍妹。”
“不,我没有,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王爷,你不喜欢我就罢了,但也不至于因为我对你不同就如此毁损我的名誉啊!”
云清岚勾勾唇,玩味的看向谷芳菲,“宁玉郡主,其实我们有证据的,不过懒得跟你计较而已,毕竟能够被你唆使也是那人太蠢。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我们不跟她计较,但是你却跟我们无亲无故的,所以,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的。”
“芳菲不懂云小姐的意思,莫说你和逍遥王还没有举办婚礼,就算你真的是逍遥王妃,凡事也讲个理字。”
燕墨寒威压一扫,冷冰冰的视线射向谷芳菲,“清清是本王名正言顺的王妃,上了皇族谍谱的逍遥王妃,婚礼在哪举办与你何干?”
怎么会!
谷芳菲失望的看向燕墨寒,为什么他就是要娶云清岚这样的女人,娶她对他的大业没有一点帮助啊。
这一世跟前世也发生了很多变化,比如前世燕乾天并没有被光明正大的册封太子殿下,燕墨寒也没有被封逍遥王。
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多变数?
难道因为自己的重生所以被的事情也发生了改变吗?
那她到底该何去何从!
“护国侯世子,本王还要赶路,就不陪你多聊了。”
“好,祝王爷和王妃一路顺风。”
云清岚笑意嫣然的起身,走了几步回头看了谷芳菲一眼,“宁玉郡主,不是掌握了先机就一定可以比别人成功的,做人还是脚踏实地,务实一点比较好。千万不要自以为是,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谷芳菲咬着唇不吭声,在燕墨寒的面前她不想让自己露出那么多的不好情绪来。
云清岚,不过是一个落魄小姐而已,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放肆?
不过就是占据了救命之恩那点而已,先机……不对,她为什么说自己掌握了先机?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不,不可能的,她重生的这件事谁也没告诉过,就是父亲她都没有透露一星半点。
凉意入心,让她瞬间感觉到一种控制不住的冷。
眼睁睁的看着云清岚他们一家三口亲亲密密的上马车远去,心中不甘也有一丝害怕。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大哥,你为何不好好劝二皇子一番?”
谷牧尘冷嗤一声,“不要用你们女人的小心机来算计征战沙场的男人,逍遥王不仅仅是皇子,他更厉害的本事是在战场,你想算计他还太嫩。这一趟我只求不交恶,但不知道你唆使人刺杀逍遥王妃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谷芳菲断然咬口否认,这件事她绝不会认的,不然岂不是傻?
证据什么的,难道韩若水口头说两句就是证据吗?
自己除了嘴里引导了两句,别的可什么都没有做,说话的时候还是只有她和韩若水,根本没有第三人可作证。
谷牧尘面无表情的扫过她,也不争辩,反正这种事情轮不到他操心,自有那个好父亲去操心。
逍遥王的嘴巴可不是胡说八道的,他相信对方既然说出口就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上马之后,一路谷芳菲心里都不舒服,然后她再次想到了韩若水。
听说她本想趁云清岚消失替嫁成为燕墨寒的正妃,可惜,被燕墨寒识破直接让一个护卫娶了她,如今可真是哭诉无门,韩家都改变不了这件事。
想必这个时候的她一定很怨恨吧,棋子做了一次还可以第二次。
谷牧尘侧目打量了她一会,看到她那算计的面孔就知道这女人又想算计谁搞事了,啧啧,真是虚伪啊。
护国侯府也真是鱼蛇混杂的地方,什么人都养得出来。
也不知道他那个爱重嫡女的‘好父亲’如果发现他的乖巧女儿真面目那一日会有何感受?
“大哥,你帮我一件事吧。”
“抱歉,我没空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你找别人当你的棋子好了,我这个棋子说实话,你用不起。”
“你——”谷芳菲气愤不已,不过是一个庶子,如果不是因为她没有嫡亲兄弟,哪里轮得到他来嚣张?
谷牧尘摸着下巴想了想,要不还是自动请缨去驻守边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