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疑似看到了故人,但燕墨寒依旧没有改变计划,耐心的等到了日落黄昏时分,看着鬼方族的人一个个昏迷倒下,他才挥挥手让所有暗卫出动。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暗卫们就把鬼方族的人全部分类点穴捆绑起来。
鬼方族的女人绑在一块,孩子们绑一块,男人绑一块,九长老为首的那一派人则另外绑在一片区域。
燕墨寒坐在中央的位置,带着面具冷眼看向鬼方族人。
所有人都绑,搜查过他们的家确定无人之后才让他们清醒过来。
鬼方族人发现自己的处境之后全部变了脸色,怨怒交织的瞪向罪魁祸首,却对上带着鬼面的一群人,一脸懵逼的他们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看不出来。
“敢问阁下是谁,为何要跟我们一族过不去?”
燕墨寒冷眼扫过他们,“因为你们做过太多阴毒的事,尤其是你们还胆大包天抢了我燕京十五年前赫赫有名的第一才子墨流觞!墨流觞可不仅仅是当年燕京第一才子,更是我燕京礼部尚书大人家的侄子,你们鬼方族的女人可真是够大胆包天的。”
什么?
燕京礼部尚书家的侄子?
鬼方族人面面相觑,她们即便抢男人也不会抢那些身世好的,就怕惹来大麻烦。
九长老面露疑惑,“不知道阁下说的是哪位,我们的族人怎么会惹上燕国的礼部尚书?”
“呵,就算不是大官的亲戚,难道你们鬼方族的女人强抢族外的男子回来,还给他们身上下子母蛊控制他们的生死,让他们没有尊严的活在你们一群女人的裙角下就有理了?”
此话一出,鬼方族的很多人都知道来者不善了。
“本公子最是讨厌恶女,你们鬼方族的女人可真是打破本公子的认知,不仅仅卑鄙无耻,脸皮还特别厚。所有想翻身做主的男人们给我站起来,从今往后,本公子让你们操纵这些女人的命运,让你们成为她们的主宰!”
一听这话,不少男人都激动的看向燕墨寒,却隐隐还有担忧。
“放心,子蛊一定会让人帮你们解除的,如果不解,鬼方族的命运就是被灭族,全族不留活口!”
什么!
鬼方族几个长老都黑了脸,十分的难看。
偏偏这种时候族长和大长老又不在族里,这一横变简直就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想用蛊吧,他们全身无力根本动不得,下蛊也得有机会才能动手不是。
一队暗卫把长剑横在那些孩子的脖子上,鬼方族的女人都怨毒的看向燕墨寒,“用孩子来威胁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跟我们大的单挑啊!”
“那你们用蛊虫控制男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让他们心甘情愿跟着你们在这里生儿育女啊!倒还可以让本公子省事省心一些。”
“这位侠士,既然你认识我,那么,在下想请你带我回燕京,死活都无所谓,我只想回归故土,而不是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侮辱十几年!”
燕墨寒看向第一个站起来的男子,正是他认出的那个墨流觞。
“墨先生,你的家人十几年来一直没有放弃让人寻找你,只可惜,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你会被人带来这样的地方。此处是痴情崖崖底的一片密林,如果不是我无意中闯入这里,也不会想到这里别有洞天,还藏了一个夷族上千人在这里生活。”
痴情崖下吗?
墨流觞心头一阵酸涩,当年他也就是跟朋友外出游玩被人缠上,拒绝之后没几天就被人打晕带到了这个地方,几次三番都逃不掉,反而被人控制得越来越严格。
他身为贵族子弟,礼义廉耻早就深入心中,哪里会喜欢上强抢他的女人,还逼着他做尽各种不愿的事?
做梦都想有人来解救他们,好让他能够回家探望双亲。
老天有眼,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了。
“墨流觞,你骗我!”
一个鬼方族女人恨恨的瞪着他,“你说你愿意留下来的,我才解开你身上的蛊,只是怕你离开我才让你不能自由出入的!”
“如果我不敷衍你,你会让我好过?从一开始我就表明态度,我不喜欢你,以前不喜欢,后来更不喜欢,如今也不会喜欢,永远都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像你们这样的女人,毫无廉耻之心,凭什么会觉得有男人心甘情愿被你们控制,还想让我们心生欢喜?白日梦也不是这样做的!”
不,不是的!
她是真的喜欢他啊,给他最好的生活条件,为什么不能喜欢她?
抓墨流觞的鬼方族女人有些疯狂的瞪着他,听到他说要离开那眼神都有一种恨不得把他吃入腹的样子。
墨流觞举起长剑,“大侠,九长老擅长解开子母蛊,用他们一族的子嗣威胁她,定然可以让她老老实实解蛊。”
燕墨寒挥挥手,几个暗卫就走到九长老面前,意思很明显。
九长老看着那些无辜的孩子,心里头十分的难受,他们鬼方族如今三百多户人,子嗣却不到一百,这些孩子当然不能因为长辈的恩怨送命。
深吸口气,她带着两个弟子给在场的男人解蛊。
被下蛊的男人有四五百人,好在鬼方族里并不缺少药草这些,解蛊方法也不复杂,从黄昏忙到半夜三更,终于让所有被抓来的男子都解掉了身上的蛊毒。
燕墨寒看着这一切眼神始终是淡淡的,对上那些女人不甘愿的眼神他也没有在意,只等所有人的蛊毒都解除之后,他直接让手下的暗卫上前行动。
手起剑落,一片惨叫之后,鬼方族两百多个女人都被废了手筋脚筋,还被灌下一杯药水。
“你们祸害的男人都不止一个,以命换命的事情本公子不喜欢做,所以就让你们尝尝被人主宰命运的滋味吧!”
“啊——你该死,你不得好死!”
隐二一剑刺过去,直击心脏,那女人死不瞑目瞪着眼。
杀人之后隐二脸色冷然,用手绢擦拭剑身的血,淡漠的说道:“对我家主子不敬者,死!”
墨流觞端方如玉的脸没有没有一丝波澜,他可不是受虐狂,被人折辱了十几年还会对人家有同情心。
甚至,他都不想让自己的手沾染对方的血,肮脏得让他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