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陆细心的为宁醉掖好被角,又顺手拦住了扑过来的廖瞳。
“你家大人需要休息。”
曲阜则上前一把捞过颜陆将人往外面带,“就让他们两个好好说说话,这几天廖姑娘没少担心,我们就在外面守着,不会出多大的乱子的。”
宁醉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放心,不会有事的。”
“宁儿,你别太勉强。”
“放心,不会的。”
见两个男人走了带上门,廖瞳才坐在床榻旁的椅凳上看着宁醉,一副拉家常的模样。
“大人,您终于醒了,您可吓死我了,哪日您无缘无故的昏迷,吓的我们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
“我这不是醒过来了么,别担心。”
“不担心,不担心,醒过来就好,这事还得告知给闲王殿下,他若是知道了定开心的要命。”
杀天狼的事终究还是同魏景迟扯上了关系,她有必要见一见魏景迟提醒他小心。
“您可能还不知道,在您昏迷的这几天里,闲王殿下不眠不休的守着您。”
宁醉狐疑的开口,“他?那我师兄呢?”
“颜大人是今早到的,许是才听了消息。”廖瞳点头如捣蒜,“对了颜大人来了后,闲王殿下才走的。”
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出事三日后颜陆才收到消息,分明是魏景迟掐算好了她今日醒过来故而只叫来了颜陆的吧。
不过这倒不像他的风格,往日魏景迟都是死皮赖脸的凑上来才对,今日却换了路数。
廖瞳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闲王殿下真真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了,只是可惜了他是个男子,不然当真是对大人极好的。”
宁醉轻咳了两声,打断此间的尴尬,哪知廖瞳根本没有住口的意思,继续说了起来。
“大人您知道么,您昏迷的这几日都是他亲自替您更衣换药,都不许旁人插手半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宁醉忽然被自己的唾液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刚刚廖瞳说了什么?!
魏景迟这几日亲自给她,给她……换药?!
宁醉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果然她现在的衣着已不是杀天狼哪日穿的,她抱着侥幸的心里偷偷掀开衣领看进去,便连里面的束胸都被人换过。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她紧忙上前帮她顺气,“您这是太激动了么?虽然说我一开始也没看好闲王殿下,可他真真是对您用了心的,此番更是不眠不休的照看您,半分都不许我们插手,这份情意连我看在眼中都颇为感动。”
不敢动,她现在一点都不敢动。
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地缝能解决的问题了,那是不是说该看的不该看的魏景迟都看的差不多了。
若连束胸都换了还看不懂那他只怕是个傻子。
可万一他就是个傻子呢?
宁醉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看着眼廖瞳。
“你确定?”
“当然。”她用力的点点头,“殿下还亲自给您打洗澡水,好的怎么看都超出了兄弟间的情谊。”
她最后一丝侥幸也碎成了渣。
“大人,您怎么了?”
外间传来敲门声以及颜陆的声音。
“师弟,闲王殿下来探望你来了。”
“……”
宁醉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腹诽,就说我不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