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瞳刚刚的话就像一记警钟一般敲响在了她的心中,尽管宁醉一次次的提醒自己眼前的人到底有多可疑,但是到了最后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信任眼前的人。
魏景迟似乎有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总是让人那般轻易的相信他,或许他之时对她才存在这种魔力,总是叫她轻而易举的相信他。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天狼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逼着自己去怀疑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理由不去怀疑这样一个处处都透着可疑的人。
“你这是怎么了?”只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便连魏景迟也意识到了宁醉的不对劲,“先不说这些了,还是先让我看看廖瞳的伤。”
“你别碰她。”
宁醉打断了他的动作,她没事。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清楚的看出了宁醉的不对劲,定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不然以前的她从不会如此对他退避三舍。
可是他似乎忘了,现在的她哪里还是之前的那个她。
宁醉颇有些费力的抱起廖瞳,现在不是去追人的时候,目前最要紧的事是救廖瞳。
她看着魏景迟,想起来廖瞳说的话,或许魏景迟真的同那个天狼是一伙的,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刚刚追出去的时候并没有追到人,或许连那两枚飞镖都是他命人放的。
“你在怀疑我?”
他还是认得出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的,天知道那些失去了她的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似乎每一日活着都是为了用力回忆她,回忆她的一颦一笑,回忆同她的点点滴滴。
可到了最后却发现回忆只是回忆,更何况回忆之中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时间几乎少的可怜。
他欠她的。
所以他才想事无巨细的包办了她的一切事,可回过头来却发现她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包办。
魏景迟有些懊恼,定是他的方式方法不对让她产生了怀疑心里,可除了被她怀疑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接近她的方式。
“我没有。”宁醉躲闪着他的目光。
他并不打算给她任何躲闪的机会,她的眼睛,她的唇,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说着对,我就是在怀疑你。
可这怀疑起的莫名其妙。
还是说……
他的目光落在了廖瞳身上,从刚刚开始廖瞳便对他敌意满满,那便是说廖瞳刚刚同宁醉说了些什么,才让她如此的抗拒他,甚至将他和那个杀人如麻的天狼联系在一起。
呵,他曾经又何尝不是杀人如麻呢。
“你是不是以为我同天狼是一伙的。”
“难道不是么。”
面对魏景迟她总是禁不住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和盘托出,甚至不经过大脑的思考。
话说出口的那个瞬间宁醉便自责的要死,她简直蠢得要死,只有蠢得要死的人才会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的说出这种本该埋藏在心底的话。
她能如此的坦率,魏景迟还是十分高兴的。
甚至心中还有一丝窃喜,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她对他永远都是知无不言,这是好事,他喜欢听她说话,无论说什么她都喜欢。
只要还能说话就是好事,证明她还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不是不是,我当然不会和那个杀人犯是一伙的,说起来的话,那杀人犯其实是和太子殿下一伙的。”
“你是说魏景琰?”
“我之所以知道天狼,是因为前些日子我的一个暗桩死在了他的剑下,为了此事我几番追查,最终才将目标锁定在了天狼的身上。”
京城中每个达官贵人的家中还没几个暗桩了,这些都不足为奇,更何况是闲王殿下。
不过他能如此的坦白着实叫宁醉有些吃惊,即便家中有暗桩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说出来,这些在暗中见不得光的秘密是每个人约定俗成不会去捅破的窗户纸。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全都告诉你,只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无故的怀疑我。”
宁醉看了眼廖瞳,她决定赌一把,若魏景迟真是要害她的人,现在的她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了。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廖瞳同我说你和天狼之间有联系,你们两人准备合伙置我于死地。”
“开什么玩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置你于死地。”
魏景迟这话说的理所当然的,丝毫没有注意到宁醉错愕的眼神以及逐渐变红的脸。
似乎是怕她不信自己的话,魏景迟甚至起誓赌咒起来。
“我魏景迟对天发誓,如若有一句欺骗宁醉的话,天打雷劈。”末了他还不忘嬉皮笑脸的凑过来,“你看看我是不是很有诚意,不然你考虑一下我好了。”
她别过头去,懒得理他,甚至连那句到了嘴边上的‘你我都是男人’这句话也吞了进去。
她甚至幻想了一下同魏景迟在一起的场景。
意识到自己的意识跑偏了,宁醉紧忙严肃的板起脸。
“别以为这样我就信你了,空穴不来风,这件事定是有个出处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尽管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今日黎迟同廖瞳一起出现在长公主府上已是十分的蹊跷了,这件事的症结多半还是在黎迟的身上。
等了这么久,她终于按耐不住了。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在遵守约法三章。
飞镖是无毒的,加上廖瞳受伤的位置避开了要害,生命危险是没有了,只不过是失血过多罢了。
也因为廖瞳的受伤,几人追捕天狼的计划暂时搁浅了下来。
魏景迟是陪着宁醉回的宁府。
如今的宁府庙大佛少,统共只有三人,难免显得冷清许多,但是魏景迟就是那种有本事的人,他可以把唯有三人的府邸过的如同千百人在一样热闹。
处理好廖瞳伤势的宁醉,还不等喝口茶便被抱着一堆烟花的魏景迟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
“当然是带你放松放松。”
她是该说他心大还是心大,难道他就不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堵心的很,他居然还有心情放松。
与此同时宁府的门外,颜陆负手而立在大门前,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