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刚刚是您迷昏了我?”
廖瞳有些意外的问出口,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宁醉居然还有这种心思,这也更加彻彻底底的颠覆了廖瞳对于宁醉的认知。
她家的大人其实并不纯良,甚至还很有主意。
“先不说这些了,你把你在闲王府中看到的听到的尽数告知我。”
廖瞳虽然疑惑但是还没糊涂到不说这些事的地步,她今日本来便是要将这些完完全全的告诉宁醉,只是那两只不知哪里飞出来的飞镖实在惹人的眼,以至于她还来不及将自己该说的话说的清楚。
“大人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在廖瞳细致的描述之下,宁醉已经连天狼脸上有多少道伤疤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细细的数着事情的经过。
“既然如此,那个天狼的背后应该还有别人。”
天狼、天狼,她怎么没有一丝的印象。
“总之大人,闲王殿下并不可信,你千万别在相信他,还有那个黎迟根本就不是好人,简直就是个蛇蝎心肠的人物,也难怪,闲王配这个蛇蝎一样的人简直就是绝配。”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极有可能是这个昔日同闲王殿下伉俪情深的黎迟出了问题,现在只需要寻找到问题的关键症结所在,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和黎迟合作要杀自己。
宁醉闭上眸子,细细想着廖瞳说的话。
黎迟说‘他已然被抓,不若借机杀了他’。
虽然她还不想对一切下定论,可如今的形式看起来今日她被抓和有人想杀了她似乎有着微妙的联系。
或许真正想杀了她的人是……
魏景琰!
这个名字自她的脑海中蹦出来的时候她总有一种莫名的讽刺以及可笑的感觉。
重活了两世,居然还是逃脱不掉因魏景琰而死的命运。
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残酷的么。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如我们去找颜大人吧。”
不,这件事暂时不能让颜陆师兄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她必然少不得一顿臭骂,甚至最坏的情况也极有可能发生。
毕竟当年徐侍诏不是没说过如若万不得已的情况会将她送出京城。
她还不能离开这里,她还没看着自己脱离苦海,还没看着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没帮助宁府报仇,她断然不能离开这里。
这件事也断然不能让颜陆师兄知道。
能瞒一时便是一时。
一旦是宁醉打定了主意的事便没人能够劝得动她。
“廖瞳你听我说,闲王殿下未必是那个最可疑的,明日无论如何你见到闲王殿下还要表现的一如既往,这件事情我们必须查清楚,不能冤枉了任何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你可知。”
“好吧,尽管这件事上我不同意你的原则,但我还是会听你的。”
“多谢你。”宁醉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双手,目光真挚,“你放心你来府上的日子也不短了,我往日许给过你的事情自然会去办,你父亲的事我一直没有停止追查过,只不过目前线索还不够明确,但已有了眉目。”
“什么眉目,你快告诉我!”她回握住宁醉的手,“我爹爹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谁才是杀了我爹的仇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答应你,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定会告诉你。”
……
半夜不睡的直接后果便是导致了早上起不来,以至于到了最后日上三竿也起来,到了最后再怎么努力也起不来。
于是乎等宁醉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过了晌午。
她一睁眼便看见魏景迟杵着胳膊坐在不远的桌子旁看着她,宁醉一个机灵,抄起枕头便丢了过去。
“你干什么!”
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居然喜欢偷看别人睡觉。
魏景迟稳稳的接住了她丢过来的枕头,嘿嘿一笑,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当然是等你醒过来呀,我同你讲我已做好了早膳有两个时辰了。”
“出去。”
宁醉又丢出去另一个枕头,继而是手边上所有能被自己抓住和利用的东西。
“出去出去,赶快出去,别让我在看见你。”
魏景迟就这么在宁醉的狂轰滥炸之下被轰出了屋子,他笑嘻嘻的站在门外,还不忘扣两声门。
“贤弟你快洗漱,握着便去将你的早午膳端上来。”
“你给我出去,离开我的宁府!”
房间里传出宁醉的咆哮声。
对于这个听起来便活力满满的声音,魏景迟简直满意的很,还有力气骂他证明这是好事。
在门口路过的廖瞳不免啧啧的出声。
“你们两个大男人注意点。”
“既然都是大男人还需要注意什么。”虽然对于她的这个态度他十分不满意,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叫他舒心,“难不成你吃醋了?”
廖瞳难得的一跺脚头也不回的转头便走了。
魏景迟还不忘在她身后哈哈大笑着,这爽朗的笑声更是让屋内的宁醉产生了一种昨晚似乎发生了些什么被人抓包的错觉。
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呀。
虽然魏景迟厚脸皮的尽头不怎么样,但魏景迟的手艺却比之前有所长进,这也让连续吃了许久面条的宁醉感受到了美食带来的愉悦的享受。
看着狼吞虎咽的宁醉,她越是不知餍足,他越是开心。
他歪着头看着宁醉。
“你说你的府上加上你统共才有两个人,你不会觉得人手不够么?”
“不会呀。”宁醉开启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模式,“我们两个挺好的。”
“虽然对外廖瞳是你的婢女,可廖瞳到底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只不过是宁府中的客人,到底你还是得为府中的人手做些打算的,你的院子里需要些人手,不若这样好了,你想要何人同我说,我给你选两个来。”
“我谁都不想要,人多手杂的用起来也不顺心不是。”
“你说说你也不缺钱,府上多用两个人也不是不可之事,你若真是差那么两个钱,我可以替你出。”
宁醉了了筷子。
魏景迟有些慌了,“你怎么不吃了。”
她威胁性的白他一眼,“那你还说不说了。”
他颇有些哭笑不得,“得得得,我不说了还不成么,不说了,不说了。”
“好。”
她夹起一块糕点送进了口中,谁说男子做饭不好吃的,这不挺好吃的么。
与此同时宁府的大门外。
昨晚便流连了许久的颜陆,再次登门拜访,扣门的手停在半空中久久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