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然最终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一个外来企业身上。
连夜赶了一份计划书,嘱咐则安将企划书投给外企公司,正当安然向松一口气时,不幸的事情又再次降临。
对方竟然在最后的时刻拒绝了她。
经理,对方并没有看我们的企划案,直接拒绝了我们,说我们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投资的。郁则安失落的说着可是经理写的企划案那么的完美,他们……竟然没有看一眼。
什么?安然诧异了一下没有看直接拒绝了。
几天不眠的时间,已经让余安然几本没有了任何的生气,看着郁则安用有些发抖的手指紧紧捏着的文件,那是自己几天的心血。
余安然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紧接着就是一股难言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在浑身发颤。
我出去一趟。
余安然直接起身,反应过来的郁则安,刚要回复,发现经理已经走远了,口中的询问噎在了嗓子里。
出了门的余安然十分的不甘心,于是便打了车,亲自前往这个名为何氏的集团大楼。
正在车上,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余安然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看到来电的人是郁则安便接了起来。
喂?怎么了什么事情。
经理,您现在在哪呢?郁则安在电话那头焦急的问着。刚才见你急匆匆的走了。
我现在在去何氏的路上,我要亲自与他们的总裁谈一下我们即将合作的项目,我想当面问清楚,为什么拒绝我们?仅仅是因为要倒闭了么!余安然坚定地回答着。
那经理……我听说他们何氏的总裁是一个特别冷血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好处!电话那头的郁则安用略显紧张而且担忧的语气说道:凡是他下过的决定,任何人的劝说都是没用用的,都无法左右他的决定,也就是说他所的话就是圣旨!板上钉钉的事情,改变不了的,不然,我们还是在想想别的办法吧--
别的办法?
余安然冷笑一声,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办法了,如果这一步棋子走错了,那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经理……我……还没等郁则安说完,安然打断了她。
我知道了则安,没有关系,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争取过了。但是我相信我们的企划案会打动他们,如果这件事成功了,最好,不成功的话,这就是我们在余氏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余安然冷静的回答着。此时的她为了余氏,没有任何的胆怯,没想过一丝放弃,因为这是拯救余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她不能放弃!
如果在这种地方就倒下了的话。
那个男人一定会笑话她的。
下了车,映入余安然眼里的便是直插入云的何氏集团大楼。
如今真的是已经变了天,现如今短短的几天这个外来的何氏集团在A市现已走在了行业的顶端,而何氏集团底下的财阀也遍布A市,成为了A市的巨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如何经营,只知道他们的总裁冷血独到,处事干净利落不留情面,一针见血。正想到这,一个声音打断了余安然的思绪。
总裁,车子已经为你备好了。
好。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余安然身子微微一颤,满脸的不可思议缓慢的将头转向了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人身着裁剪精细的西装,被保镖围着走出了何氏。此时,男人的目光捕捉到了站在何氏门口的余安然,两人目光对视。
余安然突然一丝恍惚,恍惚间看到那人便是自己思念已久之人,便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
顿时,世界上所有的人似乎都消失了。
她紧紧捏着的文件瞬间掉落在地上,如同垃圾一样,被风肆意的吹着。
余安然脑袋嗡的一声,虽然身体的最后本能嘶哑的叫喊着,但是她还是像疯了一样,横冲直撞的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男人,将脸紧紧贴在男人的胸口。
是他!是他!是徐嘉衍,他没死!他在这,自己又见到了他。
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着,她紧紧的,用尽全部的力气死命的抓住男人,似乎只要稍微放松一下,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而安然的一切情绪、表情和动作,都一丝不差的落入了男人的眼中。
让开!小姐请您让开。
正当男人身边的保镖作势要上前去将面前的余安然拉开时,男人挥手示意保镖不要行动。但由于安然此刻抱住男人,因此并没有看到此时男人眼中一闪而逝的诡异神色。
而当安然抬起头看向男人时,男人也只是眯起眼睛,换上了一副冷漠生人勿近的表情与气场。
你是谁?男人的语气冷淡,眼神里透露出来了不满与冷意:请让开。
你说什么……你……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余安然啊!安然。此刻余安然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这么久的委屈心酸,痛苦与思念,一瞬间涌出心头。
不认识,我想你认错人了。
男人冷漠的推开了抱住自己的余安然,大步向早已经备好了的车走去。
徐嘉衍!徐嘉衍!你给我站住。安然再一次冲上前抱住了面前的男人。徐嘉衍你别闹了,不要跟我开这种低级的玩笑好不好!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你现在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女人!你够了,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徐嘉衍。男人掐住安然下巴,眼神冰冷夹杂着一丝不悦的注视着安然我是何氏的总裁,我叫何言,不要触碰我的底线,我……并不认识你。
安然看着这个面容像极了徐嘉衍却名为何言男人,此刻正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除了他的外形以外,其他的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语气,陌生的笑容,陌生的眼神一切都像是在时刻的讽刺着安然,这个人不是他,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徐嘉衍。
但是为什么……
余安然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鼻子也开始有些发酸。
为什么会有这么像的人,余安然努力的从男人的身上想要找出一丝熟悉的味道,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丁点儿她所熟悉的气息。
何言冷淡的看着她,随后看了一下自己腕上的手表,见女人愣在原地,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随后转过身就打算离开。
但是就在这时,余安然却用尽所有的力气开口道。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她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开口,男人闻言一愣,随后冷淡的回眸看了她一眼。
我是余氏的经理,我叫做余安然,我这次来是为了问清楚,贵公司为什么要拒绝我们的计划书。
余经理。
男人开口重复道,但是随后眯起眼睛,转过身来,余安然有些贪婪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却发现,这个男人浑身没有一处地方不透漏着让人心惊的陌生。
我在赶时间,如果想要谈话请预约,这是基本的礼貌。
他冰冷的开口,每一个字都十分干脆,似乎完全不想在余安然身上浪费一丁点儿的时间。
可是--答应的事要做到,也是基本的礼貌。
余安然使劲儿攥着拳头,虽然面色平静,但是手心后背全部都是冷汗:何……何先生,您违约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起码可以当场给我吧,还是说,何先生根本就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话音刚落下,余安然就有些后悔了,男人冰冷的眸子中十分明显的闪过了一丝不耐,他并未多答,只是冷淡的开口吐出了几个字。
我已经说过了,想要谈话请预约。
他并未再多说一句,直径上了车子,看都不看余安然一眼,仿佛她只是一缕空气而已。
顿时。
一股不甘心的感觉席卷而来。
这算是什么态度,余安然抿起嘴角,一股从心底难以形容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虽然陌生的可怕,但是余安然还是如同着了魔一样伸出手指。
她想再近一点。
她有很多的话想要问。
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可能性,她都不会放手。
不管你是谁……我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余安然咬着嘴唇,显得有些慌乱,但是就在这时候,车内一个陌生的女人顿时映入她的眼眶。
她淡淡的优雅的笑着,和自称何言的男人聊着天,两人看都没有看余然安一眼,只是自顾自的谈论着什么,而后座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抱着玩具,饶有兴趣的看着车外的余安然。
这位小姐,请你离开。保镖看着拼命扯着车门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明显多了一丝的不耐。
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上前就直接单手按住了余安然,轻轻一扯,余安然就直接因为平衡不佳摔在了地上。
男人透过车窗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就撇过头去,目视前方,眸子里全部都是冷漠。
……
夜色渐渐深了起来。
空荡荡的房间里面,余安然独自失神的看着手中的文件,郁则安站在面前,手里抱着一摞文件,脸上的神色犹豫又带着点不悦。
总裁……我说什么来着,您别去还好,结果现在被记者看到了,满屏的新闻都说您--您疯了。
随便。